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有感/双性忠犬受_子清,你吓着我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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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清,你吓着我了 (第1/2页)

    马车过内城时特意去刑场绕了一圈。闻江大义灭亲,专门给同自己夫妻一体的摄政王挑了个斩首示众的风水宝地。

    盛情难却。

    黎瑾瑜未雨绸缪,叫人取了块碎银子换成了铜板,先替自己撒了一路买路钱。

    闻江头一回被人陪着胡闹,乐不可支挤在马车窗边地跟他一块儿撒铜板,险些得意忘了形,叫车夫将马车从刑场一路驾去驿馆,给自家父兄多添几分晦气。

    ……正月初一来刑场闲逛,原来永安郡王竟还知道什么叫“晦气”。

    黎瑾瑜颇为欣慰,撒净了几串铜板,终于哄着闻江落了车窗锦帘,将渐远的刑台木桩隔在凛雪朔风里。

    先帝晚年沉迷丹道天象,一度暴虐昏聩。好在信了黎瑾瑜一句“仁君施德长生”,京中的刑场才不至血气冲天。

    年前又下了场大雪,青石缝里的血色叫新雪覆了厚厚一层,已不见多少肃冷瘆人的阴气,远瞧着倒像个刚搭出架子的戏台。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过分地粉饰太平。

    “晋南虽远在千里,可也知道摄政王独断朝纲,只手遮天。”

    闻江听得多了,张口就背,“把持朝堂,弹压朝臣,挟政不臣,心狠手辣。为官的无论大小,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

    “整肃朝堂罢了。——谁家叫我满门抄斩了?”

    黎瑾瑜失笑,“我入朝七年,是贬谪发落了不少人。可也都是按律法行事,何曾冤枉过谁不成?”

    他一向不在意朝野间茶余饭后的谣传口诛,只是总不愿叫闻江也误会了,解释道:“先帝昏聩,我父亲也没好到哪儿去,醉心权术,弄得朝中乌烟瘴气。如今父债子偿,倒要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闻江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父债子偿,撇了撇嘴:“父债子偿若是都像你这般,偿出个摄政王的位子来,只怕人人都巴不得呢。”

    黎瑾瑜失笑:“什么好事呢?如今陛下年幼,我摄政临朝,不过是替那孩子做些得罪人的活计罢了。等日后肃清寰宇,扫清了沉疴旧弊,自然就要还政了,能落着什么?”

    “飞鸟尽,良弓藏。”

    黎瑾瑜轻叹:“到时候奴家怕是无处可去,只能求郡王爷收留了。”

    闻江原本还仔细听着,越听越替他发愁,听得最后一句才反应过来这又是在真假参半地胡诌。

    胡诌便胡诌吧,怎么还三天两头到惦记着自己的郡王府。

    这话黎瑾瑜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情真意切的,闻江甚至要担心他哪一天心血来潮,当堂辞官卸任,收拾细软去敲永安郡王府的府门。

    “这倒好,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黎瑾瑜唉声叹气,“只可惜我病了这么久,朝中连个能正经主事的都没有。不然年后你就藩,我就能跟着一块儿回晋南了,也省的往后几个月里日思夜想——叫我可怎么熬呢?”

    别说黎瑾瑜觉着难熬,闻江在晋南这几月里孤枕衾寒,夜半梦醒时也颇不是滋味。

    他默然半晌,不知是在宽慰黎瑾瑜还是在宽慰自己:“不是还要祈福么,我既然应了你在京城多留些时日,自然算数的。”

    总归南安王也被拘在京中,母亲就算一心要回南安王府,想来jiejie也能多拦几日。

    ……只是不知道过几日造反的事板上钉钉了,要怎么劝住母亲不跟着一块儿殉情。

    闻江想起来就犯愁,下意识掖了掖车窗的帘子,压低了声音:“你……先跟我透个底,究竟要将我父亲如何处置了?”

    “大事化小。派兵驻扎在四方封地里,收拢征丁事宜归于驻军,大抵如此了。”

    一干兵马事由都备全了,天大的变数也翻不出什么花来。黎瑾瑜并不避讳同他讲,甚至还将日前同小皇帝掰开细讲的话也同闻江讲了一遍,“这四家异姓王祖上都是开国之功,不论什么缘由,真收回封地按律问斩,一句鸟尽弓藏都是免不了的。也只好养着他们,免得朝野动荡。”

    闻江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觉着可惜:“这样啊……”

    也好,至少母亲不会跟着寻死觅活了。

    他心事重重得太明显,黎瑾瑜自然看出来了,试探着玩笑道:“旁人也就算了,我自来是跟南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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