五之章─『空间』与茵悦坦萨安(1) (第1/2页)

    “我不会想念你，

    但我大概会用永恒来记忆你。“

    “让倒计时解放，

    这不过是你不敢踏出的那一步。“

    ※※※

    什麽是空间？

    什麽是空间？

    凝望着纯白sE的地方，脚底下似是踩着地面又似是一整片空，周遭找不到尽头，就是茫茫无止尽的空，对，就是空白，既空又白，所以这里既是白sE，又是缥缈的空虚，这或许就是空间，当什麽都没有的时候的空间。

    nV人望着这片空间当中唯独的一个生物，连生命都称不上了，就是个生物，它漫无目的地走着，移动了几步冷不防狂笑几声，乾哑的声音恶心的让人作呕，便瘫坐下来，若有幸可以欣赏它的双眼，那是疯狂的视线，却是空荡荡的眼窝，眼珠子早就不知道被它扔到哪去了，但它强悍的种族血统让它活了下来，带着无止尽的血W溢在眼前。

    它曾经是个活生生的生命，可以被称为生命的存在。

    但它现在就是个永远存在的怪物，它能得到永恒，但同时地它也失去永恒，这片纯粹的空间是它最天然的牢笼，它找不到边境、没有其他人、没有任何的物品，有的只是空间。

    最初它想过要自杀，可是什麽都没有的它除了用自己把自己杀掉外没有其他的途径，但生命保有的求生本能让它抗拒了这个选择，直到自己抓狂变成怪物，它的心思已经不懂什麽叫做生什麽又是Si，解脱不过就是个被遗弃的名词，它懂得只有刺激，给神经一点乐趣，例如用那停下生长的指甲在自己的皮肤上来回摩擦，直到有GUsU麻的感觉涌上，带着想停止又停不下来的快感，它会为此疯狂，或许是开心的摩擦数天，就这个动作，血可以溅在任何地方。

    一滴血珠也会让它兴奋，它会盯着温热的血戳啊戳的，直到这血变得冰冷乾涸最後在它不知道的情况下消失在这片空间当中，这里还是纯粹的空间。

    空间冷不防想起某一次在和前部下闲聊时，自己问过的问题。

    「欸！小鬼头，你说说看什麽是空间？」

    「你做一次自我介绍不就知道了。」

    当时前部下茵悦坦萨安很没良心的就给了这个回应。

    「哼！是说啊，你不觉得吗？无止尽的存在就像某种无法逃脱的牢笼。」兴许是自家部下太不懂伤感，空间当时说了很不像自己会说出口的话，同时收获了茵悦坦萨安猛然惊醒的诧异。

    「你转X了？」

    「你变X那天我就转X。」

    当时坐在自己对面的茵悦坦萨安想了想，从一旁将近见底的茶壶中倒出最後一杯茶水，打了个呵欠，倒是面sE平常：「有个异世界有种最残酷的刑罚，你总该知道。」

    「我们默契有那麽好？」略带笑意地调侃，空间大概猜想到茵悦坦萨安说的是什麽，可它就是无法舍弃玩乐这个部下的乐趣。

    「Si亡什麽也不是，只不过是种本能，他们不给予Si亡，却让人待在一个房间内，什麽也没有。」

    听到这，空间倒是确定他们的默契还真的十成十吻合，这异世界它听过，这个刑罚它听过，最後的结果它也知道，在里头的囚犯十个里有九个撞墙自杀，一个发狂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得。

    「你想表示我哪天会抓狂吗？」

    空间的声音里丝毫的责问也没有，它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它也清楚要是茵悦坦萨安会说这麽蹩脚的暗喻，这家伙一定当不成空间契约神，合格的空间契约神至少要有满足空间的能耐，例如在思考方面的独特X。

    「你想抓狂还嫌难。」茵悦坦萨安豪不吝啬地给了空间一双白眼，後者开心地大笑，毫无被讽刺的意思，「漫长的存在不可怕，漫长空虚的存在才可怕。」

    空间毫无怜悯地望着面前抓狂的怪物，连Si亡也无法取得的怪物曾经是条生命，它和空间不同，那是根本上的差异，但现在它们的差别只在於，一个是漫长的存在，一个是漫长而空虚的存在。

    若根据茵悦坦萨安的说法，空间是漫长的，但它可以自由选择它的着眼点，它可以优游於不同的异世界，同时有人能陪它聊天，或是成为娱乐它的对象，但这个怪物不一样，它没有除了空白外的事物，除去它自己，什麽都没了，於是它也Si了，作为生命的意义上的Si亡，可它是存在，无法消除的存在。

    现在想来，空间觉得那个异世界的刑罚也不恐怖，十个当中有九个逃离了抓狂的命运，他们都投向Si亡的怀抱，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勇气冲向那面墙，一切就会结束。

    真正恐怖的是这里，连Si亡也做不到的人仅存的命运就是抓狂了。

    而这个人会陪伴空间到最後，直到所有生的空间终结，它的存在才会被抹灭。

    这样的惩罚这世界上除了空间大概没人能做到了，而它也暗自地告诉了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会再有下一回了，这样的愤怒只要T验一回就足够。

    「我是空间，我是存在。」

    「存在是没有感情的，就算有也早就习以为常到无感。」

    空间总这麽说着，然後得到了来自茵悦坦萨安嗤之以鼻的白眼。

    他们总是吵吵闹闹的，虽然是自己当方面的吵闹为主，可空间喜欢那样的氛围，思考上异於常人的茵悦坦萨安总能给它许多不同的刺激，这就是麻木的人难能可贵的感觉。

    凝望着没了思考的野兽，空间回想起茵悦坦萨安递辞呈时。

    「小鬼头，我们商量一下人生。」

    「跟存在商量人生是什麽概念？」

    「因为我活得b你久，脑子b你好，人b你聪明！」

    连接下那封辞呈的意思都没有，空间笑脸盈盈的欣赏部下除了白眼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不看的话也无所谓。」一把把辞呈扔到壁炉内去，茵悦坦萨安满脸写的倒是真的不介意，习惯了他的个X，空间自然也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单纯要说他的想法传达到了，要或不要接受他不管。

    到底谁才是老板？

    「老实承认吧，你用几种语言写它。」瞥了眼迅速被烧个JiNg光的信封，空间抢了茵悦坦萨安的茶一口饮尽，这个行为总被前空间契约神抗议，他说好茶不好好品，当水在喝，又说明明是不用喝的人，在那边抢。

    「你说呢？」带着几分坏笑，茵悦坦萨安再添了一杯茶，趴在桌上一副睡不饱的模样。

    「哼哼！挑战默契吗？我猜猜……你用三百种语言重复写了三百次的我要辞职吧。」

    空间自信到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