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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未来  (第1/2页)
    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爱你。——玛格丽特·米切尔《飘》    “你不去看看?”赵颂祺起身要出去,又被拉住。    “没事,你先睡,我去。”陈则言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一个人休息去了。    出了门,手机还在地上,捡起来看,只有角碎了,轻轻一碰还掉碎渣。    他没有进门,只是隔着一扇门,听里面的声音。    易怀临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来,自顾自的下定义,笃定陈则言不会出来看自己,把门一锁,咔哒一声,像是被这一声被砸了一拳在身上,他脱力地靠着门,坐在地上。    脑子里都是陈则言的话。    他没有哭,只是蜷缩起来,沉默着,渐渐地开始自我怀疑,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    我能怎么办?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初中时,他没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甚至会被人针对和孤立,没有原因,那些人就是看你不爽。    初一运动会,他被人恶搞,不明不白地参加了三千米长跑,本来那天他就发烧了,没有替补的人,硬着头皮上场,跑完就去吐了,带着口罩,一个人去了医务室。    那天陈则言也在,朋友摔了,他陪着去的。    易怀临吃了药,不打算输液,昏昏沉沉走了回去,差点摔倒,是被陈则言扶住他,芬芳馥郁的香味包裹着他,以及那句“同学,你没事吧?”让他感到委屈。    从头到尾,没有人看他一眼,因为陈则言的一句话,他忍不住眼眶发酸。    “你手臂擦伤了,你不知道吗?”陈则言从给朋友带的药里,拿出棉签和碘伏给易怀临涂上,怕他疼还会问他疼不疼。    易怀临压抑着委屈,说没关系的。    可陈则言还是放轻的力度。    少年的心动再此刻具象化。    高一时,他们成为了同桌,可是陈则言不记得他了。    这也正常,陈则言的追求者太多了,从始至终都被繁花拥簇着,像他这样的暗恋者,敢露出来的喜欢如蜉蝣撼树一般微弱,怎么可能被记住?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能成为已经很好了。    可是,    谁想跟你做朋友?!    谁他妈想跟你做家人?!    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要克制住,但看到喜欢的人远离自己,跟男性或女性朋友走近就难受得想起,像个其他人一样靠近他,又那一句“我是你哥”扎了一下心脏。    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表面上兄弟恭维,其实想用力地拥抱亲吻他,告诉他我喜欢你,不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是恋人的喜欢。    却不能这么做,以亲人的名义站在他身边,打着亲人的旗号肆无忌惮的看他。    每次叫的那一声“哥”都是违背道德的,每次应的那一声,都是克制的。    他们的关系,早就被身边的朋友猜测了大概,就算不说,也心照不宣了。    “不进去?”    “不去,没必要。”    隔着门板,陈则言故意说给他听,然后离开了。    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一墙之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藏起来心里的喜欢。    门关上的那一刻,脸颊也跟着潮湿,他哭得发抖,泪流满面,喉咙酸痛地发出声,死死咬住手腕,压抑地,委屈地哭。    少年一腔柔软的情意随泪长流。    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他要你的未来。    那一夜,他们没有睡。    易怀临哭到流不出泪,把那本日记锁进柜子里,再也不愿拿出来。    他不知道的事,门前的那个人站了一夜,陪了他一夜,眼眶红了都不知道。    “一晚上没睡,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去吧。”    “不用,我送你去机场。”    “没事,不用,”赵颂祺陪了他半夜,该说的都说了,“要不,你哄哄他吧。”    “难道我不想吗?”    “别送了,我走了。”    “嗯。”    “怎么哭了?”易挽清刚要跟他说不要睡太晚,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他红肿的眼皮,“可怜死了。”    “没事...”嗓子都哑了,还不如不说。    “嗓子怎么回事?怎么了这是?”易挽清拉着他的手,问他。    易怀临摇头,又点头,也搞不明白自己,最后还是说没事,做噩梦了。    “阿姨,”陈则言眼底的乌青并不明显,但也能看出来疲劳,“我爸上班去了?”    易挽清应了一声,说:“又出差了,太忙了。”    “好,我今天会学校,晚上就不要等我了。”陈则言莞尔道。    “提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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