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教育 (第2/2页)

出不来，他艰难道，“别废话，赶紧问。”

    宋霖：“你说我很优秀，要向我学习，是真话还是假话？”

    付泽言：“真话。”

    宋霖：“喜欢猫，喜欢看电影，喜欢打篮球是真的还是假的？”

    付泽言：“猫真的，电影真的，篮球一般般。”

    宋霖回想他以前说过的每一句话，挑出重要的问，“想当警察是真的还是假的？”

    付泽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快到崩溃边缘，依言答道，“真的。”

    “上次在蓝夜表现出来的害怕真的还是假的？”

    付泽言：“你指什么时候？”

    宋霖略感意外，“还分时候？那行，你自己说说什么时候真的什么时候假的。”

    付泽言：“除了你问了十八禁的时候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宋霖忽的笑了，不知道先夸他诚实，还是先夸他深藏不露。

    这个姿势吊的久了还是挺难受的，宋霖失笑间，付泽言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哼。

    见此状况，宋霖加快提问速度。

    “枪击案那次你说相信我不会让你死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宋霖噢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可以四舍五入理解为你相信我？”

    付泽言：“不可以。”

    “半年不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什么事情刺激了你？”

    付泽言：“没有什么刺激我，我一直都这样。”

    他这话其实没什么情绪，宋霖却听出几分嘲讽意味，“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蠢，一直没看出来？”

    要不是自己现在落下风，付泽言真想一了百了回答是，他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激怒对方不是好事情，还是保命要紧，不能得罪对方又不能撒谎，斟酌一下语气，

    他选择了一个委婉的回答，“你自己说的，我没说。”

    让他别撒谎，他也是真不客气。数不清被中伤多少次的宋霖渐渐习惯从他嘴里爆出的惊天消息，“好好好，很好，付泽言。”

    宋霖：“看我的公调的时候在想什么？”

    付泽言：“在想你怎么没把徐川弄死，毕竟公调开始前他想弄死我。”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狠。”

    “没你狠，一下砍人四根手指。”

    他果然知道，宋霖一点也不惊讶，试探性问他另一个问题，“如果，我说如果，我像对待徐川那样对待你。你会怎么样？”

    “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睚眦必报。

    宋霖笑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对从前经历的种种没有一点触动，怎么可能安然自若，他一度把自己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至于所有人都对他毫无防备，包括宋霖。

    这么做是想明面上将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的状态，背地里才能为所欲为。

    的确是自己太蠢了，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宋霖伸手把他解下来，付泽言蹲在一边直喘气，喘了一会儿，他听到宋霖说，“我的问题问完了。”

    付泽言很意外，“就这些？”

    “就这些。”

    宋霖依旧跟他做dom时一样有分寸，不深入打探别人隐私。

    一下子说出这么多，心里是空的，脑子和身体极其疲惫。付泽言蹲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宋霖不打扰他，转身去车上拿了瓶水。

    回来看到付泽言还是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搭在双膝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把自己包裹起来，生怕有人再伤害自己。

    碎发遮住大半张脸，宋霖看不清他的表情，踱步过去居高临下把水递给他，轻声问道，“缓过来没有？”

    才几分钟时间，付泽言心里一团乱麻，解都解不开，头疼的很。

    宋霖站着陪了他一会儿，找了个合适时机开口问，

    “之前提的，想让我指导你这件事情现在还算数吗？”

    只是吵架，又不是绝交，甚至连吵架都算不上，毕竟某人情绪稳定的好像只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付泽言心里腹诽着，干巴吐出一个字，“算。”

    “那好，来做个交易吧，我爸的事情，我亲自去查。今天晚上的所有内容，我不会说出去。条件是你好好学习，下个月月考，我要看到你的成绩上去。”

    付泽言凉凉道，“无凭无据的东西，你说出去也无济于事。”

    宋霖无语片刻，反唇相讥道，“那今晚别回去了。这样就有事了。”

    这个威胁相当奏效，付泽言拳头都握紧了，后背贴着车身，胸中起伏跌宕，眼睛闭上又睁开，宋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在他心里会被凌迟多少次了。

    无所谓，反正在他心里，宋霖从前建立的温和形象已然破裂，也不介意再多一个粗暴的标签。

    沉默许久，久到宋霖以为他在酝酿情绪下一秒就要翻脸，预想的事没有发生，最终付泽言认命吐出两个字，“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