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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鹿岛庄园(含少量TR) (第1/1页)
A市,鹿岛庄园。 母亲改嫁给顾启源以后就搬到了这里常住。 他坐公交过来的,下车以后还需要再走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鹿岛外围,沿途繁花似锦,但他无心欣赏,只是盯着前方赶路。 庄园内的保镖对他很熟了,看到他过来为他拉开了第一道大门,然后叫司机开车把他送过去,途中又经过十几个花园和小城堡,再经过三个人造湖和一个游乐场就能到达主要居住的那座城堡。 庄园占地几百亩,沿途经过森林还能看到成群的小鹿。司机是新来的,之前几次他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司机看他一直望着窗外,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衫,全身看不到一个名牌,既没带公文包也没带电脑,打夫人的电话还一直被挂断,估计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于是便嘲笑道:“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穆寒渔没有理他,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回去看着窗外。 司机看挑衅没有效果,又接着嘴贱:“哥们可算找到正途了,爬富婆床直接少奋斗几十年。” 距离到达还有一段路,穆寒渔不想和他废话,淡淡道:“这里曾经是我的度假庄园,现在是我妈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司机还想说什么,穆寒渔接着补刀道:“游乐场里有个花园迷宫,从高处看是个猫头的形状,那是为了纪念我养的第一只猫。” 看他说的这么具体,司机一时愣住,然后疯狂道歉。 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穆寒渔站在门口,管家说进去通报一声。 司机停在楼下草坪等候,看到穆寒渔连会客厅都进不去,顿时冷笑出声。 站在楼下还能听到远处的呦呦鹿鸣,不远处花园里园丁在给玫瑰园浇水,阳光下显现出彩虹的形状。 穆寒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的长条积木放在手上把玩,从他出现在这里开始,园丁便有意无意的看向他这边,现在看他拿出积木,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栋城堡富丽堂皇,其中三楼拥有超大阳台和落地窗的那间房子是母亲的卧室,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后,一位婀娜多姿的贵妇人透过窗帘之间未合拢的缝隙凝神看着楼下,端在手中的红酒杯倾斜过度也不曾发现,直到暗红色的液体泼在了她昂贵的真丝睡裙上,她才回过神将酒杯放下。 管家还在卧室门外候着,她没出声前,管家也不好再打扰,只得一直恭敬的半弯着腰等候吩咐。 江烟荷回身看着床上正在翻云覆雨的男女,双臂随意环在胸前,歪头打量着两人结合的地方。 顾启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也难怪他身边女人不断却只有一个独子。她嫁给他已经五年,还是没怀上任何孩子。 穆寒渔生下来就是双性人,她曾一度认为这是给穆晟的报应,她对这孩子说不上讨厌,但也爱不起来,只是不想他继续掺和进现在这潭泥沼里来,她那个狠戾阴郁的继子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如果让穆寒渔进来这个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灾难。 庄园里的人碍于穆寒渔的身份总是会让他进来,每次也都恭恭敬敬的以礼相待,顾启源虽然没反对过,但江烟荷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特别是那个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继子对穆寒渔的态度更是奇怪,一直说要邀请穆寒渔过来玩。 不过这个庄园里的安保队伍都是她自己带过来的人,穆寒渔来了都是优先知会她。 她知道他是为了他那个酒鬼老爸来的,但是她并不想救他。她没有在穆晟患癌住院时落井下石已经够仁慈了。 要她可怜穆晟?呵,他对不起她的事情多了去了,又有谁来可怜自己?她没和穆寒渔讲过她和穆晟之间的恩怨,之前他们把一切事情都瞒着他,让他太过天真单纯了,也许知道一切真相之后,穆寒渔会理解她的。 最近她总是做梦,梦到穆寒渔来找她,进了顾家的大门,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忽然就变成了腐臭的尸坑不断下陷,残肢断臂从高处像下雨一样飘落下来把穆寒渔埋在了最下面,他伸出手求助,声音凄厉地喊着“mama救我”,她跑上去拉他的手,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臂就开始皮rou脱落,露出爬满尸蛆的森森白骨。 尸坑中间有一段宽阔的楼梯,白玉做柱,黄金为栏,红毯铺地,楼梯尽头是一层足以容纳百人的平台,继子顾黎站在上面,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交握在一处,杵着一把花纹繁复剑柄镶满宝石的古剑立在身体正前方。他癫狂的大笑,双肩抖动不停,鲜血从墙壁各处蔓延出来,最后形成一条血河从楼上奔涌而出。 她每每从梦中惊醒,都会打开窗帘,看着窗前冷白的月光一直到天亮。 “老婆,在想什么?” 一时想得出了神,竟连床上那对男女的交欢何时结束了都不知道,顾启源早年还有不少肌rou,现在已经变得大腹便便,面部皮肤也因为纵欲过度变得暗沉松弛,他从背后贴上来时,江烟荷不着痕迹的笑着避开半步,懒懒道:“没什么。” 床上的嫩模还在躺着,佯装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留意到妻子的嫌恶,顾启源笑容僵了一下。 没料到,顾启源接下来一句话却把她恶心得遍体生寒,顾启源从背后环抱住她,浊气呼在脸庞,假装苦恼道:“你不能给我生孩子,其他女人也不能给我生孩子,你儿子双性人是有zigong的,让他给自己生个弟弟怎么样?” “啪——”江烟荷反手就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顾启源反而喜笑颜开,身下疲软的鸡儿立刻来了精神,一把搂住江烟荷的细腰,将人抱到阳台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兴奋道:“要是你儿子抬头,就能看到你被cao了,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江烟荷愤怒而绝望地反抗着,又给了他几巴掌,他却越来越兴奋。 床上的女人被震惊到,一时忘了演戏。 真他妈变态啊。 幸好此时楼下已经没有穆寒渔的身影,江烟荷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心如死灰的承受着身后野猪一般的冲撞。 烈日当空,白鸽成群飞过。初秋的天空辽阔高远,鸽哨久久回旋。 下午两点正是热的时候,降温像开玩笑一样短暂的来了几天又走了,秋老虎逐渐显露出原形。穆寒渔按照约定等在游乐园门前,门口是一朵巨大的红色蘑菇雕像,伞盖圆滑有白点,伞柱细长而白,上面有一双小脚丫和猫爪图案,他看着图案有些出神。 他站在蘑菇的阴影里像躲在巨大的伞中,小腿旁是三朵小一些的蘑菇雕塑,每朵上面都坐了一个破旧掉色的小人——穿西装的爸爸,穿旗袍的mama,穿着黄色小鸭子雨衣的小男孩。 这个游乐园是他的五岁生日礼物,是爸爸亲自参与设计图纸专门为他打造的天堂,小人也是和爸爸mama一起捏完放在这的。 如今园内孤单寂寥,不少设施都没有当初的鲜艳色彩了,只有旋转木马不知疲倦地在原地打转,一直向前,但没有终点,因为总会回到起点。 有人咳嗽了几声,声音从左后方传来,嗓音有些哑: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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