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毛蹦迪男的一生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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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以前也都是内射吗?”

    容契被无数次问过类似的问题,他有点烦,转头看了眼宋彦,却发现对方好像并没太多恶意,于是扁了扁嘴,耐着性子答道:“忘记了。”

    说完,容契从一旁的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中心医院男科的李主任,你明天联系他,提我的名字,不用排队。”

    “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查出什么毛病,我也不负责啊。”

    容契做这事做得十分熟练,好像他口袋里总备着一摞名片,完事后不等对方质疑,就会主动递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门给李主任拉业务的。

    宋彦随手把那张名片扔到了一边,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容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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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男人,却比女人还美,并且比女人更懂,他清楚怎么诱惑男人,清楚什么时候该怎么做。

    他是欲望化身的一个符号,你永远看不懂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惦记着他。

    “我好看吗?”容契发现了宋彦在看他,于是慵懒地撑着脑袋,笑得粉毛都翘起来了,像春光下一株暧昧的桃花树,夏日里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但他美得太过,以至于让人忧心,他是否能挺过秋风的摧残。

    宋彦摸了摸他的头发,又看着他的嘴唇,忽然就想凑上去一亲芳泽。

    容契对这种气氛太熟悉了,于是夹着烟就按住了宋彦的脸:“不可以亲亲哦。”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只是约炮的,又不是小学生谈恋爱。”

    宋彦看了看容契,终究没有坚持,只顺势叼走了容契指间的烟,据为己有。

    不知为什么,宋彦很喜欢看容契愣怔着眨眼的样子,总感觉比他平时那股风sao劲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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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彦其实很少与男人zuoai。

    他男女通吃,但平时似乎更偏爱女人,容契是第一个一见面就勾起他欲望的男人。

    他忍不住仔细描摹容契的脸,容契也任由他看,最后他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不去洗出来吗?”

    容契有点意外,瞥了他两眼,挣扎着站了起来:“也对。”

    jingye顺着容契笔直的双腿往下淌,宋彦眼见他要站不住,终于还是上前抱起了他。

    容契的嘴唇抿了抿,习惯性地调笑起来:“要去浴室做吗?”

    “不做了,带你去洗澡。”

    宋彦说得很认真,认真到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容契没再说话,只抿着嘴任由宋彦动作。

    “喂。”冲完了淋浴,宋彦又细心地把容契抱进了放好水的浴缸里,容契终于开口了:“我还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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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彦皱了皱眉,容契的眼睛就瞥向了一边,但他过了半晌,还是撩起水花,往宋彦身上泼,笑得有点复杂:“我今天过生日诶。”

    宋彦看上去冷漠,却还是出去给容契买了个小蛋糕。

    蜜桃夹心,绵软香甜,铺着厚厚的奶油,还有可爱的爱心装饰。

    宋彦甚至给容契买了一束花。

    撒着金粉,绕着彩灯,艳俗无比,却很配容契。

    确切地说,任何东西到了容契那里,都显得上了个档次。

    但容契本身就像个缺乏常识的孩子,趴在浴缸边上,就直接拿手去抓蛋糕吃。

    虽然那场景十足的诱惑,但宋彦不希望自己的浴缸被奶油污染。

    于是他把叉子往容契面前递了递。

    容契却抬头望向他,一点点张开了嘴巴:“你喂我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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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香软的蛋糕被送入口中,容契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眼中似乎有光点在流转,紧接着又消失不见。

    宋彦看着容契把蛋糕卷入口中,却依然不肯松嘴,反而像服侍yinjing那样,舔弄起嘴里的叉子,还暧昧地朝自己抛了个媚眼。

    宋彦皱着眉,用力拔出了叉子,那力量似乎磕到了容契的牙齿,容契却没在意,只是伸手揉了揉。

    宋彦看着容契,忽然觉得不对,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伸手去探浴缸里的水,果然已经冰凉了,容契却还是那样泡在里面,身体都有些发红。

    “水凉了,怎么不出来。”

    “你不是叫我在这等你,不要乱动?”

    宋彦哽了一下。

    他确实这么说过,不过是怕容契再偷吃他的东西,也没想到那家店做蛋糕这么慢。

    宋彦也没多辩解,放下蛋糕让容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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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契好像有点不情愿,像个赖皮狗一样扒拉着宋彦的大腿:“让我把蛋糕吃完嘛。”

    后来又过了很久,宋彦才明白容契当年的意思。

    容契以为宋彦在赶他走。

    完事走人,这是他过去最常经历的。偶尔也有想要留他的,看腻了却也会变得无情。

    当时的宋彦还不清楚容契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只强硬地把容契从冷水里捞出来,按在小凳子上给他吹头发。

    热风吹过后颈时,泛起阵阵痒意,惹得容契咯咯地笑,两片薄薄的肩胛骨,也跟着一颤一颤地耸动。

    那一晚他们什么都没再说,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偶尔听见容契的傻笑声。

    他一开始躺在床上,好像不是很安分,半夜又跑出去,从包里掏出香水来喷了喷,才安心地钻回宋彦怀里睡着了。

    一块由硕大的晚香玉花瓣托着,点缀着一颗颗小茉莉的杏仁蛋糕,隐约露着甜甜的水果夹心。

    宋彦不知道那款香水的名字,但那半梦半醒间醉人的味道,却成了他日后对容契最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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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宋彦刚一醒来,便发现容契已经走了,客厅里坐着的是他的朋友。

    “哎,宋哥,好巧,我也刚来,还以为你能再睡会儿呢。”

    宋彦刚睡醒,眼神还有点迷糊,朋友却捧着昨晚那束花,递到他眼前:“宋哥,谁给你送的花啊?”

    容契把剩下的蛋糕带走了,花却没有拿走。

    宋彦大概解释了一下,朋友立刻无奈地说道:“我的哥,你怎么实心眼儿啊?”

    “容契这招是出了名的——他啊,天天过生日。”

    那一年,宋彦刚从底层爬上去,着实不懂这些门门道道。

    但他也不在意,任朋友调侃两句就过去了。

    他白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李主任的电话。

    说明来意后,李主任明显不高兴起来。

    “我出差了,没空。”李主任说着,电话那头却响起了同城地铁的报站声。

    李主任也不尴尬,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容契没病,要有也是你自己有,自己挂号去查吧。”

    宋彦没由来地被阴阳了一顿,挂了电话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到底也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晚上他闲来无事,又去了那间酒吧,却没见到容契。

    “别问了别问了。”酒保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他这一天不来,倒有一百个人来问。”

    “病了——你懂的。”

    容契得了艾滋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许多人都请了假,又在医院的检查室门口重聚。

    街区有点沉闷,或者只是宋彦的心里有点沉闷。

    他抽掉了两根烟,终于还是找人打听了容契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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