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空间的记忆 (第3/3页)

这个样子……」

    这间教室的每个人以极度诡异的表情朝我走来，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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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连连後退，不小心撞倒了身後的人，回头看去。

    杨晓晴的躯g扭曲浑身是血，手指时不时的cH0U搐着，嘴中似乎还有话语尚未出口：

    「你……什麽都改变不了的……」

    这些已经丧失心智，如同人偶一般毫无感情的同学们离我越来越近，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麽，心里逐渐开始恐慌。

    我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但无济於事。

    「因为……都是他害……」

    ……………………

    「啊！」

    我带着惊恐的呼喊声随着场景破碎，回到了现实。

    不……我并不在教室里，从周围的灯光和空间布局来看，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正趴在自己的书桌上，旁边还有我从读书馆借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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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梦中梦吗？

    「……」

    「…………」

    门外，似乎有人在厨房那处交谈着，从声音判断，其中一个人是老爸，另一个是不认识的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推开房门，看见厨房与走廊的灯皆亮着，往声音的来源一瞧，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的背影，那人个子不高，肤sE感觉起来稍黑，身材也蛮结实的，而他的面前正是老爸。

    在我观察的这段时间他们的对话仍在继续，但双方的语气好像越来越差，是要吵起来的节奏。

    正因如此我才能听见对话内容：

    「这是个很严重的指控你知道吗？你身为时空特警是不能这样的！」

    「哪来的什麽不能这样？接到通报前来调查，和当事人的亲属接触、告知，本来就是在我的职责之内。」

    「所以你就要怀疑一个国中生偷拿我的机器还任意穿越？你有证据吗？原来时空特警这麽好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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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就是在刁难我啊，我也很难相信他会这麽做，但这就是发生了嘛，难不成你还要我把所有目前已知的线索全部摆在你眼前你才会相信？」

    「我不想说这麽多，反正你今天没有权力搜索我家，请你离开。」

    那个男子回头，恰好与我对上了眼，随後他像是目睹通缉犯一般朝我冲来。

    「梓霆，你还记得我吧？你还小的时候我们见过很多次……」

    「范泽修！你给我离开！」

    「你是不是有拿走你爸爸的东西然後穿越了？这个是很严重的问题，而我刚好是办这个案子的人，所以希望你能够说明白。」

    「范泽修！」

    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时空穿越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吗？短短几天不到就已经有人来调查了吗？而且调查的人还和老爸认识？是老爸亲自让人来处理的吗？

    不会吧，我目的都还没达成就要被抓回去？这麽快的吗？要怎麽面对？之後的事要怎麽处理？

    我好希望这个单纯只是个梦，但这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现实，或者说这注定会发生，我只是事先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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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躲吗？要逃吗？要乖乖回去吗？还是坚持下去吗？难道就这样算了吗？逃了被抓一定会有更严重的後续责任不是吗？

    不对……

    这应该只是怀疑而已吧？可能他是在查别的案子然後误会嫌犯是我吧？看老爸的反应这麽激烈，就表示可能真的如此吧？

    老爸来到那个男子的身後，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双方争吵的同时我被男子撞到了，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江梓霆！」

    老爸停下动作关心我的状况，好消息是我没有受伤，但坏消息……

    随身碟掉了出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随身碟塞回口袋，但这一幕已经被两个大人看的一清二楚。

    「时返01……？」

    「证据确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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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原本坚定的神情慢慢动摇，彷佛完全失去对我的信任，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紧盯着我。

    我真的慌了，看着那名男子起身准备把我带走，我真的慌了。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他接触到我手腕的瞬间，场景再次破碎了，看着客厅的墙壁慢慢剥落，露出藏於其後的一片纯白空间，我的知觉也跟着cH0U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男子断断续续地开口说着：

    「这里……不……是你应该存在……的时空，你再这样下去……会被……这个世……界给……抹除的。」

    ★★★

    惊醒。

    嘴角还留着口水痕迹的我被全班还有台上的老师注视着。

    「上课睡觉还做恶梦是吧？」

    地科老师调侃几句，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同学们也只是笑了笑後就没事了。

    胡毓恒转过头来对我小声地说：

    「今天是122年10月11日。」

    「我知道啦！」

    「江梓霆，你去洗把脸再回来上课。」

    「……好。」

    我按照老师所说并站起身，小心撕下课本空白的一角并写下短短四个字，在离开座位的同时递给了胡毓恒。

    踏出教室前我回头一看，他那疑惑的神情完全不出我意料。

    不用急，美术课你就会知道了。

    ★★★

    胡毓恒视角

    2

    122年10月11日15时47分57秒。

    宜兰县外海发生芮氏规模6.2，深度27.8公里的有感地震，台北市震度达四级。

    在美术教室，大家水盆中的颜料水四溢，全班惊恐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两个人似乎无感，或者说是早已知情。

    那就是我，和江梓霆。

    他露出自信的微笑看着我，着实让我心里发毛，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如此准确的预测未来。

    相望的同时，我正努力使自己的神情不要显得太过诧异，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是沉稳的，彷佛对这一切不感到意外一般。

    前两节课突然丢给我的纸片，一方面让我心里有了个底；但另一方面，我那时是很怀疑的，不愿相信你所写的，更不愿相信你口中所说的。

    但现在，你成功说服我了。

    不过你要是敢把我当成达成自己自私愿望的工具，我绝对会给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