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之章─菲若尔(2) (第3/3页)

匙指着菲若尔，行为上和水珞有几分神似，或许水珞的行为是从这少nV身上学来的吧，「你知道在人们口中是怎麽谈你的吗？喔喔！前情提要先来，你可是我在医院工作时最常听见的茶余饭後话题唷！」

    「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听得多了。」

    菲若尔说的是老实话，总有各种各样来到这间办公室的人讲完了正经事不正经事後就开始谈这些，说着外头都怎麽赞扬他们漫长的王，所以这些话听得都多了，他想珐璐亚大概讲得也就和那些差不多，可依着这人的个X又怎麽会甘心讲出就算是别人口中的赞美词？没把批评加油添醋就很感谢了。

    「噗哈哈哈哈──你听的是被删减过的谄媚话还是原话呢？」

    「什麽意思？」

    「菲若尔大人真的是个很好的王，可是总觉得有距离感啊。」模仿着不知道哪位太太的口吻，珐璐亚轻咳两声换个语气又继续开口，「我们的王啊让天界平静安宁美好，可是他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我不知道他感受得到我们的喜悦或崇拜吗？」

    好像听到了新大陆的发现一样，菲若尔睁着自己灰白的眼睛，他在往後回想时总会认为一个老人做出如此惊奇发现的表情该有多可笑，可这个当下他却很喜欢这样的质疑，就像一张美丽的壁纸即将被戳破，而底下被虫蛀得坑坑巴巴的墙可以展露出来，这样的认知说实话要说不激动是假的。

    「你的没感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珐璐亚显然很满意於菲若尔那张万年笑得欠扁的脸有了不同以往的变化，她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你知道这些话的潜语言是什麽吗？」

    「一个冷漠的王。」

    「嗯哼嗯哼！脑子还有点救，然後呢？」

    一个没有感情的王又怎麽样？

    的确，那又怎样？

    王不能把情感平分给所有的百姓，不论按照人X或按照可能X，这件事情都b天马行空更不可理喻，那麽这个问题的意义又在哪？又是个有言外之意的问题吧。

    见菲若尔并没有答案，珐璐亚把吃乾净的盒子收起，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下一个盒子，同样还是味道甜腻得令人反胃的蛋糕，汤匙用纸巾稍微擦一擦避免味道互相g扰影响美味後，又是一大口挖起放进嘴里，撑着脸颊露出甜蜜的满足。

    「你应该知道小茵还小的时候会用时空间魔法到过去的时间看不同异世界的历史吧？」相反於因为甜品而满足的表情，珐璐亚的声音堪为冰冷。

    「知道。」

    最初菲若尔是不晓得的，发现不对是当他连续三天到那栋破房子拜访却里里外外找不到人，附近没什麽住家，没人听说茵悦坦萨安出门时开始，毕竟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当时的男孩也不是个有闲情逸致偷偷m0m0溜出去的人，他大可光明正大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回过去，看历史，我和她的想法不同，直接看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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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遇到本尊时，茵悦坦萨安打着呵欠，一副三天没睡的模样，实际上可能也正是如此，缩起腿在木板上，用着寻常的口吻讲着，态度自然到摆明着只要菲若尔问起他就会回答的模样。

    而那个她则是住在茵悦坦萨安家附近，一个身T状况很差，连学校都没有去过却同样有着很强的空间魔法资质的nV孩，两人都会使用时空间魔法，总会为了大大小小的事情美其名理论实际上争执，包括对历史的见解。

    「以前我和席儿珈很常听他讲……嗯，应该算吵着让他讲看到的过去，小茵意外满会讲故事的。」

    珐璐亚脑海中想起那个只要拿到茶杯坐在桌边就会趴到桌上把茶喝完开始玩茶杯的人，尽管茵悦坦萨安能自由自在的使用时空间魔法的时间并不长，可他去过的地方很多很多，就算有闲情时会赖在他那边给他讲故事，但她相信听了那麽多，一定还有她们不知道而他清楚的世界。

    「他有一次说到一个冷血的王，冷血怎麽想大概就是暴nVe无度、自私自利、不管百姓的生活这样的王，但小茵说了，他冷血只是因为他没有心。」深深x1了口气，珐璐亚尝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别那麽高亢尖锐，「战争中没有安全固然可怕，吃不饱穿不暖也令人惶恐，可当这些都拥有了，对国家而言最不安的就是一个冷血的王……

    「你永远不知道当真的发生战乱时，这个王会怎麽做。」

    珐璐亚放下蛋糕和汤匙，避开沙发上的N油靠到椅背上，她想不太起来这是哪一次茵悦坦萨安说的，是讲哪个世界名字也不记得了，但她印象深刻的是，当茵悦坦萨安这麽说的时候，她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菲若尔的影子。

    「这就是你这麽问的原因。」

    「是啊！听懂了就给我检讨啊！」

    是个好的王，但是总还有颗心悬在那，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麽时候让这颗心偏离人们期待的模样，因为他根本不懂那些悲伤，就算念着哀悼文也是字面上的心伤，没了文字的包装也就空荡荡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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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是宁静的，只剩下席儿珈没停下的汤匙偶尔敲到陶瓷盒子的轻声有一阵没一阵，没有先打算说话的人，被告终的话题不需要再更多的言语修饰它一个委婉的结局，就像童话故事其实并不需要多余的一句幸福美满日子。

    珐璐亚和席儿珈都是聪明人，她们活得久也活得有意义，她们也到了要教会别人这些意义的年纪，尽管这些应该是要个人去品尝与开拓的，但几万年的时间都收不成果的人要怎麽发现？

    「言。」

    席儿珈含糊着蛋糕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向来只用少数几个字表达意思的少nV作为破题发言者时的内容真的不是菲若尔可以明白的，这时也只能仰赖珐璐亚和她之间长年下来培养的默契。

    「喔喔！你说那个啊……」

    重新坐起身，珐璐亚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视线稍微往斜上方瞥去，一个相当认真思考的表情。

    早已习惯她们的哑谜，菲若尔没有亟yu知晓的好奇心，把头撑在手上，手肘靠在桌面上，他知道珐璐亚只是在考虑要不要说而已，她们谈论话题的界线总不是他能窥视的。

    「席儿珈刚刚说啊……」深深叹了口气，珐璐亚能轻易察觉到两道视线同时放到自己身上，她尝试用稍微云淡风轻一点的声音诠释，可这声音听在菲若尔耳里还是有几分颤抖，他甚至无法辨识这份颤抖出自於哪：

    「她说她想起在这些年来，有一次，也就只有这麽一次，小茵提过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