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代价（下） (第4/6页)

。」在黑暗中依稀可以辨识出是严正英的声音。

    蓝若萱赶紧爬起身，找到倾斜向下一的一侧往下爬，原来刚刚一进入这个梦境就压在他身上！

    严正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如果你们不介意的我想躺一下，我太累了。」他正躺在一辆小型汽车的车顶上，仰望着站起身就能碰到的天花板。

    「我也是。」刑凤芸的声音从汽车侧边地上传来，幸好高度不高，不然她身下的水泥地可能会让她骨折甚至这辈子再也无法移动身T。「我本来还希望可以到哪个医院，我两只手痛Si了，但这里显然不是。」

    一时间没有人要继续说话，严正英稍微侧过头看向蓝若萱移动的方向。「阿寺，怎麽了？受伤了吗？」

    「别说傻话了，一般人在梦里不可能受伤，轻微的痛觉倒还有可能。」刑凤芸的声音懒懒的传出来。

    蓝若萱正站在那辆小型车的前方，後头那片墙上一条一条横线之间都朝外围微突出，原来是一扇铁卷门的内侧。刚刚她爬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和引擎盖回到地面，马上就被那辆车的车头给x1引住。那是一辆宝蓝sE的车子。

    1

    「我最近看过这辆车。」蓝若萱紧紧的皱眉。「在什麽状况下…奇怪，是很最近的事情，但想不太起来。」

    「我b较想知道这是哪里，别人家的车库吗？」严正英缓缓爬起身，感觉全身关节都酸痛到不行。起身时还特别确认没有压烂别人的车子，他这时不想应付愤怒的车主，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

    「是摩铁，汽车旅馆。」蓝若萱一派自然的说，身为缉毒组的一员，汽车旅馆是极为常见地点。「车尾後面那扇门通往房间，看来车主在里面…嗯…休息。你们怎麽一脸茫然？真的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

    「等等，我…呃…是我想的那种地方吗？就是电视上常常在报的议员偷情啦或什麽的地方？原来里面长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我…是有听b较有钱的同学说过啦，来这里办庆生派对什麽的，但还真的…没有亲自来过…」严正英说的吞吞吐吐，不确定想到哪里去了。

    「你也不知道？」蓝若萱问刑凤芸。

    「我知道的不b我弟多，我根本没上过大学。」刑凤芸耸耸肩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阿，差点忘记这两人的年纪也就差不多是大学生或社会新鲜人，看来在梦境里生活太久会给人老成的印象。蓝若萱心想。「好吧，不管是谁都去看看。」

    刑凤芸马上站起身。「不知道会不会正好撞见关键时刻？我看电视节目都是这样演的，就是徵信社那种。」她随手换上一身俐落的黑sE短版西装，下半身则是黑sE西装K与矮跟鞋，一副黑sE粗框眼镜衬托专业感，原本蓬松的卷发也瞬间烫直绑马尾。看来长袖衬衫摩擦伤口的痛楚暂时远离她了。

    「等等，看守所里面有电视？」严正英笨手笨脚的爬下车顶，尽管身上的西装外套与长K都各处破损，这仍是今晚他的服装跟姊姊最搭配的一次。

    「拜托，都什麽年代了，你以为看守所里面只有床铺跟马桶吗？」刑凤芸白了他一眼，朝门口走去。

    1

    「希望那扇门没锁，不然还要想办法破…」蓝若萱话还没说完，那扇门就已经在刑凤芸的巧手之下消失无踪，里头传出某种隐隐的熟悉的嗡嗡声。「我想我得想办法习惯你们的能力。」

    里头是东方风格的房间，门口转角处有三根绿竹栽在白sE小石子围绕的泥沙地上，仿照某种庭园造景。正面对玄关处是两张太师椅，後方布置了一面巨型横幅屏风，正中央是一头纸雕画老虎，左右各挂了一幅山水水墨画，屏风左右各一丛绿竹，整个房间不乏竹林的造景，重点的床铺看起来就在屏风後头。

    踏进房间後蓝若萱终於想起嗡嗡声是什麽，那是手机的震动声。

    正当刑凤芸蹑手蹑脚的准备绕过屏风时，有一个男人只穿着四角K从屏风的另一头快步走出来。「到底是谁打来的？有完没完啊？」他的目光突然看到屏风另一侧的刑凤芸，目光瞬间定着在她身上。「你是？」

    「我是服务人员，刚才有接到您的来电需要客房服务，请问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刑凤芸一如往常展现出专业的谈吐。

    但有哪种服务人员会把门变不见或是不按电铃就闯进室内？蓝若萱心想这下完了。

    「帮我找手机，我不知道放哪去了。」男人焦急的说。

    怎麽可能有人呼叫客房服务只为了找手机？蓝若萱愣住。

    「好的，那我们就开始找手机。」刑凤芸转头朝蓝若萱做了个鬼脸，应该是没看到关键时刻所以不太高兴。

    男子点点头旋即往太师椅与屏风的附近继续寻找，这时屏风後方又再走出一名短发nV子，办公室风格的素sEＴ恤与长K。「你在这里做什麽？」

    1

    汽车旅馆房间的客厅里，一个只穿四角K的男人与一个完整着装的nV人搭配起来十分诡异，尤其是当男人脸上露出惊吓的表情时。

    「你…怎麽会在这里？」男人明显吓得不知所措。

    「你消失了几天，原来是跟那种nV人在这里鬼混！」nV人泫然yu泣的神情与愤怒的语调就跟电视节目演的没有两样。

    但刑凤芸仍然看得入迷不已。

    「那个男的是主人。」严正英悄悄靠到蓝若萱的身旁说。

    「我看得出来。」蓝若萱叹口气，就在这时突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有重叠的感觉，就像不只一支手机在响。「先找边缘。」

    严正英脸上陡然变sE，马上闭上眼专注JiNg神。

    正看得入迷的刑凤芸突然眉头一皱。「那个nV的好像在哪里看过？」

    「那是…阿…是她。」蓝若萱毕竟有过几年刑警经验，马上想起那个nV人是在前往潜意识之前的那个梦里，小桥流水，他们搭着船溯溪而上，凉亭里趴在信纸上睡着的nV人。这未免太巧了？

    「其实我们不适合，真的，你应该也知道吧？」男人似乎试着讲理，但语气中的心虚明显的像他额上涔涔流下的汗水。

    1

    对对对，都是这样演的。刑凤芸看得眼睛发亮。

    这是罪恶感造成的局面吧。蓝若萱忍不住摇头，不管是梦里或现实，这种事情都很常见。

    重叠的嗡嗡声越来越密集，男人摆动不定的手显然在犹豫要继续安抚nV人还是先停止不断对耳朵与心里造成压力的声响。

    「有别人在这里。」严正英突然睁开眼，目光看向屏风後方。身为寻梦者的能力不只是找到边缘或分辨梦境的主人，包含找出不属於梦境的人。

    蓝若萱伸手探向腰间，才想起手枪刚刚遗失在莫天成的梦境里。

    「幸好这个梦境不大，边缘就在墙後面，只要开个…」严正英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整个空间的嗡嗡声开始扭曲，忽高忽低混着金属的刺耳摩擦声，像坏掉的音响Y唱着失控的旋律。「快离开这里！」

    几乎同时，紧追而来的白sE闪电突破房间的天花板打在太师椅的前方！没两秒就把争吵中的那对男nV都给变魔术般的消失了，等同强迫那个男人从恶梦中醒过来。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不用再解释了。

    「学姊快走！」刑凤芸迅速反应过来，扯过蓝若萱的手往房间的角落跑，屏风後突然响起枪响，但她早有准备一挥手让飞啸而来的子弹消失无形。

    「放开她。」从屏风後开枪的自然是另一个蓝若萱。

    「你想的美！」刑凤芸一笑，顺手将整片屏风拉倒，趁对方弯身躲避时拉着蓝若萱继续往角落的浴室跑。

    1

    怎麽Y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