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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42 (第2/2页)
着喻澋洐带他写那个卡住的单词,“这不是高频单词吗,平时没背?” 喻霖的结实胸膛紧紧贴着喻澋洐单薄的背,说话的时候胸腔与喻澋洐的身体共振,仿佛回到那个冬天,喻澋洐缠着要喻霖教他写自己的日语名,暖黄的桌灯像温柔流泻的眼眸,一字一字从喻霖嘴里说出来,让喻澋洐有了被珍视的感觉。 “我知道了。”喻澋洐僵硬地扭动了一下肩膀,示意压在自己身上的喻霖松开。“沉,松开。” 喻霖若无其事松开喻澋洐的手直起身,我过他的那只手的指腹上还带有湿润的余温,往干燥的唇上摸时好像还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舌。 喻霖想起那天在别里居舞台上那个吻。两个人口腔中的唾液就像他们身体血液里的基因一样,混杂着,又被两个人贪婪地分着吞咽下去。 喻澋洐在做专心试卷的时候喻霖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什么也不干,静静享受着喻澋洐陪伴下时间的流逝,眨眼就好像回到万家灯火中其中一个他们曾经温暖的家。 喻霖贪婪地看喻澋洐长长遮住了一部分脖颈的头发,在脑海里想象它的触感,比喻澋洐吃过的任何一种棉花糖还要柔软;剩下半截白皙的皮肤下藏着他凸起的骨骼,从头发末端往下数,一共两颗半,还有半颗隐入了白色T恤的衣领里。 喻澋洐又开始了咬指头的坏习惯,那是他呕心沥血每个星期都变着花样带喻澋洐出去玩才换回来的阶段性胜利,前提是喻澋洐一周的时间里都没有被喻霖抓到。 那时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喻霖都要检查,喻澋洐的皮肤很嫩,被长时间吮吸咬扯就会留下红印,段时间内消不了。最严重的时候拇指指腹被喻澋洐吮得掉了皮,连上面圆圈勾勒成的指纹都识别不了,皱皱巴巴像拇指老头。 喻霖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包棉花糖,他不知道喻澋洐现在还喜不喜欢吃,但他还是替喻澋洐将这个习惯保留下来。 等喻澋洐想要重新捡起的时候,喻霖会亲手一点一点,把属于喻澋洐的都还给他。 “不要咬手指。吃这个。”然后撕开那小包棉花糖,捏了一颗喂到喻澋洐嘴边,耐心地等他张嘴。 “不知道你还爱不爱吃。”喻澋洐犹豫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半,没有说话,听喻霖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你说这个牌子好,吃多了也不腻得慌。” 剩下半颗喻澋洐不去吃了,好像这是两个人之间秘而不宣的默契,于是剩下半颗被喻霖吃掉。然后又沉默地拿着一颗新的喂到喻澋洐嘴边。 喻澋洐热衷于当什么都要吃第一口的人,不管是最开始喻霖做得像厨余肥料一样难吃的黑暗料理还是到后来喻霖为了他学着包的饺子馄饨小汤圆。 他总是会一边皱着眉一边说好吃。嘴里还嚼着没咽下去的东西。 这个时候喻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嗜甜,他只是贪恋那种做什么都有喻澋洐在身边的感觉,尽管这样会让自己变成糖度超标的恐怖分子。 那包糖在喻澋洐做完卷子的时候终于被两个人分享着吃完,可能只能算是喻霖的单方面分享。喻澋洐做题慢,吃东西也慢,一边吃东西一边做卷子更是叠加了debuff,变得更慢了。 “我走了。”喻澋洐将做好的卷子整齐放在桌上,拉开椅子越过旁边的喻霖准备离开。 而喻霖好像已经找不到要留下喻澋洐的理由。 “回去要记得背单词,不能总是玩,也不能总是赚钱。” 喻霖忽然想起以前去过的大雪山旭岳,十月满山红透的枫叶很美,从空中索道望下去,简直置身一片温暖的火海。那时候喻澋洐还没回到自己身边,现在又再次将他弄丢。喻霖想,他可以带喻澋洐再去一次,等他们关系缓和点的时候。 “单词是基础,不然出国了要怎么跟人交流。” 喻澋洐刚要握上门把手,又将手收了回来,他忽然就听明白了喻霖的这番话,让自己背单词其实是在旁敲侧击要送自己出国。 “又是出国。喻霖,你是不是想不到别的办法对付我了?” 喻澋洐的眼睛有些红,是有些生气了,连拳头都捏得很紧。 喻霖愣了一下,走上前去,站在喻澋洐面前。两个人离得很低,喻霖一低头,鼻尖就能碰到喻澋洐凸起的山根。 他深吸了一口气,干燥得有些凉的手握住了喻澋洐的手腕,头搭在喻澋洐的肩膀上,高大的人脆弱得好像快要折掉,小心翼翼的,要说出来的话如鲠在喉,纠结了很久之后还是开了口。 喻霖说:“看见你,我很难过。” 看见你我很难过,像不会跳动的心脏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但是又痛着活了过来;看不见你,好像心脏缺了一块,血液都堆积在右心房,找不到出口,也没了进来的入口,最后只能累积着爆发,变成一朵血rou模糊的花。 喻澋洐的眼泪很快不争气地充满了眼睛,被地心引力吸引着,一滴一滴往下掉,喻霖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很快就被洇湿近乎黑色的一大片泪渍。 喻澋洐脸上所有线条都紧绷着,倔强得始终不愿意向喻霖屈服,拧着手腕要挣脱喻霖,尽管喻霖不知道自己的下意识将喻澋洐抓得有多紧有多痛。 喻澋洐跑出去的时候像海面上搁浅的鲸鱼,尽管粗喘着气,大口大口呼吸,还是像陷入窒息困境。 手腕是刚刚喻霖留下的指痕,颜色很深,喻澋洐竟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手腕的痛侵袭到了心里,还是自己的心脏早已疼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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