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末世反派的替罪羔羊【哨向】_劲爆八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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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爆八卦 (第1/1页)

    巫承煌握着他的手,源源不断地传递着体温,又热又软的怀抱就是一块上好的床垫,陶绥安睁不开眼。

    “你是不是困了?”

    “是有点。”逐渐变小的声音提不起气。

    “聊点八卦吧,我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一旦别人的花边新闻钻进了耳朵,陶绥安就算是死也要把八卦听完。

    巫承煌陷入思索,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跟人聊起八卦,特意挑了劲爆的内容讲:“那个鹰钩鼻,你见过的,他叫余琼沉,应该是我姐的狗。”

    “啊?”陶绥安眼睛睁大,彻彻底底地醒了,毛孔舒张开,被一股从天而降的求知欲笼罩,“什么情况?”

    巫承煌一本正经地推测:“余琼沉有时候呼吸会顿一下,我猜是他身体里有我姐放的小玩具。”

    劲爆啊……你们巫家人私下里这么多花样。

    “他和我姐是同学,据说是死对头。但是我姐是普通人,根本不能算正式学生,算蹭课的,所以余琼沉在学院大比开始前挑衅她,实际上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不知道她是普通人?”陶绥安坐直身子,“后来呢?”

    “他觉得我姐是深藏不露的向导,信得不能再信了,因为我姐和陈鸢探讨向导问题的时候,他就在墙根偷听。”

    陶绥安想象了一下句子里描述的画面,觉得从此以后鹰钩鼻穿得再流光溢彩也不顶用了,那都变作挥之不去的土气。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学院城就这么大,余琼沉是公开挑衅,传来传去,就都以为我姐是向导。”

    此时此刻,陶绥安好想拈起菜市场门口第二家干杂店的五香瓜子,嗑上一口。

    “就因为这个事,莫名其妙找了一大堆麻烦给我姐。学院大比结束,他是冠军,我家和商家同时请他到任职,他就选了巫家,我姐去哪儿他去哪儿的意思,辅佐到今天。”巫承煌讲得绘声绘色,“他们虽然不睡一个房间里,但是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但我每次从房间门口路过,都能闻到没掉完的血腥味。”

    陶绥安嗅到jianian情的味道,连忙追问:“还有呢还有呢?你姐是单身吗?”

    “是。”

    “余琼沉,他就……一点没有想法吗?”

    “有想法又如何,我姐是巫橙,当时是巫家最有力的继承人,他怎么敢想?现在我姐是新任家主,他更不敢。”

    “嗯?”陶绥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出发之后的事。”巫承煌说,“余琼沉忠心耿耿地绕着我姐转,替她干活,不过最近他被调到学院城来了。”

    爱屋及乌,鹰钩鼻也没少暗中照顾巫承煌和巫唐糖,还是承这个情的。

    “怎么回事啊?”

    巫承煌的直觉发挥作用:“我猜快在一起了,我姐新上任,位置还没坐稳,调走他方便看有没有刺头,不过最多一年。一年后,刺头不冒出来就永远没机会,稳固了的位置断然没有丢的可能。如果这一年有人露头,那就下手清洗,总之,余琼沉很快就会被调回巫家城。”

    陶绥安哪里接触过这些弯弯绕绕:“厉害啊……”

    “厉害啊……”巫橙一哂,坐在书房内偏了偏头,“去喝酒不说,醉话还一箩筐,要自荐枕席?”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设备,信息一条条全是远在学院城的余琼沉发来的“我想您了”。

    估摸着醉鬼醒酒了,她发了一个“嗯”过去。

    对面显然是守着等着,很快发来:“我错了。”

    巫橙哑然失笑,还知道错啊。

    余琼沉又收到一个“嗯”,心里闪过她往日脸上的神情,近乎被这一个字点燃了身心、烧干了血,他匆匆地起身锁好门,忍着耻意剥光衣服,不带一丝偷懒地把地毯挪开,最后朝着巫家城的放下坚定地屈膝。

    他希望房间里一声很响的“咚”能传到巫橙的心里去。

    陶绥安的困意一波一波地往上涌,抓心挠肝地想躺下:“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鹰钩鼻?”

    “好困啊,巫承煌。”他耐着性子一遍遍睁开眼,“我什么时候能睡?”

    巫承煌同他对视,庄重地描摹他的脸,像是雕塑家呕心沥血的杰作,指腹携着体温缓缓蹭过他脸上细短的小绒毛,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在陶绥安的颈间,继而闻到一股极淡味道,巫承煌判断,应当是树叶混着木香的味道。

    陶绥安垂下头,又用力抬起来。

    还不能睡。他想,熬过晚上,白天会好受一些。

    他知道如何熬得过去,甚至于称得上颇有经验,只是夜晚仍旧那样漫长,漫长得令人感受到残忍。

    他调整了姿势,目光在床和巫承煌的怀中逡巡,是选择靠近哨兵柔软的床?亦或者是选择哨兵柔软的心?

    陶绥安最后选择停在巫承煌身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把想生的气一并叹出去似的。

    巫承煌吻他,像蜜蜂采摘花蕊那样,慎之又慎地挹取他嘴中的甜蜜。

    陶绥安察觉出末世的荒谬来,外面的世界是未知的污染、是不知何时就会卷土重来的浪潮,里面的世界是前人努力缔造的、不知道还能否有未来的城市,而他自己在深吻里被温馨掩映。

    他瘦瘪的精神也随着陈鸢的授课变得丰满起来,猖獗的困意淋了满头,他半死不活地思考,人家穿越来都是一帆风顺收小弟,怎么我就困到睁不开眼,等睡醒,让我来当未来吧。

    陶绥安迷迷糊糊地想,最后一句怎么似曾相识,像是许多电影里反派的经典发言。

    都怪巫承煌。

    他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巫承煌,你现在守着我、不让我睡觉,真的很像监刑的反派。”

    眉心的红点艳了起来,宛如雪中梅,巫承煌若无其事地摸出一些道具——之前拿来杀过人的匕首、长短不一的银针套件、钳子。

    “我给你讲讲这些小玩意的故事?听了保证睡不着。”

    “不用了!”陶绥安自己只见过那把匕首,联想到那天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胃里翻江倒海。

    他到现在手上一条人命都没有,学院里有陈鸢护着,城外则是巫承煌挡在他面前。

    巫承煌想起这茬,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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