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之章─菲若尔(3) (第1/2页)

    耳鸣只有一瞬间，心跳乱了拍子的感觉好像有生以来第一次，珐璐亚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却是个惊天动地的事实。

    你说的是那个茵悦坦萨安谈论到那个菲若尔？

    这对於熟知他们两人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她们才不是会说这种别脚笑话的人，这笑话也无意义到极点。

    真实到让菲若尔都忘了应该要问一句：他说了什麽？

    「是个人才，也是个蠢材，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珐璐亚的声音听在菲若尔耳里竟然有几分神似於茵悦坦萨安现身於此，少nV偏着头想了想，又继续开口，这次的声音倒是真实不少：「我不太记得那时候怎麽提到的，可是啊，总觉得那声音当中没有记忆里头那麽多的厌倦，要说的话应该是一GU疲惫感吧。」

    珐璐亚把没吃完的蛋糕盖回盒子中，盒子又被放回背包内，连同席儿珈递来的盒子一起。

    「情绪是很累人的，不论哪一种都一样。」

    少nV站起身来，向来JiNg神饱满的脸上写了一GU无法言语的伤感，却在这一瞬间让菲若尔无法选择逃避她的双眼，某一道裂口似乎在心底横开，并不疼痛，带来的是除去疼痛以外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诠述，这或许就是总有人说的五味杂陈也说不定。

    「虽然这麽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好说作为前辈，我和席儿珈想过後都是这样想的，小茵等了一辈子，而你也错过一辈子。」

    珐璐亚曾经想过，也跟席儿珈在晚上盖被子纯聊天时谈过，她们在几千年前的时候都还不解过，茵悦坦萨安是为了什麽才跟菲若尔单方面断绝所有关系，背後的故事她们两人都旁敲侧击听了不少，尽管最中心的事情她们一直到很晚很晚的时候才从别人口中辗转得知，毕竟茵悦坦萨安就是个没必要说就不会说的人，可最初时她们真的一度认为过对方太小题大作，直到又过了几百年几千年的时间她们才逐渐明白，对方的这些行为都是有背後的意义。

    毕竟Ai恨就是一线之间的事情，正面的情怀与负面的情愫亦是如此。

    对天界厌恶至极的茵悦坦萨安说到底也就是用着自己的态度在反抗这个崩坏丑陋的世界，而对菲若尔的嫌恶也是他在抗议着这个人的冷血和浑然不觉吧。

    纵然当事人在场大概会云淡风轻的表示：听你们在胡扯。

    目送着两位自顾自讲着话讲完就离开的前辈们的背影，菲若尔说不来现在的心情是如何，手下意识地往脸上m0去，却还是那个上扬的弧度，源自於x口的些许一闪而逝的悸动就像幻影一般，在这个挥之不去的表情底下还是那麽渺茫。

    把手盖到眼前，菲若尔倒回座椅上，他忍不住想起了五十年前，当他在每日的公文信件当中找到一张没有写寄件人的信件时，寻常的心情只告诉自己说不定是封恶作剧书信，要小心打开时会不会有惊喜。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会是一封恐吓信。

    菲若尔一直都清楚自己也是树敌没有一万也有五千的人，当然这是委婉的数字，作为一大异世界的王，他不会做着受所有人喜Ai的美梦，他也知道在黑市里头有多少人都说着他和茵悦坦萨安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足以让前空间契约神大开杀戒的谣言最初不过是起因於自己的穷追不舍，并不晓得会被越讲越过火，也曾预想过会不会有人咬着这点想威胁自己，但有监於对方向来自保能力满点，因此这封信简直就是来对自己说笑话的。

    若是平常，菲若尔一定会把这些信件果断扔到壁炉内，怎样的恐吓他也不是特别在意，说要杀他全家的也不是没见过，他就不晓得他家除了自己外还有谁，大声嚷嚷着要入侵天界的也所在多是，他就下令近期巡逻紧一些，唯独这一次，他站在原地握着那封信，把信件r0u得不见原形，却迟迟没扔到壁炉内。

    几乎是第一时间相信了这封信件，菲若尔在办公室内踌躇，他第一个思考的不是如何在相信後选择营救，冲入他脑海中的却是反抗的声音，他想反正他们的关系也不是真的如此，说不定自己什麽也不做反而这些谣言就会自然退散。

    而且，他又有什麽身分要做这些呢？

    浑浑噩噩的让自己沉浸在又一天的公文和公务中，偶尔会闪过几幕他们以前的关系，五十年前的菲若尔想起他们关系简直戏剧化的变化只会耸耸肩，故作无奈的思考，不论如何他还是会在感知到对方步上天界这片土地时抛下一切的事务前往，最後扑空。

    这就是他们万年来的相处模式，纵然茵悦坦萨安再怎麽厌烦自己的穷追不舍，作为供给者，他的灵魂就是有一部份不完美的融合在自己的灵魂当中，总会挣扎的与原持有者产生共鸣，就像渴望归家的孩子却只能被束缚在另一个躯壳中。

    他们或许就是不能相碰的两个极点，就像水珞总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他们不会有交集，可自己还是固执地想要交会，尽管这个执念不仅没有理由还不带有任何情绪，就像例行公务。

    这件事情就在那一个小小心思之下被放置了一天後，菲若尔的视线重新落回没被烧成灰烬的信件，才在应该与不应该之间选择了应该，因为他是个王，一个尽责的王，所以他应该要去回应这封信，就像往常一样，就算化作灰烬也会在最低基础上给予应对，就算茵悦坦萨安不是天界的人也好，他始终是从天界诞生的生命。

    但应对还没得出、命令还没下达、心思都还没理个所以然，冲破天界g0ng殿结界的扰动直直奔破到他的办公室，菲若尔在那个当下只断定会这麽做的人只有一个，可是她不是会大大咧咧用几乎要杀人的气势奔来的nV孩。

    所以当见到陌生的面孔时，菲若尔意外的没有任何的讶异，只困惑是谁。

    打破空间的空间魔法与他平常见着的不太相同，水珞来到这时往往是开一道淡蓝sE的空间出来，从中踏出，就像走着任意门一样，可前来的nVX并不同，她就像是扰乱空间的本身，没有任何裂痕供她出现，她就依着一块空白的空气扭身拼凑出来，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在地毯上也能发出闷闷地响音，感觉不到丝毫气息的nVX长相相当标致，但她散发出的杀气足以扼杀掉任何JiNg神薄弱的人。

    nVX的存在本身就像决定万事万物生存的造物者。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刹那间菲若尔就知道nVX是谁了。

    她，或应该用它会更JiNg准，是这片空间的本T，也就是空间。

    难得没有先开启寒暄的意思，菲若尔与空间四目相会，光是这麽一眼，他就能感受到强烈的杀意与愤怒，就像活生生的人一般，满溢的情绪多到让他甚至羡慕起这个存在。

    原来存在也可以有那麽强烈的情感吗？

    菲若尔思虑不专心地感慨，但空间自然不在乎他到底让脑海的内容飘荡到天南地北，只是站在原本的位置上不动，冰冷的目光若是刀刃早已让菲若尔Si去十回以上。

    「为什麽？」

    劈头就是三个没有头尾的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