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生与君_第二回 不愿失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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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不愿失你 (第2/4页)

目清。南宫昭见着弟弟,都忘了该把脸上挂耳的遮面拿掉,他激动地环顾弟弟一圈,含笑点了点头:“没瘦,没事就好。”

    南宫穆澄藏不住事,见到哥哥安好,便恢复了往日里那不着调的模样;“哥,你怎么还和陈玉联系啊。”

    南宫昭苦笑这个小八卦,捏起他的脸就是教训,“陈将军一未犯我,又是旧年同僚,讲什么联系不联系啊。倒是你个臭小子,朝廷查我,你不晓得自己跑远点,这么凑着我会出事的。”

    “兄弟同心啊,我哥出事了,我不来保护哥哥,自己躲开算什么东西?”南宫穆澄厚着脸皮,他才不怕挨骂,此行能见到南宫昭安然无恙,一切都可以不要。

    亲近完后,南宫昭立刻带着南宫穆澄去了屋里,二人坐定,他往日里那股淡薄又穿回了身上。南宫穆澄刚抬起茶盏,对坐的南宫昭脸上的怒火也随之而来。

    “你知道骆川和是什么人吗?堂堂四品大员,你以为他是能被牵着鼻子走的?还是你以为这大乐朝内文武百官都是傻子!”

    南宫穆澄垂头丧气地耸拉着脑袋,茶水抿了一口又赶忙放了回去,南宫昭生气地敲桌子喊他抬头。

    “你怎么不想想,他骆川和门生林立,怎么就选了你这个幸运儿?你想往北,他绝不叫你向西,这是什么饼子,你抬头看看砸得到你南宫穆澄脑袋上吗?”南宫昭气得不打一出来,他刚听见南宫穆澄来渭州时,还存有一丝侥幸,心说这小子怕是粘着复凯打听到了自己所在。但他万万没想到,南宫穆澄这小混蛋,居然去凑了骆川和这个人精,求来了这次巡行。

    “哥,我有…”

    南宫昭极其了解弟弟的心思,接着他的话继续骂,“你有数?你有什么数?你要是查得出座主有什么贪墨,我管都懒得管你,那要是查不出呢?!两手空空地回去,这朝堂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南宫昭的弟弟,是个人都能扣你个贪权不清的帽子!”

    本一身反骨的南宫穆澄,犹豫地眨眨眼睛:“那…那你告诉我一件白伯贪墨的事情不就好了?对吧…”

    “你!”南宫昭气得腰带都解下来了,抬着就要扬鞭子抽这个小杂种,南宫穆澄习惯地一躲,虽然他知道南宫昭不会真的打他,但也赶忙认错:“哥哥哥,我开玩笑,开玩笑!”

    南宫昭一把逮住要闪的南宫穆澄,揪着他的耳朵,手里的帛带却是没忍心甩弟弟身上。“现在知道错了,你要我怎么说你好。”语罢就又是一阵叹气。

    “哥~你别担心嘛,我早就想好对策了。”南宫穆澄乖巧地眨眨眼睛,把动摇的南宫昭按去了椅子上,才缓缓开口:“这朝堂上都知道我是哥哥的弟弟,但没什么人知道,我其实贱女生的庶子,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把身份藏下来啊。”

    “鸿彦,哥哥不需要你为我这样,这世上没有嫡庶之分,你是我的亲弟弟。”南宫昭心疼的抬头,这件事情一直是南宫穆澄小时候的伤疤,他从未想过此刻会再次听到。

    “我知道,我当然是哥哥的亲弟弟,但我也想像你一样保护家人。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哥哥,这条路上要打消他们的顾虑,我晓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

    “哥,我已马上就可以探听清流的动向了,不管他们是编骗还是如何,我们一内一外,才有机会翻身啊。”南宫穆澄认真地望着南宫昭,“他们想把世家灭了,也得看看我们俩是谁。”

    “小屁孩。”南宫昭无奈歪头,到底还是妥协了,不是南宫穆澄描述的他们兄弟二人能有什么力量触动了他,而是那句想保护自己的话。他不愿打击弟弟的天真,可也欣慰那个躲他脚边的小家伙,如今长大了。

    “查完赶紧滚蛋。”

    “遵命!”

    费听苍颐站在一扇木门边,隐藏又普通的大门在白砖下茵映地熟悉。他谨慎地左右瞥了眼,又立刻目视木门边挂着的锁,从身上拿出了把钥匙。如果现在就是南宫昭中箭的一年前,那南宫昭按回忆应该是住在这里。费听苍颐前来并未同南宫昭打过任何招呼,他此刻心都悬到了头顶,生怕见了南宫昭,又给人气跑了,从此再见不到南宫昭。他这一路上也小心观察着周围,街上的官役莫名多得很不寻常,他没有公文,是偷溜跑进来的,真就怕撞着个眼睛尖的乐人,直接把他送官了。而眉间的凝重则是奇怪,怎么这一次自己没有重生,却是回到了二人吵架的这一年间。

    大门打开,回顾这里,脑海中浮现的记忆立刻响起,房门外几颗记忆里的小盆栽,院落里空了却整齐放好的酒壶,屋子里还是简单的陈设。顺着记忆,费听苍颐推开了耳房的门,也很快就看见了自己的银弩,他拿起了这把陪了他半生的朋友,自他当年回了乐西北,知晓南宫昭中箭身亡后,他便弃弩用剑,再没碰过这把武器。

    银弩还在,那现在应该是自己带着前世记忆醒来后的那一段时间点,费听苍颐握着手里的弩,这是他死后再次醒来拿给南宫昭的。他心语:那现在的昭儿也应该知道了青山一事是被人利用的。思绪万千,费听苍颐无奈扶着头,明明重活一世,本在他看来,一切的源头应该是那场横眉山败局,但自己后来已经告诉了南宫昭真相,还是没能阻止意外。费听苍颐不停捂着脑袋,他知道一定是他遗忘了什么东西,可始终对那遗漏没有思绪。但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任何迹象的脑袋,在踏进小院的刹那却有了股思绪一次次打转在心口,到底怎么回事。

    傍晚,南宫昭才惺惺告别了弟弟,绕路出了远秦府,可他刚迈出巷子,就又察觉到了尾巴。他心生不怪,所以也未惊扰,这个人从他回渭州后就每天跟着,无论被甩开多少次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细想尾巴出现的时间,猜出其身份并不困难。邵江翎蒙面靠在墙边偷瞄,看着这个卖国欺君的败类。南宫昭一身紫袍,头发束髻挽起,因为是武将之列,所以紫衣的外面套了软甲包肚,还有那把从不离手的佩剑。邵江翎盯着这身姿,介乎于他在东京留恋过的任何人,对于南宫昭,他想好了,也许可以。

    和平常一样,南宫昭假装休班上街闲逛,邵江翎也是小心的跟着。街上热闹非凡,南宫昭轻而易举地又一次甩开了这个尾巴。不到一个街角,邵江翎就又跟丢了,已经习惯了的他,没有犹豫地记下了南宫昭这一次消失的位置。

    另一边,南宫昭快速跑去了家的方向,他闪身进了暗巷,就望见了自己的小院子。一天的疲惫终得缓解之际,南宫昭正打算开门,眼神却以鹰一般盯住了那个挂在了外面的锁。他拔出剑,小心地推开了门,小院里堆着些东西,耳房的门也是半开着。南宫昭踱步慢慢接近,费听苍颐毫无察觉的拿着银弩出来,瞬间和外面的人撞了正着。

    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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