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出轨以后_第六十一章 愤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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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愤怒 (第3/3页)

了他和席德之间的缝隙,揪着席德的领子,把他重重的推在了墙上。

    顾青墨脖子上和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席德按着他揪着自己的手,就这样他也能感觉到手底下的脉搏剧烈的跳动。

    “你揪我做什么,我还要跟薄远讨个说法呢。”席德显然也气不过,就是这会儿也紧紧的盯着薄远。

    就这样,他没有看到顾青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席德,我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德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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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但是我和薄远不熟,他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但是你不一样席德,你拿着刀子,就这么插在我的心上。”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愿意用牧浅的命换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懦夫。”

    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般,席德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他的内心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在顾青墨炙热的双瞳下,坚定了下来。

    “薄远,出去。”席德说。

    “啊?”薄远插着腰,一脸不爽的看着两个人。

    “这是保密信息,我只能告诉患者的家属。”席德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薄远糟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会儿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你可以放手了吧?不是要看他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吗?我带你去看。”

    “在哪里……”顾青墨动作缓慢的放下了手,骨头僵硬的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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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

    实验室。那个密封了将近三年的实验室。

    和他猜测的一样,药物的研发不是在塞勒家族进行的。要不然席德不应该先牧浅一步知道药物的研发过程。

    但是在顾青墨眼前出现的东西却像是科幻片中复刻出来的道具。

    睡眠舱一般的接近圆柱形的机舱就这么赫然摆在房间中间。无数条红色的线连接着房间里的几台装满各色液体的机器。两个人重新改造了电源接口。单纯从中转器的大小来看这台机器应该有着非常巨大的耗能。

    席德走到机器边上,戴上手套,打开了机舱。

    机舱里的节构并不复杂,几条中空透明的线似乎时用来接通人体的,线的尽头直通像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容器。

    “这是什么啊……”顾青墨的呼吸都有点颤抖。

    席德摇了摇头,“塞勒家族最新的科技。”

    “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席德苦笑着说,“我不搞科研,这种机器我连原理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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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墨跪在机器边,颤抖的手抚摸着机身。

    席德和他一起坐在顾青墨边上,叹了口气,“还记得我说过,牧浅肯定是喜欢你的。”

    顾青墨回过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席德。

    “机器的原理我不知道,但是这台机器的主要功能是这样的。它可以提取或者说模仿任何人身体里的抗体。这种抗体的原理就和疫苗很像。”

    “举个例子,一个人如果从来不感冒,让这个人在机器里躺几个小时,再输入相应的感冒病毒,这个机器就能提取出能够帮助另一个人免疫感冒一段时间的药。”

    顾青墨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所以他才找你要我中过的毒的毒药……可是……”

    “这个其实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塞勒家族应该有一批基因改造过的成员。一批……万能药。这样的人,不管生了什么样的病,都能在体内生成抗体,并且存活下来。”

    “啊……”顾青墨想明白了。

    所以牧浅才能作为一个“杀手”,身上不沾任何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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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完美就是他最大的伤疤。现在他把这个伤疤一点一点的撬开,凝视着伤疤下溃烂的伤口,腐烂的脓液,然后用刀,一刀一刀砍在早已麻木的伤口上。

    那种毒药的痛苦他体验过一次,但是牧浅在“制药”的过程中体验过几十次甚至上百次。

    他不让席德告诉任何人,不知道是因为仅仅向别人提起就会让他受伤,还是因为他明确的知道,他顾青墨绝对不会允许他为了自己做出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明明知道他不愿意。

    牧浅,明确的知道他顾青墨,绝对不可能吃这一口人血馒头。宁愿死都不可能。

    啊……

    顾青墨忽然明白了。

    所以他才不说。

    愤怒没有减轻,而是重新沸腾了起来。越烧越旺。

    如果他有这个体力,这个时候他已经站起来把这台机器砸了。但是他没有这个体力。愤怒让他的四肢的血液全部流向了心脏和大脑,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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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重重的砸在机器上,顾青墨的呼吸里带着热气,在席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愤怒达到顶点,顾青墨没再说一句话,双手交握,手肘撑在膝盖上,就这么低着头坐着,静静的等待。

    牧浅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没有动。

    牧浅的手术不是全麻,被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顾青墨,抬眼看着席德。

    “让他回去。”牧浅无奈地说,“我比这伤的严重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大动干戈。搞得好像我死了一样。”

    “你少说两句吧,一会儿死的没那么彻底。”席德瞄了一眼不说话的顾青墨,然后才小声说,“我都说了。”

    这种事,牧浅千叮咛万嘱咐,甚至威逼利诱不让他说。结果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挑了挑眉毛。

    “说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

    这是牧浅威逼利诱的一环——如果席德说了,顾青墨必然不会吃药,顾青墨会死。

    “考虑了。”席德低垂着眉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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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自诩牧浅的长辈,但是有时候在牧浅面前就跟被训话的小孩儿似的。

    “考虑了就好,这是你的决定。”牧浅叹了口气,说完又笑了,“小青哥凶起来挺凶的,这样也正常。”

    牧浅的病床被推到医务室的最内侧,理论上他要在这里休息到第二天中午,重新经过检查,才能确定手术情况。吴东城跟两个人说了,席德和顾青墨都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和顾青墨聊聊,看样子如果我不说点什么他别想睡觉了。”牧浅拍了拍自己的床,“我也很困了。”

    在麻药的作用下他已经要昏过去了,要不是因为不信任吴东城,他也不会醒到现在。

    顾青墨一声没吭,脱了鞋就倒在自己坐着的病床上,把被子扯了过来,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闭上眼睛倒头就睡。

    牧浅笑了。

    “行吧。”他轻声说,也比上了眼睛。

    两个医生关上了灯,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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