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文集_你就是我的唯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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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我的唯一 (第4/5页)

民辞别,往山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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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草原极大,走了一个来时辰,但见牧草青青,山坡的绿草并不比山脚稍浅,平缓广阔的草原上,牛羊肆意,马儿轻啼,好一副山野风光。

    忽然,莫延枫眼神一紧,便要去那片牧场看清楚。唐郢却突然扯过莫延枫,往山坡高处走。

    不待莫延枫发问,唐郢低声道:“我看到了一个人,那天晚上窥视我们的人。”

    两人虽极快地做出反应,却还是引起那人疑心,不过一刻钟,便见几十骑纵马追来。山下便是部落,对方又有快马,下山便是自寻死路。

    马队追来,弓箭疾射,落在他们身后,喝令他们停下。

    唐郢取下手上一物递给莫延枫,笑问:“信不信我?”

    莫延枫道:“你要做什么?”

    唐郢道:“这是袖箭,拉这里可以发动,我们分头行动,你只管向上,我自会去寻你。”

    莫延枫也不纠结,点头说一句“我在山上等你”,便系好袖箭,提气狂奔,连唐郢是何时与他分开的都没察觉。

    逃至雪山山腰,已可见零星落雪,再往上便是白山黑石,雪覆冰层,人难行,马更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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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几发弓箭射来,莫延枫以琴中剑格挡,七八骑追来,与他相隔不过十丈,渐成包围之势。莫延枫心知其余大部人马必定去追唐郢了,虽然知道他身法诡绝,却仍是暗暗担心。

    他心中已有主意,放缓脚步,观察地势,纵身一跃,落到一块大石上,躲过了一轮齐射,便继续纵跃,如此歪歪扭扭地追逐起来。

    一直逃到积雪深覆的高处,偶遇冷木,便柘木来挡。他虽功力高深,又手握利器,更有唐门暗器,却仍不想伤人性命,只是一味躲闪。

    如此到午时,追兵寻不到莫延枫的踪影,在附近搜查了半个时辰,才放弃了追捕。雪山酷寒,又没有食物,独自上山必死无疑,只要派人守好山脚,不怕他不下来。

    莫延枫藏在岩石下的缝隙里,以雪覆身。他有修为护体,一时的寒冷并不算难捱。一直等到申时,莫延枫才稍露头脸,他五感极为敏锐,确认周围无人,才从雪堆里出来。

    莫延枫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那些人没有寻到他,必定日日上来探查。他又往上走了一个来时辰,冰层极厚,满眼都是洁白冰雪,裸露黑岩,好容易寻到一处遮蔽处,两块断岩掩映出的一方小天地,可以稍挡风雪。

    天色已暮,莫延枫拾了些柴火。湿柴不易点燃,他也只是想以此联系唐郢,并不指望这个取暖。

    天山之上,月亮又大又圆,仿佛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

    莫延枫叹了口气,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莫兄,这般忧愁,是在思念谁?”

    莫延枫回头,不是唐郢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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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欢喜,笑道:“唐兄,第三回了,从我们在马匪营地初见,一起落进流沙地道,到今天雪山逃难,真可谓是难兄难弟了。”

    唐郢暗道:我认识你,可比你认识我早两天。

    莫延枫道:“你受伤了?”

    唐郢的手臂上竟有一道伤口。

    唐郢无奈道:“是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们。”

    莫延枫笑道:“难得,你也有失了准头的时候。”

    唐郢道:“不是我失了准头,是他们失了准头。”

    莫延枫反应过来,笑着摇头,便要给他上药包扎。

    唐郢道:“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穿着湿衣服不难受吗?”

    莫延枫道:“我躲进雪堆里,浸湿了衣裳,连包裹的衣服也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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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郢道:“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呢,你可别真冻病了。我们身量差不多,你要是不嫌弃,就换上我的衣服吧。”

    莫延枫想想,雪山情况不明,还是保存体力为先,也不与唐郢多礼,笑道:“那就多谢唐兄了。”

    唐郢背过身,莫延枫自去换衣服。他们身量相仿,莫延枫只略单薄些,倒也还算合身。

    火堆早已灭了,湿柴难点,烟又大,两人索性放弃。幸好上山之前,牧民送了他们毛毯,两人便靠在一起,披着同一张毯子。

    唐郢疑惑道:“我们没做什么冒犯的事,这部落为什么如此防备?”

    莫延枫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是中原人吧,现在中原和北原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了,恐怕不出三五年,就要有战事了。”

    唐郢笑道:“莫兄不愧是长歌门人,心怀天下。”

    事涉军机,莫延枫本不欲多言,但以唐郢之机敏,又何尝推断不出来?连柘安部的下落,都是唐郢打听出来的。

    莫延枫道:“你可知那牧场的马,来自何处?”

    唐郢道:“草原牧马有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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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延枫道:“如你所说,草原尽有良马,可我分明看见,那山坡马场里的,是我朝军马。”

    唐郢惊道:“竟有此事?”

    莫延枫道:“军马皆有烙印,一看便知。”

    唐郢道:“柘安部要军马作甚?草原尽可放牧良马。”

    莫延枫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部落自有良马,你说,他们要我朝军马作甚?”

    还有些话莫延枫没说出来,今上以胡将守边关,一边与北原互市通婚,一边行所谓“以夷牧夷”之策,种种荒悖,深埋祸根。单以战马来论,一盈一损,他日野战之胜负便难决。若有零星火引,顷刻便是燎原之势。

    “这些军国大事,自有那些京中贵人谋划,你一个游学士子,何必要来伤脑筋呢?”

    唐郢似笑非笑。

    莫延枫岂会不知其意?且不说今日害他受困于此,唐郢一路相助,若再隐瞒,便要伤情分。

    莫延枫道:“我来漠北,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军务。”

    唐郢“哦”一声,仍是笑看他。

    莫延枫无奈,只好继续坦白:“我受太子之命,为追查军马失窃之事而来。事涉军务,并非有意隐瞒,确实不便告知。”

    唐郢道:“东宫幕府,想来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莫延枫道:“唐兄,你不是也有所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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