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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潢屋 (第2/5页)

的,我的灵感铁定如涌泉般喷薄,届时,我可能日也画、夜也画,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现在的我必须多休息。

    希望保罗不会把我当成一个粗野人,为此,我尽可能的T贴,替他的画室买好所有的画具,相对的,眼下我手头拮据,不过维持三餐还不成问题。这间h屋子一个月只收十五法郎的租金,b饭店便宜很多,往後可以为我们节省许多开支。

    我替保罗买了一把桃hUaxIN木的扶手椅还有灯芯草作的椅垫,希望他在屋子里一坐下,cH0U上几口菸斗,就再也不想出门了。除此之外,我看到一条绿sE的被子很适合他房间的风格,我正在犹豫该不该买下来。看到这里,西奥认为自己该立刻去兑五十法郎寄过去,才能确保文生不因添购家具的缘故没钱吃饭。

    平时练习写生,我会到田里摘几綑向日葵当作练习的素材。等他来的这段期间,我已画了半打多的向日葵,并把这些盛开的小花黏贴在家中墙上各处。天啊,真是疯了,我想不会有人乐见一间房子的墙壁上全是这种外来的小花,可是我以为保罗会喜欢,他起初最欣赏的就是我画的向日葵,而且他也总是喜欢画些异国风情的土人,这种小花与他的情调格外的相似。

    这就是我的近况,其余的一切平安,只要我一有大型画作,就会着手寄过去给你。

    附注:保罗只听你的话,麻烦你也替我催促他一下,谢谢你!

    Ai你的哥哥」

    展信,看毕,西奥不由苦笑。「什麽嘛,满纸都是关於保罗先生的事。但愿文生充沛的JiNg力没有用完的一日。」

    自从高更搬进小h屋以後,他们各有一间画室,有时梵谷会挪动他的画架,与他闪亮亮的调sE盘,进到高更的画室里与他一同工作。时常,他们不只在室内工作,而是一起走到户外去画些亮晶晶的白杨树,或是粉彩sE的梅子树、桃子树,甚至在夜晚的路边写生,画夜间的咖啡厅,两人对於同时画共通的主题,在彼此的画中发掘各种相同或是不同的特质感到乐此不疲。

    「我能从他的身上看到我自己,哪怕我与他一点都不相同!与保罗相较之下,我的艺术理念堪称平凡,只不过是种野兽般的热情。然而在我们的互相影响之下,保罗将改变我的画风,而我必然有所收获!」在信中,文生快乐的形容这天堂般如梦似幻的日子。他Ai纯朴的阿尔胜过时尚的巴黎,组成这个地方的所有颜sE,一如莫内的画作,是果树的粉sE、河堤的淡绿sE,还有蓝得发呛的浓重天空。

    一日下午,两人停罢手边的工作,高更去泡了杯浓咖啡,梵谷则找了些蛋糕与煮蛋出来,与高更一块儿享用。高更嘴里的食物尚未咽下,手上还端着蛋糕的盘子,就迫不及待的说:「是了,方才在工作,我无法断开我的思绪,但现在我已进行到一个段落,我可以向你说说我的看法。」

    高更好发议论,他曾批评那些滔滔不绝向人表达观点的艺术家说:「这不是一个艺术家当为的。」「那麽,评论艺术这件事又是谁当为的?」梵谷亦如此反问道。不论如何,高更自己b任何人都喜欢评论当代艺术。

    「塞尚的画没有感情,他是用眼睛画画。」高更向梵谷如是说。

    「喔,」梵谷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理论,他的语气不由上扬,想听听高更继续发表高见。「那其他人呢?」

    「是了。」高更点点头,显然也对自己储藏已久的见解相当满意,有条不紊地说:「每个画家都是用各式各样不同的器官在画画,罗特列克用脾脏、塞拉用脑子和科学、卢梭用的是幻想,而你,你是用心脏画的。」

    梵谷对於这样的评论感到庆幸,幸好不是别的什麽其他的器官。「你呢?你是用什麽器官在创作?」梵谷低啜了一口咖啡,略眨动眼睫,再抬起头来,此时他望着高更的眼神里满泛着晶亮的闪光,那种光亮简直能扼断一个人的呼x1,而他并不自知。

    「我?」高更正被这样的眼神烧灼着灵魂,他向来自负,如今对着文生的反问却哑然失笑,「很少有人能问倒我,或许你是第一个。不过,一个人去评论自己的创作有失公允,所以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yaNju。」梵谷斩钉截铁道:「你的画里有奔放的颜sE、炙热的呼x1,那张狂的一切,宛如南国火热的白沙滩,令我无法长久的注视,却又不舍得挪开眼睛。」

    「我感受到了你的鼓动,我的呼x1与心跳即将同步,我知道我为什麽会受到你的感动,因为你的画里有JiNg血、有B0B0的生气、有生命的慾望存在!」

    高更一愣,思绪凝结在空气中,呼x1一缩,心脏竟像是被人拧住了。文生理解我--他恨不得遁入地中,只因此生居然能遇到一位恰中他软肋之人。为此他羞愧、不甘,不想承认文生.梵谷的慧眼,也许他是一个天才。

    能自一个人的画作中看见作家的灵魂,他b我还厉害。我向来藐视世人,不相信人外有人,而文生.梵谷不过是一个急於讨好我的後辈罢了。尽管他现在的技巧、用sE都没有我来得高明,他那狼一样的直觉却显示出他并非凡庸之辈。

    「早从我拿到你的第一幅画就知道了,以至於你後来的自画像……我很高兴那两幅画都在我的手上,因为那里头有你的JiNg髓。」

    梵谷把手上的吃食全都随意的搁在一边的画板上,他朝着高更走了过去,高更还不及反应,他便紧紧的摁住他,像是在拥抱西奥般将他收在臂怀里,柔声絮语道:「我想要你,我想和你一样,我不要用什麽心来画画,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像你一样用yaNju画画?你教教我!」

    「这怎麽行?红头疯子要是S乾了JiNg血,再被阿尔炎热的太yAn曝晒,可是会发狂得无药可医啊。」

    午後yAn光自窗户一隅S入室内,在木制的褐sE地板上投S出一方三角,透着软赤金般的辉煌sE彩。

    这是梵谷多苦多难的一生中最惬意的岁月,而这段日子,有高更在。

    一日,已经疲累的高更放下了手中的彩笔,准备出去透个气。

    「保罗,你又要出去做什麽了?」

    梵谷很少回房歇息,只要他想,他可以二十四小时都栖息在狭小的画室里,一天只靠一碗浓汤过活,而且完全不必出门,相较之下高更却不大能长时间作画,他需要出去晃晃,寻找艺术的灵感。每次出门,高更总是必须经过梵谷的画室,并接受梵谷的质问,这让他很不自在,甚至感觉自己是个孩子,必须接受大人的管束。

    高更不喜欢被问东问西的,遑论一举一动被人监视。他曾当过水手,一生都向往着自由,习惯了漂泊以後,他总是不能在同个地方待上太久的时光,否则会厌腻。梵谷曾多次暗示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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