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睡过头的工程师 (第4/4页)

？是救死扶伤。而你就专门制造死伤是不是？”

    “你心理变态要杀人要cao人我管不着，那是心理医生的事。但是别给我再弄个半死又要我救活，尊重一下我的职业！”

    “这次不是我有意……我不会让他死的。”郑篪沉声说。

    “不想让他死至少三个月内不能再和他同房，这一个月输营养液为主，他要实在是饿可以喂些流食。把我的话好好记着，再出事找别人，我再接一次你这种电话我是狗。”陶冉扔下这句话愤愤离开。

    两天后，林雅道的情况逐渐平稳，从重症转到了普通病房。

    郑篪来时，林雅道正醒着。

    他憔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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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篪进房间，拉开了窗帘，让太阳照进来。

    “别拉，刺眼。”林雅道虚弱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多晒晒太阳，屁股好得比较快。”郑篪说。

    “好了接着被你玩是吧。”林雅道讥笑。

    “当然。”郑篪走到林雅道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雅道，“我知道你的贱xue没法再折腾了，不过放心，我不会再碰你的，至少也不会在伤痊愈前碰你后面。我想折磨你有的是办法。”

    望着林雅道充满惊恐与不可置信的眼神，郑篪笑出来，“我听说，你是因为不想koujiao把我的手下咬伤了才被整成这样的。”

    林雅道脸上羞愤难当，侧头默认了这件事。

    郑篪把林雅道的脸掰回来，双指伸进他的嘴里玩弄他柔软的舌头，很快林雅道便干呕泛起了泪光，唾液也顺着流出沾湿了病服。“不把你这张嘴驯服到只会浪叫和吸男人，就是我郑秋明的失败。”??

    “咳咳，”手指被抽出，林雅道干咳起来，他艰难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和折磨我妈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没有区别。我和他们就是一样的人渣，你们母子也都是一样的烂货，活该被人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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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的时候我怎么没一刀杀了你。”林雅道咬牙。

    “后悔吗？后悔就对了，你干过的后悔事还多着呢。”郑篪心情大好，“好好养伤，我在家等你。”

    走出病房，郑篪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瞬间消去。他打了个电话给齐咏宾：“咏宾，把秦大辉带到办公室等我。语气好一点，我不打算杀他，别把他吓着了。”

    郑篪十指交握，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秦大辉。

    尽管齐咏宾跟他说过了没有性命之忧，但他还是害怕得瑟瑟发抖。发现林雅道时郑篪那阴沉的神色让躲在人群里的他差点吓得晕过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低估了林雅道在郑篪心中的分量。

    见郑篪不说话，他决定先开口表忠心。

    “篪哥，我，我马上去给林少爷磕头赔罪……卸我的胳膊卸我的腿都行……”

    “赔罪？赔什么罪。”郑篪煮好了茶，滤掉第一道茶水，将第二道给自己斟了七分又给秦大辉斟了满杯，拿起茶杯泯了一口，“我不是说过吗，别玩死就行，这不还是救回来了吗？把他折磨到快死又没死成，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

    “是、是……”

    “喝茶。”

    “是、是……”

    “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郑篪站起来，走到秦大辉身边，“林雅道曾经让我教训你一顿，后来你又这么疯狂地报复他，你们究竟有过什么过节？告诉我。”

    郑篪俯身盯着秦大辉，面露凶光的眼睁大了一些：“实话实说。”

    秦大辉被慑得无法呼吸，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我、我认识贺总警，是他派人联系我让我弄到林少爷的手机，林少爷不给，我就挑衅了他。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少宇？”

    “是。”

    “你为什么会跟贺少宇有联系？你在当他的线人？”

    “我、篪哥我没有说过关于您的事！给他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换点白面钱罢了！篪哥！”

    郑篪不动声色看着秦大辉，他很想掏刀一刀宰了这个东西，但他忍住了。

    “没说关于我的事就好。本来你帮我好好折磨了林雅道我打算赏你的，这顿赏就罢了，以后不许再和贺少宇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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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篪哥！谢谢篪哥！”

    “回去吧。”郑篪挥了挥手。

    如此说来，拨给林雅道的那通电话就说得通了。他原本还好奇尹飞禹究竟是如何在国外还能弄到林雅道的联系方式的，没想到竟然有贺少宇在后面推波助澜。这个死条子管这么多嫌事干什么，郑篪不悦地咋舌，他好不容易把丁榕那边暂时稳住，本来还想和林雅道好好玩一玩，现在又钻出来一个贺少宇。

    一个一个的，没完没了。

    齐咏宾敲门进来，表情略有复杂地看着郑篪。

    “你想问我怎么不杀了秦大辉？”

    “我都知道叛徒不能留。”

    “是我说过的别玩死就行，即使我杀他是因为他的背叛，大家也会以为我是出尔反尔而寒心。把他留一会，留到风声下去再找个理由杀了。”

    “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报复林雅道？”

    郑篪看着齐咏宾，出神地想了一会，然后说道：“你是一个上班族，每天开车上班。为了防止迟到，你设了四个闹钟，早上甚至留出两个小时防止堵车。我想，这应该是为了准点上班做出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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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可是有一天早上你醒来，发现因为停电手机没充上电没有闹，电梯停摆只能走下楼梯，路上的红绿灯失灵交通一片混乱，最后就算是这么努力，你还是迟到了。老板仅仅因为你迟到了一次就开除了你，你失去了工作，还有一大把欠款需要还，长期的压力之下你患上了重病也没钱医治，最后跳楼自杀。”

    “这么一连串的遭遇，就是因为那个电网工程师睡过头了。”

    “不过他说，‘我只是睡过头了，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买机械闹钟？为什么只预留两个小时出门？为什么不住在离公司近的房子里？为什么要在这种无良公司上班？’”

    “你觉得，你会恨这个工程师吗？”

    “我不知道，太离谱了，根本不可能发生。”齐咏宾说，“但你最后选择了恨，是吗？”

    “是，我恨他。但我经常也会想，是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更聪明更有能力，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的人生？有很多人，在不自知中伤害了别人，对他来说如鸿毛一般轻，可能真的只用转个头就把这件事扔进了回忆的垃圾箱，却不知道他的小错会独留对方在自责痛苦中备受拷问，在一座通向地底的迷宫中越走越深。”

    “所以我一直一直想亲口听到林雅道和我说‘对不起’，让我从这种自我拷问中解脱。”

    “可是你现在过得很好。”

    郑篪笑叹着撸起自己的袖子：“你看，这些疤十年了还留在这，靠名牌衣服是遮不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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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咏宾沉默，他起身出去，轻轻带上房门。他知道，此时的郑篪，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他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