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占有慾、我知道与初恋 (第4/5页)

，我的每一则讯息他都会翻，每一个社交软T的密码他都有，连我的搜寻纪录都会同步显示在他的手机上，因为他登入我的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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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我在学校没有朋友，我的朋友在成为我的朋友前，都先是他的朋友。

    连寻求建议的管道都没有。

    只有一次，我尝试向我当时最好的朋友郭玉婷询问这一切到底合不合理。

    「你问郭玉婷什麽？」

    他把我推到地上时，我才确定，啊，这不太对吧。

    「说话啊？你问她我们的感情是不是有问题？」

    他大吼，踢了我的背一脚。

    「我那麽Ai你耶？」他蹲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强迫我和他对视。

    「我那麽Ai你，你凭什麽和别人说这种话？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我们的感情完全没有问题，你最好不要再到处跟别人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还好郭玉婷跑来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

    那是一种绝望的窒息。

    孤立无援，没有尽头，不知道自己过的日子究竟是不是人过的。

    他总说他Ai我，他太Ai我了，所以怕我离开、怕我不听话。

    「原来Aib恨还要令人害怕。」

    有一次我不小心说出这句话，又招来他一顿打。

    肢T暴力以外，言语暴力也没有缺席。

    在g嘛？19:07

    为什麽不回？19:13

    我就看你几点要回讯息。19:25

    &了是不是？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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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哪个男人乱Ga0？19:35

    不要脸的nV人19:35

    不用想去g引其他男人19:35

    只有我会跟你这种脏东西在一起19:35

    你再不回试试看19:42

    做贼心虚？19:50

    你看我会不会弄Si你19:50

    当我从浴室里走出来，打开银幕看到这一串讯息时，我在心里默默数着这是第几次。

    对他剩余的喜欢，随着他的控制yu一再加强转化成了恐惧。

    我甚至不知道上一次对他心动是什麽时候，已经很久了，我看到他时心跳加快都只因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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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暴力和没有人站在我这的环境，足以维持这段不能称作感情的感情。

    「月圆，你知足一点，没有我，你在这所学校跟本待不下去。我会保护你，跟我分手，你就不用来学校了，大家都是看我的面子才跟你说话的，知道吗？」他不只一次对我说，还总挑在我被他打完以後泪流满面的时候。

    我一直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是被家暴，毕竟跟电视剧上那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妇nVb起来，刘为霖的殴打只能算是小儿科，他在我身上留下的通常是瘀青，在上手臂、大腿、腰和我的心里。

    当下很痛，但忍过了就没事了，过几天痕迹消失後就像没发生过。

    每次被打我都发誓要去报警，可随着瘀痕消散，我又原谅他了。

    身上唯一因为他留下的疤，竟是我自己用指甲在手掌上压出的血痕，害我有时会分不清他打我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梦魇。

    有天我把制服掀起来看，镜子里我的腰上一大片青紫sE，当时我忽然想，被骂、被打、被控制我居然都能忍，看来除非发生什麽毁天灭地的大事，否则我们是分不了手了，该不会就要在一起一辈子，过上受暴妇nV的日子了吧？一边想还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何必受这种委屈，但还是没种提分手。

    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着，毁天灭地的事就这麽来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平凡的星期五，我爸妈都在上班，他到我家来，我忘了那天他又在发什麽颠，反正他天天都这样，他吼着「你这个贱货」往我身上砸课本。

    没有很痛，但我一时站不起来，只能瘫在地上看他疯狂砸我房间的东西，该砸的都砸一砸後，他终於注意到他最想扁的东西，我本人，还在角落躲着，他抓着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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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往我的脸上，他一见锺情的这张脸上，狠狠地搧了一巴掌。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毁天灭地的大事，但当我的左耳嗡嗡低鸣、脸颊发涨刺痛的同时，我想通了很多事。

    一、很痛。

    二、这人终於丧失理智了，连脸这麽显眼的地方都敢打，下次可能就要杀人了。

    三、我忍这个畜生够久了。

    「我对你很好了，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变成你，」他m0了m0我的脸，他刚才搧的红印「所以你别一直让我生气，听话一点，我也不想打你啊，是不是？」

    他以为我只是像平常一样流着眼泪看他，於是不耐烦的皱起眉。

    「根本就没有很大力，不要再装了。」

    我一语不发只是直盯着他，他明显不悦起来。

    「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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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回应他。

    他似乎不太满意我的反应，但还是背起书包离开。

    「我太害怕你离开才动手的，所以不要让我不安」关门前他说「知道了吗？」

    「知道，以後不会了。」我说。

    但我想的是：去Si啦，凸。

    当天半夜我用讯息提出分手，把所有他能联系我的方式都封锁，其实没有我想像中的那麽难，就是一个键而已，按下去就好了。

    我的初恋就在我整理房间时结束了，我整理时还哼起了歌。

    他当然没有放过我。

    但反正我根本没有一丝觉得他会放过我。

    所以隔天看到他堵在我家门口时我一点都不讶异，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刚叫好的计程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