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枯花 (第2/6页)

，并没有把耳机挂在头上，「所以，你们是怎麽有这个耳机的呢？这个要在市面上找到应该不太可能了才对。」

    「是我在一个叫DORO的卖场大楼找到的。」

    「DORO大楼……是一个多月前发生大火的地方吗？我记得新闻播了一段时间。」

    「是的，就是那个地方……不过因为我不怎麽看新闻，所以当初不清楚有那件事情。所以当我买下这个耳机的时候……是DORO大楼停止营业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别人眼中已经被烧成废墟的DORO，在你眼里却还在营业中，甚至买下这个耳机罗？」

    「我知道这样很难相信，但是……」他不禁看了玖枝子一眼，「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只有那一刹那，但枯花的笑容似乎有种层面上的改变。

    这让桑谷断定这是枯花知道些什麽的证明；但他没有急着追问。

    「起先是当天晚上发现的，这个耳机突然……」

    而是把耳机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了低语的过程，还有其中那古怪耳熟的笛声──他儿时曾经听过的笛声……他都告诉了枯花。

    那些若有似无的低语内容，以及不按常理的发动时机，桑谷都耐心的说明了一便；不只是枯花这个关键字，风信子这个人的猜测桑谷也告诉了她，他说出至今判断的想法，认为这个耳机可能是那位风信子所有。

    但他小心避开有关玖枝子的事情，有关派乐米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像豁出去了一样，桑谷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枯花安静倾听他的叙述後，才默默点了点头。

    「低语吗……很有趣的名字。」

    「想取个代号方便解释而已，然後这些都是低语的内容。」他把自己记下来的笔记本交给枯花，「所以这次过来……就是想来问你是否知道这个耳机，或者是说……你有认识的人叫风信子吗？」

    「……」但她并没有翻那本笔记，她反而收起了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的静谧，这GU静谧刹时给了桑谷和玖枝子很难形容的严肃感，在这奇怪的沉默中……她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才轻轻提起手边的茶壶倒了第二杯的茶，才愿意开口继续说下去。

    枯花的笑容消失了，她那双历经风霜的双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深邃。

    「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

    「等一下嘛！很恐怖耶……我不敢跳啦……」

    「啊！摇杆给我给我！」

    还好米斯和铁塔的拌嘴一直都在，不然这个气氛让桑谷他们难以招架。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遇到，有这种探险慾的年轻人了。」她放下茶杯继续说：「你们说的没有错，我的确认识一个叫风信子的人。她跟玖枝子一样哦，是一个含蓄的孩子。」

    玖枝子听了不禁难为情的涨红着脸，相较之下桑谷的反应就单纯多了：「你认识？那这样的话……」

    「当然，要分享这些事情完全没问题，毕竟只是往事。」枯花直接打断他，「这个耳机也好，风信子也好，都是我知道的往事……不过可以的话，下次在跟你们说好吗？现在不是好的时机。」

    「嗯……是因为铁塔和米斯的关系？」桑谷看向那着迷於电视游戏的兄妹俩，尽管米斯一直嫌麻烦又一直跟铁塔斗嘴，但他玩的不但b自己的meimei还入迷，还一直容忍meimei一次又一次的闹情绪。只有疼Aimeimei的哥哥才会这个样子吧？

    「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枯花继续说：「虽然这个事情我并没有跟孩子们说太多，不过让他们知道也没什麽。现在不方便说是因为……店里最近在整理东西，我还有事情得去忙外──我晚点还得陪铁塔读书呢！那孩子不喜欢上学，所以我必须教她算术跟国文，所以这点时间要说将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其实有些仓促。我不想这麽急躁谈当年的往事，所以……让你们今天白跑一趟实在很不好意思。」

    「不不……也是我们自己胡乱跑过来的。」

    「……对，我们今天也是临时起意的。」玖枝子也跟着不好意思的说：「如果愿意分享以前的事情，那下次不管什麽时间都没有问题。」

    「哈哈哈！你们能谅解我这个老人家真是太好了，只是……可以换我向你们请教一点问题吗？」

    「这当然没有问题，请说？」玖枝子细声回应，但是……

    枯花的问题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这个耳机里面的人事物，说穿了都跟你们无关吧？为什麽会想知道这些事情呢？」

    「唔……」

    「……」桑谷也不禁皱着眉头。

    「如果是儿时听过的声音就算了，但你们似乎b较介意的是……风信子这个人的事情，是为了什麽呢？」

    枯花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有一种很难接触的隔阂感，桑谷发现玖枝子也感受到了，因为她的样子正因为这句话而显得有些无地自容。

    的确，这个事情就某些种程度来说……本来就跟玖枝子无关，因为跟她有关联的是派乐米，尽管枯花、风信子这些情报是从派乐米身上得到的，但桑谷并不认为现在是坦承派乐米的好时机，因为这牵涉到了玖枝子与他之间的承诺问题。

    他突然想起菖蒲最初一开始问他的问题：「为什麽非得知道这些不可呢？」

    他觉得有一点讽刺，已经有两个人问这个问题了，尽管这个疑问来理所当然，但可以的话桑谷并不想听到。

    「为了这种事情查到这里来，不觉得太麻烦了一点吗？」枯花的疑问没有停下来，这些问题很像是某种层面上的考试，「你们大可能把这耳机丢掉，却没有这麽做……是有什麽理由呢？」

    「……」

    「这些事情，你们不怕说出来会被别人笑吗？玖枝子在小学时不就被笑说是迷信的书呆子吗？这些事情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天马行空，一般人是不会理解的……但你们今天却找到了，我很想知道在你们发现这里之前，是抱着什麽样的想法。」

    这句话反而是刺向玖枝子，让她不禁陷入很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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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谷这时从枯花的双眼中发现，这些问题可能将会决定……下次能不能够来到这里。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但枯花散发的气息让他无法不这麽想。

    有些话跟行动必须都要有理由，这种事情任谁都知道，问题就出在於……那个理由有没有说出来的勇气而已。

    因为有些话说出来，就会让别人看到自己柔弱的部分，桑谷是这麽想的。

    我觉得你还要再多坦承一些──现在，他只能仰赖菖蒲给他的建议了。

    「也没有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牵涉到私人因素……这个耳机原本要送给家人当生日礼物。」

    桑谷坦承的开口，让玖枝子不禁睁大双眼。

    「我不能把这种状况的耳机送给家人；而且，我不能因为别人认为不存在的事情，就要说服自己这些事情不存在过吧？就算别人嘲笑我，我也不能敷衍我的家人。」

    桑谷在说这些话时，他的视线慢慢瞄向玖枝子，示意着下次再告诉她的那件事情，指的就是这个。

    「……我哥很喜欢视听产品，小时候原本有个HD093的奥德赛厂牌耳机要当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