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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受沐浴被Y棍LJ内S,老汉推车菊X (第3/3页)
满地问:“这几个男人,难道这么捆捆就完事了?” 季泓从土中把那深入地缝的刀一把拔出,慢悠悠地将刀刃凑近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裆处。那男子吓得尿液直流,季泓啧啧两声,返身折下一枝花来,一掌捋下枝上所有叶片,但见他一抖腕,朵朵脆叶如刀,片片破空而去,再响起的便是一片齐声惨呼,地上这圈男人只在一瞬息间,被他去了势。 谢摘见他们亲密非同寻常,费存雪对季泓可称颐指气使,大抵猜到两人关系。季泓出手如此利落,多少安了他的心。 夜来,舒汲月与季泓闲坐下棋。 这两个前一阵也曾剑拔弩张过的男人如今竟十分安适地坐在一起。可见舒汲月的感情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多久便由浓转淡,成了过眼烟云。 他敲下一子,轻叹道:“谢摘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季泓对谢摘仍无好感,落一子后淡淡答:“那张脸要修复如初也不算太难,我看是他自己不愿意吧。” 舒汲月支着下巴摸索白玉棋子,轻笑一声:“我一直不解存雪看上他哪里,身板就那样,活儿也不好,如今连一张还算能入眼的脸也丢了,存雪却还爱腻在他身边。” 这回季泓倒是深表赞同,催舒汲月落下一子后,他似是随意问道:“你怎知谢摘活儿也不好?” 舒汲月略略一哽,便想起那日谢摘脚步虚浮地撞进他怀里的模样。他本有满心揶揄之情,想到当初的事,这些心情也就淡去了。那时谢摘纵有不好,也没什么大错。如若当初,他没有借出剪水镜给谢筝,他也许还过着那样安稳无忧的日子,与费存雪相濡以沫,与费闻若即若离。 “算了,不提了。”舒汲月道,“都是我欠他的。” 他却不知这话接得似是而非,大曲其意。季泓登时误解了这多情公子与谢摘还有过什么私密情事,笑了一声:“那么存雪要你照顾他,也算给你补偿的机会。” 舒汲月手中棋子从指间脱落,跳到棋盘上,打乱了一盘好棋:“什么叫要我照顾他?” 费存雪细细看着谢摘的脸。经他细心照料之后,谢摘的脸皮已经重新长好,再不需要遮着那张红膜,可惜这张脸上仍然有深深浅浅交错斑驳的红粉痕迹,像是被抹上了许多凝固的胭脂。 他凝视着这张不大熟悉的脸,不知怎么的,一开口兜出一句话来:“我知道父亲那时为什么总是偷看水无争了。” 谢摘坐在他身边,轻轻贴在他肩头的手微微一抖。 费存雪心中便酸楚起来:“因为水无争长得很像你,是不是?父亲其实见过你这张脸,是不是?” 谢摘经不住他的追问,低声回答他:“那时你还未出生。” 费存雪在他面前,格外爱哭,到此时已心口酸痛,眼中含泪。他把脸埋进谢摘的胸膛,紧紧拥住谢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分明就不爱我……你逼得我……又是爱你,又是恨你;又感激你,却又怨你……” 谢摘感到前襟被泪水迅速地打湿了。 他的心也猛地一抖,却不像费存雪那样又酸又痛。 他只觉得一颗心都空落落的。 这暗无天日的两年就像二十年一样漫长,连费闻的死都不再如刀般切割他的心脏。 一切爱恨都渺远,只剩下他孑然一身。 “小存。”他拥着存雪的肩背,温柔地轻轻拍抚着那个依旧至情至性的少年,“……都已经过去了。” 次日,天光熹微,渡口舟头。 季泓解开船绳,小舟在海浪中逐流而下。朝阳的暖光在蔚蓝的海面上粼粼铺开,如千万细细碎碎的红玉。 费存雪站在舟头,早晨的风席卷他纤弱的身体,将他的衣袂衣摆打得猎猎作响。 季泓从后头拥住他,将他纳入自己温暖的怀抱里。 费存雪微微一僵,却也没甩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季泓笑道:“这段日子,我对你也是言听计从,令出必随,连鹤愁山都丢下了,抱一抱总不过分吧?” 费存雪皱皱鼻子:“强取豪夺,死缠烂打。” “啊,你的小摘哥哥当然是君子行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季泓说,“你回去找他呀?” 费存雪不高兴地在他脚上狠狠一踩:“闭嘴!” 季泓哈哈一笑,两手握着他细小的腰肢把他像小孩儿一样抱举起来:“哎你知不知道,你发怒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放我下来!”费存雪两脚离地,心里发慌,但两眼一抬,面前朝阳温暖,海面辽阔,不觉又为之一怔。 季泓牢牢地托举着他,从侧面注视少年漂亮精致的面孔。他多年恶意横生的心中,此刻已被一股陌生的柔情填满。 他忽然问:“你为什么带谢摘去见舒汲月?” 费存雪眨了眨眼睛,说到此处不由高兴起来:“当然因为舒汲月是谢筝的心上人啊。你想以后谢筝若见到舒汲月,发现心上人却对小摘哥哥照顾有加,岂不是呕得要死?” 季泓笑了一声:“又不说实话。” 费存雪问:“那你说为什么?” 季泓道:“舒汲月大概是你难得的‘熟人’之一吧。你怕留在谢摘身边,等你发病之时,他总有一天会为了你再出去鬼混,想躲得远远的,又怕他再落入敌手。舒汲月既算是你朋友,又是世家出身,有他做依仗,你才放心,是不是?” 费存雪嘴一撇,不吱声了。 季泓已经托了他好一刻,双臂却依然稳健平衡。他贴在存雪耳边,轻声问:“如果有一天,你病得难受了,我带你回去找谢摘好不好?” 费存雪缩了一缩,似是让他温暖的吐息触到耳际敏感之处:“才不要。” 他道:“我不想谢摘为我一次一次勉强支撑。人生修短有常,别人如此,我也如此……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他望着漫无边际的海面,依进季泓温暖的怀抱里:“生年若短,但求尽兴。” 他们一同望着远方的朝阳。朝阳已脱离了海平线,温柔的暖光千万里长,在海面上跌宕延伸,那是他们的前路。 从今日起,一切又将是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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