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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怯懦迟钝的小寡父/恶劣的X幻想 (第1/1页)
耀眼的太阳悬挂于无边无际的苍穹,今年的夏日温度变化不定,汹涌的热风迎面而来,像锋利的钝刀侧刮过手臂,拥有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不远不近的小黑点悄然冒头,那便是目的地——青山村。 背靠着重峦叠嶂的大山,贫穷、封闭又落后,距离最近的小镇坐三轮车要一个小时多。 像是被抛弃的一粒尘埃,坠落在山边,无人问津。 看到快到家,村民们叽叽喳喳地笑闹起来,酷暑带来的疲惫被兴奋驱赶。 道路两旁金灿灿的麦田如翻涌的浪潮,裹挟着淡淡的香气跃进温岁懵懂的眸,拢住下颚的布随着晃动下滑,露出精致的半张脸。 错乱分布的石头躺满地,陷在干涸的泥土,移不动,却硌得慌。 轮胎碾压时总引起一阵阵颠簸,身体不由自主左右摇晃,使本就拥挤的农用三轮车后箱空间更为狭窄。 因高温而发胀的脑袋似乎有些缓解,可周遭如沸水烧开的环境,迫使这位胆小的、漂亮到有些过于突出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向蒋岭靠近,避免手臂与陌生人摩擦。 小麦色的皮肤与温岁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常年农作堪比最日常的锻炼,蒋岭紧实的肌rou蕴藏着无限力量,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更添锋芒。 异常英俊的外貌因沉稳的气质沉淀,像酿百年的酒,醇厚,安稳如山,在人挤人的环境下能给予温岁极大的安全感。 “好点了吗?” 低沉的声音在温岁耳旁响起。 太多人......还是太多人了。 温岁不适应地低着头,连呼吸都克制着,轻盈如云雾,却小心翼翼地点头,回应:“嗯。” 若隐若现的视线如同毛毛雨落在男人身上,好奇、鄙夷、轻蔑或是无数深浅不一的欲望。 原因逃不开一点,温岁生得实在是过分精致。 在蒋岭的衬托下,温岁像是依靠大树的雏鸟,小小一只,怯怯的。 环臂抱住鼓鼓囊囊的布包,习惯性放在靠近腹部的位置,用身躯为它遮风挡雨。 桃花瓣似的眼眸闪烁着光,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层阴影,小巧圆润的鼻尖耸动,柔软的唇瓣紧紧闭合。浓艳的眉目与清稚的半张脸结合,揉成瓷做的可人。 如此绮丽的眉目,他却不敢抬眸望四周,只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的布包。 眼尾轻盈飞扬的弧度,因为主人的荏弱,沾着可怜可爱的气息。 泥沼盛开的花,馥郁芬芳的香气勾引豺狼虎豹前仆后继地簇拥,想要尝一尝,会不会有甜腻的滋味。 老天爷给了他副芙蓉面,瓷白的肌,像是告诉所有人,他应该被宠着,娇生惯养地长大。 温岁却没这命,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不知从哪里捡了个孩子养,没钱没力气,又住在村尾的房子里。 勉强能干些农活,费力养着上高中的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有蒋岭的庇护,再加上儿子出息,这看着就汁水四溢的人早被豺狼虎豹拆吞入腹。 他们谈及温岁,仿佛刻意模糊了性别。 小寡夫,小寡夫喊着——缠着粘腻的暧昧与直白的性幻想,字句嚼碎在牙齿里,像是吃到了什么琼浆玉露。 胯下鼓起的大包,心尖儿冒起的热意,显而易见的念头。 宽大手掌拂过温岁的脑袋,温柔地安抚躁动不安的鸟儿,蒋岭问道:“小温要走了?” 暗藏阴霾的视线轻轻扫过村民们的脸,蒋岭风轻云淡的姿态,气势却如雷霆般炸响,顿时叫有些人仓促地转开脸,不敢再看。 “后天去。” 说到儿子,刚才病怏怏的男人才恢复点精力,抬起眼眸,依赖地询问自己最信任的大哥。 “唉...蒋大哥,这村子这么多人,怎么就选中我们了。” 粗粝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柔软的面颊,细微的电流顺着皮肤窜入四肢,引得蒋岭心脏一阵收缩。 蒋岭匆忙地转过头,视线撇到包里的水壶,连忙拧开水壶。 稀碎的记忆画面转瞬即逝,上个月他有事去小镇上待了几天,兴致勃勃带着东西刚推开温岁家门,望见的就是一双惊慌的湿眸。 在磕磕绊绊的言语中,他得出来龙去脉——大城市的有钱人想来这儿拍节目,砸了很多钱,光自己来不行,还得搞交换。 自己在小镇忙事情,温灼还没放周假,在学校待着。 长得好看,好拿捏,温岁太适合掌控,自然成为村长眼里的首选。 盯了许久,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登门拜访,五六十岁的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恳求温岁。 这笔重金能建设青山村,还能让温灼衣食无忧,好好上学。 如果你们家不去,那我们青山村算是完了,这辈子走不出大山。 威胁与利益交织的话术,把涉世未深的单纯男人骗得晕头转向,当场就签了合同。 等到蒋岭回来,一切皆成定数。 他揽着温岁安慰许久,胸膛的衣服被泪水浸湿,参与节目未必全是坏事,关于温岁拿到钱便能衣食无忧这事,村长没有撒谎。 路上的小石头多的要命,丝毫影响不到蒋岭动作。 “现在长记性了,我一不在,就给人欺负。愁得嘴要拉到下巴去了。” 调侃随递至温岁唇边的壶嘴一同而来,稳稳定在半空。 鸭嘴式的开口精致方便,与男人粗狂的风格截然不同,像是为谁刻意准备的,“这天气热的,喝点水。别想那么多,有哥在。” “嗯...阿灼、阿灼就可以好好上学,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温岁说着自我安慰的话,细白的腿不自在地互相摩擦,指尖攥着布包的边缘,只有这样,才能抚平温岁心中的惶惶不安。 或许是因为难以言说的羞耻原因,生长在腿间,不应该存在的畸形器官悄无声息地折磨着男人敏感脆弱的神经。 他过分内向,易受惊,胆子还小。 困于深山里的魂灵从未接触过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对儿子的爱意努力压下满心惶恐。 没关系的,温岁。 即使阿灼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他可以照顾好自己。 唇瓣蠕动,短短半小时没喝到水,高热的天气与紧张的情绪令温岁喉咙热得要冒烟。 温岁慢吞吞地张开嘴,舌尖习惯性地向前移,抵着干涸的唇内侧,像是小动物耷拉着舌散热,再悠然地包裹住吸嘴。 “慢慢喝。” 蒋岭的声音略微喑哑,手臂随意一放,穿过温岁后腰的缝隙,形成道无形的保护线,将人圈在自己的领地。 炙热的目光融进骄阳,艳丽的红在蒋岭的视线中摇晃,他比温岁高,自上而下的视角,余光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许多可爱的小细节。 鼓起来的腮rou,滚动的喉结,泛红的面颊。 好可爱...好可爱,像正熟的水蜜桃,无意识的,粉嫩饱满的皮rou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勾人的纯净。 即使不再是少年,男人仍然怕疼娇气。 握上去的力道一重就能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舌尖舔舐任何地方,大概都会让他受惊地激起泪花,浑身颤抖。 特别是—— 蒋岭瞳孔微缩,落点隐秘地飘到男人闭合的腿间。 那口圣洁、高贵又yin荡的花。 久违的饥饿感在腹部翻涌,妄图吸吮甘甜的水,口腔好干涩,冒着急切的苦。 愈发黑沉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身旁的男人,仿佛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住倒映的身影。 那点贪婪的、浓稠的欲望全然藏在缄默的瞳孔之下。 迟钝的小鸟当然不知道,他被窥伺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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