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 月亦圆_第四章手掌、发丝与朋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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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手掌、发丝与朋友 (第2/4页)

我紧握住的手指。

    然後又是沉默。

    很久的安静,久到空气都凝固一般,令人窒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情从惊慌失措逐渐转变成无奈。

    好啦对啦被你发现了,我手上有伤,不然你想怎样嘛。

    但他的表情太莫测,我不敢像平时一样白目,说些没营养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个……我想抓痒。」过了一阵子,我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畏畏缩缩地开口。

    他终於把视线从我掌心移开,仍然没放手。

    「快点啦,」我0U鼻子「我鼻子很痒耶。」

    他挑起一边眉毛,改用一只手圈住我的双手,轻放在我腰间,空出来的右手伸到我面前,用力搓r0u我的鼻子。

    「你g嘛啦?」我惊叫。

    「怎麽了?你鼻子有垫东西吗?」他失笑。

    终於笑了。

    弯弯的眼睛、浮起的梨涡。

    笑容远b其他任何表情适合出现在他脸上。

    「不能问吗?」

    回家的路上,他忽然开口。

    夕yAn在他衣服上、头发上,闪闪发亮。

    一片澄h中,我们两个的影子稍微碰在一起。

    「不能。」我过了几秒才回答。

    路灯一盏盏亮起,马路上的车随着太yAn西下接连打开车灯。

    天sE由橘h转成粉紫,再逐渐变蓝。

    「你何必问我,」我说,语气中的轻松挟带了一些偏激「刘为霖没跟你说吗?」

    「他跟每一个人说了。」他回答。

    我怎麽一点都不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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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渣。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我发现他没跟上,转身歪着头看他。

    「我不相信他,」他直gg看进我的眼里「我相信你。」

    三步之外,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穿过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就像穿过了无数个我哭着睡去的夜晚、一道道我亲自压出的伤痕。

    「你不告诉我也行。」

    他耸肩,语气一派轻松。

    接着用不符合语气的动作,几乎能称上温柔的力道,小心翼翼把我的手掌端起来,像捧着易碎的宝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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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练T育让他的手b一般的高中生要粗糙许多,他手心厚厚的茧抵着我的手背,有些发痒。

    「但不准再有新的了。」

    「……」

    我没Ga0清楚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的语气能这麽理直气壮,为什麽他要关注我的掌心有多少痕迹。

    又到底为什麽他可以这麽自然而然的一直触碰我的手?

    少nV的手可以这样说m0就m0吗?

    太多问号得不到解答,我只知道他手里传来的温度和强势中混着关心的话语让我的心跳躁动不已。

    砰咚砰咚,震耳yu聋。

    我不敢抬头对上他那双有好看弧度的眼睛,可是没想到,盯着他按在我手掌上的拇指,居然也是件让人燥热的事情。

    啊,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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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很多欸。」

    我撇开头,把手cH0U了回来就往前走,这次他随我的意愿放开手,并轻松地跟上我的脚步。

    「我可是有数过的噢,」他自豪地说「别想唬拢我。」

    我寻思着反驳他的话语,想对他翻个白眼或说一些轻松好笑的话回应。

    但当我回头看向他时,偌大的词库只剩下一个形容词而已。

    和煦。

    意指温暖的yAn光。

    这辈子就连写作文都没用过几次的词,竟在一个夕yAn西下後的傍晚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太yAn根本还没下山?

    到家後我久违的看了我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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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的皮肤上分别有三个和两个暗褐sE的疤,其余痕迹多是些过了几天就会消掉的瘀青和皮下组织出血。

    回想起事情刚发生那阵子,我一边哭一边把指甲抵在脸颊上。

    当时我想,就是这张脸把我害得那麽惨。

    但在那样极端的崩溃中,我还是狠不下心抓花自己的脸。

    至少用指甲压手掌不太会流血留疤,而且也没人看得到。

    没想到维持了这久的习惯,被坐在隔壁的讨厌鬼发现了。

    他没有表现出我预期中别人应该有的反应。

    大感震惊的问我为什麽要这样、大骂我怎麽这麽不Ai惜自己,或露出同情又不知道该说什麽的目光。

    都没有。

    他就只是凭着不知道哪来的觉得我会听话的自信,淡淡说了一句「不准再有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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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自己都意外,就这麽一句话,效果拔群。

    我坐在书桌前,回想他抓着我手时凝重沉遂的眼神、夕yAn下他笑弯的眼睛。

    想着想着,一时鬼迷心窍,就决定以後别再这样毁容自己的手掌了。

    这之後,我们照惯例当作没事发生,继续打架吵架,唯一不同的是,每天早上到校时我都会摊开手掌让他看一眼。

    他会若无其事地瞥过,然後只字不提,像平常一样跟我闲聊。

    「你今天放学是不是又要烙跑?」校庆和运动会在即,班上同学们都会自主留下来准备,但这个大忙人总是缺席。

    「没礼貌,」他对着我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不痛,但很让人火大「那哪算烙跑,T坛需要我阿,我不去练习,柔道社怎麽运转阿?」

    「运动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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