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3/4页)

就只有去年那麽一次！你们究竟是哪里听不懂？每隔几天就来捣乱，之前杀了村长家的那只牛不说，上次还打伤了李大哥跟李二哥，你们倒底是要怎样！」

    「赵先生」？「钱先生」？

    胡彦与素馨不约而同地灵光一闪，互看了一眼。

    而高姓男子在小伍当头一阵喝骂之下，方才压抑下来的脾气又冒了出来，转头啐了一口，眼看便要发作，好在领头汉子这次即时挡了下来。

    「孩子，」他定定地凝视着小伍的双眼，轻柔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麽简单，明白吗？」

    小伍被看得一阵心慌，方才出於义愤的气势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害怕地缩回了大娘的背後，让胡彦在旁看着不禁莞尔。

    的确，这汉子虽然说得平静和缓，但话里那GU凛然b人的气势，可不是常人能够抵挡的。

    「孩子，你怀里揣着什麽？」汉子转过话锋，如寒暄般地问道。

    「是……是烧饼，是旁边这桌的先生要的。」

    「那就快点拿去给那位先生吧。」

    「是。」

    小伍唯唯诺诺地应道，慢慢地移动脚步往胡彦走来，心慌意乱的他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路线旁坐着那名高姓汉子，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低着头的高姓汉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笑容。

    不只是小伍，在场的其他人或是心有旁鹜，或是碍於角度的关系，谁也没注意到，就连那领头汉子也是一样。

    只有胡彦例外。

    所以当小伍脚下一个踉跄险险扑倒在地的时候，胡彦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左手如电般将飞舞在空中的三个烧饼一一抓入掌中，右手轻轻巧巧地扶住小伍的肩头，免了他的皮r0U之苦。

    看到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在场众人尽皆讶然。大部分的人──像是大娘、还有那高姓与陈姓汉子，甚至素馨也是──惊讶的是胡彦敏捷的身手；而那领头汉子在惊讶之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该Si！这家伙就是Ai惹事！

    「没事吧，小伍？」胡彦随手将烧饼放到桌上，低头看着小伍。

    而又羞又气的小伍一把推开了胡彦的手，转头瞪向始作俑者的高姓汉子。

    「你、你……」他指着眼前这个就算坐着也b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大声骂道：「你这个坏人！」

    「就算我是坏人，你又能怎麽样？」高姓汉子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小伍，「你这小子，爷爷我今天就是要给你个教训！」

    「可恶！」

    新仇旧恨一GU脑儿涌上心头，小伍再也忍不住，握起小小的拳头挥了出去。

    「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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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Si！」

    随着这一拳挥出，大娘的惊叫与高姓汉子的怒吼同时响起。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有胆出手的高姓汉子一怒之下，反手便要cH0U出长刀！

    「不要！」

    「不可！」

    眼看着对方的手就要搭上刀柄，大娘急急忙忙地冲上前去，只盼能够护在小伍的身前；领头汉子大喝一声，却也没法停下小高的动作；而在旁的陈姓汉子已经看傻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素馨一点儿也不慌张，因为早在那高姓汉子将手伸向刀柄的那一瞬间，她就看到了一道凌厉的银光闪过。

    所以，高姓汉子一刀劈下，母子两人毫发无伤。

    高姓汉子一脸错愕，愣愣地看着手中光秃秃的刀柄，而原本应该连在刀柄之上的雪亮刀身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是……是、是谁！是你？还是你？」

    回过神来的高姓男子又惊又疑，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质问着在他眼中根本动也没动过的素馨与胡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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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素馨依然悠哉地喝着她的茶，胡彦只是瞥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将桌上的烧饼塞入怀中，谁也懒得搭理他。

    那领头汉子虽然对小高无事生非的行为也有所不满，但看着自己的人如此困窘的模样，还是不得不出面解围。只见他拿起尚在桌上的刀鞘，微微一倾，细长的刀身便从中滑了出来，「匡当」一声落在地上。

    「阁下好俊的功夫。能够在小高搭上刀柄的时候，将尚在鞘中的刀身瞬间斩断而不发出一点声响，这出招之迅捷，运劲之JiNg准，实是在下生平仅见。」

    虽然说着「生平仅见」，但领头汉子的语气依然一派平静，而方才凶狠的小高看到这幕，终於明白自己遇到的是怎样的高手，不禁脸sE大变。

    「过奖。」胡彦拿起桌上的茶壶，将里头最後一滴茶水倒入自己杯中，「学艺不JiNg，终究还是在桌上留了点痕迹，运劲JiNg准四个字，那是远远不及的了；至於出招迅捷这四个字嘛，既然朋友还看得见我出刀，那也就不必说了。」

    「好说，好说。」

    领头汉子点点头，伸手轻轻抚m0着桌上那道浅浅的刀痕，沉默了半晌，然後站起身来，面对胡彦。

    「敢问阁下cHa手此事，意yu为何？」

    「没什麽，只是希望你们以後别再来这个村子了。」

    胡彦说道，再次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但早早拉着小伍退到一旁的大娘听了这句话後，却是满面惊恐。只见她低声嘱咐了几句，小伍便撒开腿往村子里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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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汉子看着小伍的背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应该早就说过，职责所在，非我所愿也。」

    「职责所在？」胡彦冷笑道：「我看朋友是想嚐嚐我这把刀的滋味吧？」

    「阁下说笑了，」领头汉子完全无视胡彦的威胁，笑道：「你我都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杀人的，否则方才那刀早就劈在小高的头上了，不是吗？

    「你也很清楚，你不过是个旅人，就算今日杀了我们三人，将来也只会有更多人来这个村子，而你呢？当这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