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命_第三十章 雨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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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雨住 (第2/2页)

侧旁传来,“人交给我吧,我随行带了大夫。”

    简云岚上前一步刚要出言阻拦,张悠却抢了话头冲简云岚轻轻摇头,道:“祁大人,那就有劳了。”

    祁司衡身后跟着数人,拖着一车米面,他向张悠行礼,身后随从开始各忙各的,有的把米面搬下车,有的将倒在地上的人抬上车,另有一名懂医的已经开始着手替伤者查验伤势。

    “舍弟到了,从京中过来也带了些粮食,有劳冉大人分发给乡亲们。”祁司衡客客气气地说。

    冉也感激地拜了又拜,下去分粮,祁司衡则没再和众人周旋,带了人回了江宁城。

    祁司衡与祁玉成在城中一碰面便丢了他的沉稳架势,只因祁玉成带来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

    “二嫂有喜了。”祁玉成笑眯眯地说。

    祁司衡愣了半晌,一时手足无措,直到祁玉成拥抱他,他才开怀道:“今天这家客栈的账记我名下,我居然要当爹了。”

    他使劲拍着祁玉成的背,眼眸中隐隐有光点闪动,却又晦涩难懂,攀缠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祁玉成捏捏他的肩,以示鼓励,开口说话时仍被祁司衡拍得声音发颤,“我也要当叔叔了,文辞要当舅舅了,明后天的账都记我名下。”

    项文辞在一旁难掩欣喜,只是他也有隐忧,他不知道从此以后项含卿冷硬的个性会不会发生变化,若是又多一件放不下的事情,死士这条路就更难走了。

    晚间,祁司衡带着祁封上了集市,说是去买些小孩子的东西,祁封知道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自己也能讨到不少赏,欢天喜地地跟了出去。项文辞给祁玉成换完脖子上的药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祁玉成却又故技重施,无赖地缠着他,把他推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你是我的侍卫,你从不服侍我也就罢了,侍个寝也算对得起侍这个字了,你说呢?”

    项文辞用力扒拉开被子把头露出来,烦躁道:“刚还给你换了药,怎么就不算服侍你?”

    祁玉成挨着他躺下,蜷着腿,隔着薄薄一层亵裤拿膝盖有意无意去碰项文辞的下身,“这是为救你伤的啊,你这不是服侍,是报恩。”

    项文辞头皮发麻,慌得只往床边躲,“那你别乱动,再动我走了。”

    祁玉成看他作势要起身,急忙老实躺好,让项文辞枕在自己胳膊上,从背后抱着他,“好好,我不动,那你也不许动。”

    项文辞拗不过这无赖,只好妥协。

    祁玉成嗅着他的发顶默默地想,此人从小谨慎过了头,杀人越货不留痕迹,身上一点特殊的气味都没有,若是什么时候能染上自己的味道就好了。

    过了许久,项文辞安静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祁玉成低头看了看项文辞,松散的领口将光裸的胸口隐隐遮掩,越是看不到的地方越是充满妄念,越是撩拨着祁玉成的情绪,他悄声问:“睡着了吗?”

    没人应。

    “真的睡着了?”

    还是没人应。

    祁玉成躺在灯火幽微的房间里,怀里抱着他沉甸甸的慕情,只觉疼惜和占有两种心情难分轩轾,想到白天时,他和自己在水中痴缠的模样,想到他嘴唇贴在自己脖子上带来的炽热酥痒,小腹一股燥意不住往四肢百骸蹿,他忍不住慢慢挺着胯去撞项文辞的屁股,不知不觉间口鼻呼出的潮热气息含混上浓郁的情潮,稍不留神就将决堤。他握着项文辞的手,沿着他精巧的腕,线条流畅的小臂,一点点摸到他柔嫩的腋窝,甚至把另一只手伸到项文辞腿间,隔着衣料探找最柔软敏感的肌肤,每发力按一下,都让项文辞颤抖着缩成一团。

    他醒着,祁玉成知道。

    他越是知道,越是肆无忌惮地在项文辞身上厮磨,像一个渴到极致的人,当着主人的面,也要偷那汪泉水喝,他一边用脸颊蹭着项文辞的鬓角,一边低声喃喃:“我忍不住了,文辞。”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抽开自己的腰带,将涨硬难耐的凶器释放出来,抵着项文辞的后腰,前前后后地顶,嗓子里压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汗湿了自己的前襟和项文辞的后背,令薄薄两层棉纱贴在一起,项文辞背上的体温更是随着动作变本加厉,烫着祁玉成的胸膛,最后冲上顶峰时他紧紧咬住下唇,拽过一旁的外袍,裹住下体,才堪堪没弄项文辞一身。

    完事以后他仰面躺着,心跳杂乱无章闯个不停,终于开始摒除杂念,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未几,项文辞转过身,他盯着祁玉成看了很久,慢慢抬手摸了摸祁玉成的脸颊,而后轻轻起身绕过屏风。

    祁玉成睁开眼,能看见他的身影朦胧,投在绘满孤翠纤竹的屏风上,他在腰间摸索了一阵,回手碰了碰后腰,那里应该还残留着干涸的水渍。犹豫了片刻,影子的主人收回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优美的腰身、纤韧的手臂如同水波般有节奏地摇晃,像是带动了滞闷的空气,一股一股冲击着祁玉成的感官。

    祁玉成目不转睛盯着,躁郁又再重燃,灯花轻轻炸响,仿佛突然惊醒了他,他喉结重重一滚,转开了头去。

    夏夜正酣,窗外月朗星明,无风无云,这一季的暴雨似乎终于停了。

    祁玉成听见项文辞最后一声潮湿的闷哼,闭上了眼睛。

    他想不通,项文辞明明想靠近,却又是在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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