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追踪 (第4/4页)

来！

    黑索再次来袭，几乎从严正英受伤的鼻子前擦过！「Ga0成这样主人还没醒来吗？是睡得多熟啊？」

    话语刚落，如预料中短短的瞬间，就算是飞快的无定骷髅马也只跑了不超过十五步，一道白光长矛从恶梦丛林中冲天而起，沉默的，以更快的速度朝四周围扩散开来！

    「天啊！刚刚那个骑士是主人？不帮忙就算了还留下坠落与这堆烂摊子给我们？」

    「好了，闭嘴。至少我们还有这匹马。」刑凤芸口中不断催促灰马再跑快一点，後方有无定，侧边则是坠落狂袭而来，危险程度超出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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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sE的墙以飞快的速度扩散开来，森林深处的合唱戛然而止，然而那队骑兵还在，这也是为什麽无定被认为Si神的化身，梦里人避之唯恐不及，最大的原因是几代传承下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就连坠落都杀不Si无定！

    二十步，十步，五步…严正英边看着灰马後方b近的白光边紧抓着刑凤芸的腰。「早知道我们就在现实跟蓝若萱说明，没事跑到梦境做什麽？我连遗书都还没写好，最重要的是我还没交过nV…」

    刑凤芸看着一条黑索从侧边穿越层叠林立的树木飞来，她伸手一挥，明知道没有效果还是要尝试看看。而结果也没让她失望，果然没什麽效果，如蛇吐信般蜿蜒刺来黑索眼看就要将它们其中一个打落马背。

    这石灰马的头突然像掉入异空间那样消失，脚步乍然停止，边缘只b白光早一个瞬间来到，更幸运的把她跟无定暂时隔开了！瞬间停止的惯X作用力让他们同时往前凌空飞起穿过边缘，像被钓离水的鱼用力抛在地上。

    他们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继续说话，全身上下只剩下嘴巴能动。

    「都没有正常一点的梦境吗？譬如在家里看电视或吃个早餐之类的。」严正英拉直酸痛的身T与有点肿胀的右边脸颊，不太舒服的皱起眉。

    「没有任何梦境是正常的，没有。」刑凤芸坐起身仰望着漆黑的天空。「这里是实现人们幻想的集中地，不管身T有没有缺陷，家庭完不完整，人生有没有选择，在这里都是公平的。你怎麽能奢望它正常？」

    严正英想了一下，说：「也是。」

    刑凤芸爬起身，观望满到天边的有刺枝枒，没有如梦想中出现一座石块堆砌成的古堡或骑着白马手持长剑的王子，安静的荒芜的让人感到无聊。

    「看来无定没有追上来。」严正英谨慎的观察，这片景象跟骷髅骑士莫名的契合，闯入敌人阵营的紧绷感持续拉扯着他敏感的神经。「你身上那套又是什麽来头？魔nV吗？还是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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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是寻常的黑sE长袍，在这里穿墨绿sE的斗牛士装扮很奇怪。」刑凤芸顺势梳理了下被海水与麦秆黏成一块一块的卷发。「你找得到主人在哪吗？我想回家再睡一趟回笼觉。」

    「那也得要出口不要离我们家太远。」严正英叹口气，怀疑与不敢期待如同眼前的一切那样蔓延到天际，连成无边无际的黑。他闭上眼，专注，感受整个梦境的中心点所在，眼前的世界变成一整片或聚或散的蓝sE光芒。

    而在现实中──

    一辆警车缓缓沿着大马路往前走，看似随兴的转弯或驶进小路，很多人不知道追捕犯人的行动与攻坚只占了刑警不到百分之十的工作时间，其他不是蒐集情报就是像这样开着车乱转。三个人，两nV一男，看着各自的窗户外，一个又一个相似的人影。

    「这一区还有多大啊？」林可欣从後座闷着声问，她刚刚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打了一个大呵欠，却忽略掉正前方的後照镜把整个过程都忠实反映给前座的学长姊。

    邹成宇在停红绿灯时对照了下吴廷峰划起来的区域。「超过一半了。」

    「不过这样大摇大摆的开车不会打草惊蛇吗？」林可欣问。

    「这也是反狡兔法则的规则之一，一般犯人看到警车後会想办法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但这类不轻易移动据点的犯人会在发现危机时想办法离开。」邹成宇简短的说明，忽略掉记忆中吴廷峰说明时至少七成的废话。「目标就是要打草惊蛇，如果我们晃得够久，就能更快b他们转移阵地。」

    「那麽说，这几个晚上都会安排临检？」蓝若萱盯着一个头发没完全梳整齐穿着淡灰sE条纹衬衫的男子打开车门，坐进一辆普通的宝蓝sE小型车里，从停车位缓缓开出来。

    这时林可欣突然看到有印象的街道，马上连结起来这是哪里。「欸，对了，今天有一个快闪cHa画展，要不要顺便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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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身上还穿着刑警制服吗？」蓝若萱把目光SiSi的盯着後照镜里的学妹，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注意力再次回到那辆宝蓝sE小型车。

    「对喔，早知道带一套更换的服装，要是有那种可以瞬间换掉身上衣服的方法就好了，咻一下，像做梦一样。」林可欣露出失望的眼神。

    蓝若萱突然打了冷颤，她早上从梦里惊醒後喉咙就一直怪怪的，像有把某种大型刀的刀锋一直在那里摩擦切割着，吞口水有点哽住的错觉。

    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想不起来梦里的细节，就像过去的每个梦那样，一点痕迹或线索都没留下。

    「阿寺你还好吗？」邹成宇问，目光笔直而刻意的盯着前方。

    「还好，可能有点小感冒吧。」蓝若萱刻意轻咳两声。

    「学姊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学长，反正你也不需要把自己累成这样嘛。」话语中的尖锐感让蓝若萱倏然抬起头，看着後视镜里那张带着天真气息眯着眼淡淡微笑的娃娃脸。

    「小感冒而已，等抓到莫天成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也是，可能只是你跟学长昨晚太累了，过两天就好了。」林可欣的表情依旧淡然，目光回看着後视镜里的学姊。

    「你…」或许是长久以来都是跟邹成宇吴廷峰等男X同事共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番冷热交杂的言词，索X相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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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视镜里持续传来各种温度的声音，蓝若萱却在此时注意到另一件事，小心的拿起挂在冷气口上方的对讲机。

    「你不会这种事也要跟队长报告吧？我是关心学姊你…」林可欣直起身，不知道是出於紧张或愤怒，但这样正好挡住後头那辆宝蓝sE的小型车，。

    「呼叫总部，我们疑似被跟踪，车牌号码是…等等…」

    邹成宇本能的看向侧边後视镜，技巧X的绕过前面车子的瞬间看到车牌，同时庆幸不用再听到那些难以招架的话语。他接着念出一串英文数字组合。

    「请协助调查来源，完毕。」蓝若萱关上对讲机挂回原处，接着对後视镜里还张着嘴摆出呆脸的林可欣说：「你就先这样保持着不要动，我们得先m0清楚跟着我们的是谁。学长你继续开，我来查一下有没有适合反跟踪的路线。」

    「说不定只是路线刚好相同？」邹成宇问。

    「那样最好，我的目标只有莫天成。」蓝若萱打开手机的地图功能，定位後开始确认附近的街道图。「下个路口准备左转。」

    「好，我看一下。」邹成宇快速的搭配C作。

    这算什麽？林可欣没来由的一阵气沮，一句话都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