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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 (第3/3页)

    我抱怨,完全不理解明明是他的主意又要阻止是什么意思。莱欧斯利没有看我,还是望着别处,抿着唇没再讲话。我盯了他一会,注意到对方耳廓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上的薄红,才恍然:“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这么一想,好像每次都是莱欧斯利在我面前被扒光,我很少在zuoai的时候脱衣服——主要是也没什么用。

    他没理我。我突然升了点勇气,这勇气让我忘了方才的倒霉事。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讲:“你见过女人的裸体吗?”

    莱欧斯利的眼珠转过来,看到我之后又敛了下去,尽管如此,下巴却微微抬起:“嗯,你希望我见过吗?”

    “我在问你耶,禁止转移话题!”

    “哈,好的法官小姐,”他笑起来,“很多人都觉得我应该见过,按照裁决,我大概会被指认为有罪。”

    “那犯人先生会来一场辩护吗?”

    “没有什么必要,人心的判决可比法律要来的随性又严酷得多,再多的辩解也不过是给自己的罪行加码,毕竟人们已有成见,”莱欧斯利懒洋洋的,“如大家期待,要说好的,犯人莱欧斯利认罪。”

    他是掌握言语艺术的天才,不知从哪学来的,只要莱欧斯利有心拒绝,没有人可以从那张嘴里挖出任何想要的信息,包括玩笑话。我突然好奇这样的家伙到底有没有信任过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比起心意,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信任谁更需要付出的是勇气,足以扭动心中早已构建完善的壁垒,不如说每一步都在刺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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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总习惯受伤,不是吗?

    我抓住衣服随便团了团——这样是没办法塞进去,至少可以擦擦多余的水。衬衫是不打算要了的,怎么折腾都不心疼。莱欧斯利显然感受到了这份态度转变,却没多说什么,刚高潮完的身体敏感得很,女xue没有不应期,被布料轻轻一擦就起了反应,叫人站不稳。他干脆靠到墙上,大腿被我抬起,露出隐秘的流水的rou缝,堆叠得不成形状的布料勉强挤进软xue,擦着rou腔带着快感袭来。

    他扬起脖子。我没钱买什么好衣服,衬衣的料子也算不上舒适,至少合身,可对于敏感的腔rou来说就过于难挨了。手上动作说不上粗鲁,但也谈不上温柔,我之前也试着往他身体里塞过各种东西,但没从没试过能放多少——我是说,只是突然对那个喜欢流水的地方能塞多少布料感了兴趣。

    手上堵塞的动作几乎没停下来过,女xue毕竟不是无底洞,常常刚塞进去的布料就要被挤出来,来不及被润湿却也有了些多余的重量,沉沉坠着,随后又要被带着绞进去。莱欧斯利脸色没变,扶在我肩膀上的手却愈发用力。等我塞了一会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他才咬着牙讲:“你不想要衣服了?”

    “怎么会,”我颇为无辜,“你不是在帮我洗吗?”

    莱欧斯利被气笑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了面容,讲起了全然无关的事:“我之前在地面上时,看过有些贵族偏好穿定制的女裙。”

    我试着旋转不知垒了多少布料的衣物,划过xue口,沉重的异物充当性器的作用,在内腔里肆意撑开rou壁,将每一处敏感点从堆积的软rou中拉出,被迫承受布料的碾压——这让莱欧斯利的声音带了点抖:“那很漂亮,也很贵。有很多打扮精致的女士会精心前往,然后收获独一无二的裙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足以炫耀的资本——”

    “但有一条裙子却始终没有人穿过,立在橱窗口,没有哪位买下它。”

    “为什么,”我好奇,“因为很丑吗?”

    那样的价格,再丑也算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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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莱欧斯利笑起来,“因为它太美了——”

    太美了,没有谁敢去尝试,所以就一直立在那。”

    这算什么理由?我甩甩头,并不太懂。幸好莱欧斯利也没有让我开口的打算:“那是条白裙,肩胛处绣着只紫色的蝴蝶——”

    他顿了下,才继续讲:“就像你的眼睛,安。”

    我跟着一愣,连着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当时还以为那是只真的蝴蝶,这种美丽的生物生来自由,不该被困在里面,它距离自由只有一层玻璃,所以只能看着,却永远不能飞出去。我曾因此感到可惜。”

    “可那是只假的蝴蝶,”我冷酷道,“你被骗了。”

    莱欧斯利笑笑:“是,被骗了。我被自己骗了,但还是可惜。”

    他扬起脖子,长长呻吟了一声。臀rou绞紧,带着剩下的没塞进去的大部分衣料在空中打着摆。我猜他又高潮了,一定又流了很多水,可布料塞得死紧,一点也没漏出来。

    “我很可惜,它居然是只假的蝴蝶。”他的眼神很沉,像是凝死在那里,以至于现在,那双沉沉的眼珠一路碾碎着什么打过来,我无端感到心下一坠,像是接到那份未知神秘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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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它是不会飞的,生来不会,更不用谈自由。”

    莱欧斯利摸上我的脸、头发,最后垂下来。他没抓住我,靠着墙角,一瞬所有的阴郁退去,笑着说:“你总有天要到地面上去。”

    他说的没错,我的刑期只剩半年。这个地方拘不住我,我也不想为了谁在梅洛彼得堡过多停留。

    “别心疼衣服了,”他说,“等你回到地面上,我想办法买下那条裙子给你做贺礼,它很搭你。”

    我对他的话抱以怀疑。莱欧斯利很会搞钱、有几分不要命的势头,但特许劵毕竟和地面上的纸币并不互通,他要用什么去买一件昂贵的衣服?

    “那会是一个晴天……”

    ——但我仍跟着他的言语想象起来。

    “你要穿着那条裙子,走在大街上,”男人的声音低沉,“旁边是美露莘……”

    莱欧斯利是掌握言语的天才。我早就知道,但仍坠进言语所编织的奇妙幻境。我在地面上的生活时长远比在梅洛彼得堡要多,前者同样不存在什么美好记忆,长大了还好些,小时候鼻腔里都是垃圾发酵的味道,闻久了就不知道什么叫臭,只能从别人遮掩口鼻的动作中意识到自己也是臭的。

    可我仍想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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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象出狱的那天,那是一个晴天,枫丹的天空很蓝,浪漫的流浪表演家拉起小提琴——那并不是为我歌颂的乐声,却更加美妙,将风和爱意揉碎了洒进音符里。我要穿着白裙,那是一条我没见过的白裙,大脑凭空构造出了美丽的模样。肩胛处绣着只蝴蝶,紫色的,展翅欲飞的。

    有人将那条白裙交给我,看不清模样,手上或许要有疤。白裙从橱窗取下,无脸的模特那刻成为赤裸的女王,更多华美的衣装排队覆盖到泡沫肌肤上,成为新的时尚篇章。我要穿着它,莱欧斯利说过,很搭我的昂贵白裙,走出店门,跨过它终年仰望却无法逾越的透明屏障,像光辉的童话故事,在经历的那一刻却十分普通,如同每一次呼吸的普通,时间轻盈。门在身后合上时,会听到铃声隐约地、从遥远的地方发出一声轻响。

    那是魔法的声音。被禁锢在阵线里的灵魂忽然苏醒,大魔法师打了个响指,生命由奇迹中诞生。死去的蝴蝶煽动翅膀,那是对紫色的翅膀,舞动着、那般有力,猛地朝着天空飞去。

    “我不信任何人,”莱欧斯利讲,“不信任父母,不信任善意,不信任律法,不信任权利。所以哪里对我都一样,我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从来只有自己,所以,我更习惯在自己打造的世界里生活,说胆小也好,只有亲手规划的一切,才能稍微安下心。”

    ——可你不同。”

    那声音温柔,教我短暂遗忘了莱欧斯利是个杀人犯。

    “安。”

    “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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