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疯批后他好了我疯了_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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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第2/2页)

   他放下手机,想起蒋瑶所说的“不是一个世界”。

    这姑娘说得没错。他对纪托确实没啥用了。以前还能给纪托提提建议,现在纪托在Chute门下,他能注意到的Chute团队的教练同样能注意到。

    四年前,他本来就是顶着许诗晓的壳子骗了纪托。

    虽说在纪托有难的时候捞了纪托一把,不过纪托也帮他了却心事,不光补上非法侵占的九十万,还还了何嘉的四百万。

    两条不同的线,交叉之后只会越行越远。

    越行越远又怎么样。

    趁着还在交叉的那一刻热烈地交叉,别留遗憾不就行了。

    想通之后,许星言打算找点高兴的东西压一压那股情绪,点开手机,鬼使神差地下载了TAS赛事的视频客户端,交了二十二块会员费,翻开往期比赛视频回放,进度条拉到纪托那一场。

    几分几秒,准的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记的那么清楚,牢里那四年,唯一的乐趣是看纪托比赛,然后把纪托安利给狱友。

    许星言看得入迷,忽然听见门外两声叩响:“出来。”

    吓得他心跳差点骤停。

    反应过来那是纪托的声音,许星言关掉手机:“干什么?”

    纪托:“蒋瑶哭了,她说……”

    许星言根本不让“她说”,门本来也没锁,只是关着,他一把推开门,门板差点扇断纪托的鼻梁。

    “不用问!”许星言道,“我打的,我把她打哭了,厉害吧?”

    纪托微抬眉梢儿,倏然笑了。

    许星言:“……”

    有点迷糊。

    纪托一笑,他就迷糊。

    “厉害。”纪托说,“但你要实在想打人还是打我吧,你那一拳没几个人能抗住。”

    许星言刚要开口反驳,走廊里几个人叽里呱啦说着韩语越来越近,他莫名一慌,等反应过来已经抓着纪托的领口把人拽进了隔间。

    顿了顿,他伸手噌地划上了门锁插销。

    外面的人不是来上厕所的,是来抽烟的。

    站在外头,一边抽一边聊。

    聊的是啥许星言一丁点儿听不懂。

    察觉到纪托的目光一直寸步不离地黏着他,许星言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摁下一行字:“你跟那个蒋总谈恋爱?”

    停了会儿,又补上,“搞暧昧?”

    打完最后的“?”,把手机递到纪托面前。

    纪托垂下眼,扫过手机屏幕,没伸手去接手机,似乎不愿意跟他玩传纸条游戏,直接压过来贴到他的耳边:“你不是教练么,管这些?”

    贴得太近了,纪托的嘴唇在吐字时碰到了他的耳朵,每一个字都是贴着他的耳软骨说出来,说得他半边脸麻酥酥的。

    外面那俩人终于抽完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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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言搡开纪托,扒拉开插销,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长了年龄,脸皮反倒越来越薄。

    他坐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耳根到现在还是烫的。

    回到酒店已经是后半夜一点了。

    E城开始下雨。

    雨点敲在落地窗上,隔着一层雨幕看E城的夜景,别有一番韵味。

    夜景很美,但他腿开始疼了,两条腿都疼。

    断过的伤处一遇下雨天就疼。

    他忽然想到了纪托的右臂。

    纪托应该不疼吧,手术技术隔了小二十年呢,不至于一下雨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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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点冷。

    许星言不太想开空调打暖风,暖风干巴巴的,何况只是有点冷,还不到冷得不行的地步。

    他盖被子蒙上脑袋,准备睡觉。

    刚闭眼,肚子突然“咕噜”了一声。

    饿。

    晚上只咬了一口带血的牛排。

    闭上眼睛硬睡,好不容易攒出一点点困意儿,窗外“轰隆”一声打起了雷。

    雷声滚滚,接二连三。

    小时候福利院里连上下铺的宿舍床都没有,孩子们就打大通铺全睡地上。

    赶上梅雨季节,外面惊雷一声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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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胆子最小,躲在被窝里抖,院长方黎就摸着他的头,让他放心睡,说打雷是老天爷在劈小鬼。

    四年没见方黎了,还怪想的。

    门铃“叮咚”响起来。

    直觉像一根天线支棱起来。

    许星言甩开被子跳下床,跑到门口抓上门把手又松开了,他拐进洗手间,照着镜子检查自己没有眼屎,这才拉开门把手。

    推车在前,酒店服务员在后恭恭敬敬地鞠躬:“您好,您点的海鲜粥和提拉米苏。”

    许星言垮下脸:“我没点。”

    说完,一把关上门。

    门铃又响起来。

    许星言拉开门,门外还是刚刚的服务员。服务员抬手指了指门牌号:“就是250号房间点餐,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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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言走出门,抬头看了眼门上的房号,还真是“250”。

    什么破房号。

    他看着服务员,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电量挤出一个笑:“不好意思啊。”

    服务员依次放下粥、甜点,开好的红酒,临走又给他鞠了一躬,搞得他更不好意思了。

    是卢彬吧。卢彬向来心细,可能看他在飞机上没吃什么东西,想着给他送吃的。

    门铃又“叮咚叮咚”。

    许星言有点疲了。

    面无表情地拉开门——这回门外真是纪托。

    许星言神经错乱“彭”地关上门。

    做了两次深呼吸,他再次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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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托走进来。

    随着纪托一起进房间的,还有那股“闻到了没有这个香水是大师专门为我调的世上独一份儿”的香水味。

    这个味儿让他瞬间就恼了。

    许星言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把刚进屋的纪托推出门外,再次关上门。

    气头上关了门,关完就有一丢丢后悔。

    纪托见了蒋瑶,蒋瑶是亚太区副总,俩人谈工作的事这不是很正常么。

    也不能再重新打开,显得自己年过三十就会开门和关门。

    指节敲在门板上的声音贴着他响起。

    “吃的送来了么?”纪托在门外问,“蒋瑶抽抽噎噎说了一堆,我什么也没记住,就记得她说你晚上没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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