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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自此,秦深全盘接手秦家 (第2/2页)
国历史上都很少见。决定退位之后,老家主就带着两位夫人离开帝京游山玩水去了,为了避免压制儿子的风头,也为了权柄交接地更加彻底,当时秦深的继位大典并没有回来,等慢悠悠玩到现在才回到主家。 散席之后,几人移步到大厅。 秦老家主边走边跟秦深说着话,“这次去到了西边的小镇,和帝京的风土人情果然很不一样,有机会的话你也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走走。” 秦深含笑点头坐下,“如有机会的话,一定如此。” 又聊了一会儿天,秦鹤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母亲还很遗憾你不能亲眼去看那些风景,特意画了一幅画带回来给你,瞧瞧。”说着转身温柔地拍了拍坐在旁边人的手。 坐在秦老家主旁边的是秦深的母亲兰夫人兰心,闻言打开了一直带在身侧的画卷,是一幅水墨山水画,很有意境。秦深很认真地欣赏着,“母亲的技艺又精湛了,很美的画,我很喜欢,谢谢母亲。” 秦深其实不在父母跟前长大,他是由祖父,也就是前前任家主亲自钦定的继承人,少时培养,之后成为少主接触政事,然后是正式接手秦家。兰夫人出身家奴局,性格柔顺,只擅丹青,和秦深的接触说实话并不多。再加上秦深从小就心思深沉,手段缜密,现在又是整个辰国的最高掌权者,兰夫人对自己的这个孩子,想要亲近,却隐隐畏惧。 听到秦深这样说,兰夫人明显开心了一些,声音轻柔地给秦深讲起画以及他们途中的所见所闻来。 兰夫人是秦深的生身母亲,而老家主当时还在位的时候,其实是有两位私奴,都是家奴局出身,另外一位是此时不在场的芙夫人芙意。若是在南楚或者寻常平民之家,怎么想都该觉得老家主对应的是老夫人。 可惜当时先祖改制“家主制度”之时,为示家主和后宅的尊卑有别,不仅定下了家奴制度,不再设类似于皇后、正妻之类的位子,还实行降等制。也就是当家主在位时,后宅之人都为奴,只有当家主逝去或禅位之后,毕竟是新任家主的长辈,为了体面方称夫人。 秦深收下画卷,仔细放好问道,“芙姨呢,怎么没有和父亲一起来?” 老家主摆摆手,“她呀,方才在席上多喝了几口酒,闹着头疼休息去了。” 秦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偏头吩咐派人去照看着点儿。 老家主倒是被秦深的话提醒了,“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听说你新收了个私奴,本来在路上我还和你母亲说,替你相看一二,你这动作倒快。只是今日怎么不带来见见我们?” 秦深顿了一下,道,“他,身份特殊。” 秦老家主也稍微明白了,转头替兰夫人理了一下鬓角头发,“替我去看看芙意现在如何,头还疼吗?” 兰夫人点点头,柔声道好,也顺势带走了周遭伺候的人,厅内只剩下了秦深和老家主秦鹤。 “看你的样子,莫非真如外头的风言风语所说,你从路边捡了个人回来?”老家主摸着下巴猜测,秦深一向是行事果决之人,收了人却不带给他们看,明显有所犹豫的样子,倒是少见。“不急不急,想来又是很长的一段故事,我们手谈一局,边下边说,你芙姨前几日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下棋了。” 虽然棋艺不佳,但是秦老家主一向爱下棋,这些都是秦深早吩咐备好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秦深陪着坐到棋桌前,无奈道,“怎么传的这么离谱父亲还信。” 白子先行。老家主捏着棋子想了很久,方才落下,秦深紧跟着落下黑子,顺势开口,“他姓苏。” 秦鹤老家主看着棋盘,蹙起眉头,摩挲着棋子思考落子,“苏家?不是八大家族的人哪,帝京之外哪个家族姓苏来着?” 苏姓在辰国是很常见的姓氏,也没有繁荣成大家族,辰国人并不会像对于秦姓这么敏感。 秦鹤老家主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又下了下去,手刚落下,想到秦深的态度,忽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你总不会把南楚皇室的人带回来了吧?” 秦深缓缓点头,肯定了这一猜测,“他叫苏世流,是南楚从前的太子,父亲应该听说过。” 这下子秦老家主棋也顾不得下了,“听过,当然听过。哎呀,这是烫手山芋呀!”秦鹤急得站起来转了两个圈,“肯定是南楚那老头子干的好事,送回去送回去,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见秦深依旧不动如山的模样,秦老家主只得又坐下来,看着同样令他头疼的棋局,“难怪你一直连名字都不肯公开。也对,见过南楚太子的人没几个,但听过苏世流这个名字的肯定有。可这也不是个事儿呀。” “所以我本来没打算现在提起这件事情的,不过父亲不必心焦,我自有分寸。”秦深没有停顿地落子,在等待秦鹤继续的时候还品了一口茶,只是怎么喝都觉得少了些韵味。 秦鹤只得长叹一口气,“罢了,总归这些政治方面你比我懂。左右是你收的人,你心里有盘算就好,我也不多说了。” 对于政治,秦鹤一直都不擅长、不喜欢、不愿意。不然当初秦深祖父也不至于在无数次纠正、教导无果之后,怒而越过儿子秦鹤,选了孙子秦深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等秦深祖父崩逝,秦鹤接了这家主之位几年,本来是想替儿子遮风挡雨段时间,可惜秦深没多久就深夜来找到他,话语很委婉,秦鹤不记得原话了,总之翻译一下大概意思是: 爹啊,虽然这份心意很可贵,但是这几年霍霍下来,他要是再不让贤,祖父留下来的基业,哪怕是他秦深都快救不了了。 没办法,前任家主秦鹤彻底认清,也不再勉强自己搞那堆令他头大的事情,带着两位夫人离开帝京游山玩水,过上心向往之闲鱼野鹤的自在生活。 自此,尚为少主的秦深全盘接手秦家,成为大辰国的实际掌权人。 这一年,秦深二十二岁。 如今三年多过去,连秦鹤这个做父亲的也快看不透自己儿子了,正如他现在搞不透这盘棋局一样。 秦老家主摇摇头放下棋子,站起身准备离去,“我和你母亲还有芙姨不会在帝京多待,你知道的,她们不怎么适应这里。日后若还能有机会,再带他来见我们吧。至于其他的,你心中有数便好。” 秦深点头,“父亲放心。”一边说着一边送了老家主到门口方才返回,重新坐到棋桌前。 看到老家主出来,总管秦学海带着外面候着的人重新进去伺候。 秦深盯着眼前的这盘残局,转着棋子,神色淡淡地吩咐道,“把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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