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将军老婆当了三年性奴后我悔不当初_第七章、回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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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回家 (第1/1页)

    齐宣山烈火般的性子,在得到可以回家的允诺之后,第二天就一人、一刀、一马,孤身出了无极阁。

    得亏纪阁主看人看得死紧,才没落得老婆跑了都不知道的下场。他急急策马去追,纪阁主武功本就稀松平常,更没有小将军领兵奔驰千里的经历,好在他知道齐宣山此行要去的目的地,一路上白天也追晚上也追,等终于追上齐宣山的马,整个人已经三天没睡觉,头发茅草一般、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整个人一搭眼瞅上去活像个落魄乞丐,饶是齐宣山一眼看过去都好悬没认出来。

    纪长渊在马上颠簸太久,气喘吁吁道:“宣山,带、带上我,说好了我给你做小厮的,再说你、你银子也没带够,恰好我带了许多,等找到你父亲,银钱足足的叫老将军做个富家翁,也算尽孝道,可、可以吗?”

    齐宣山仍旧很不习惯旧日主人如今一副事事都要商量乞求的模样,他心下自嘲,许是狗做惯了,如今被好好当个人反倒矫情起来。

    他从心底深处没法拒绝纪长渊的要求,三年之期未到,他就会一直信守承诺,说了做狗,小将军便不会不认。同样,纪长渊如何伏低做小都与他无关,子母蛊也好,转让无极阁权柄也罢,对齐宣山来说,纪长渊心里怎么想、又如何发癫,都不是他需要思考的东西。

    不思考纪长渊的动机,便不会再蠢兮兮的自作多情一头陷进去,他只需要信守承诺、做自己该做的便是。

    于是小将军就这么默认了,他盯着纪长渊狼狈的形容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相识三年,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纪阁主有这种模样,他顿了一顿,低声问纪长渊要不要去客栈里洗漱一下,纪长渊哪敢因为自己耽误心上人寻亲的进度,连忙摇头说不用,又期期艾艾补充道:“宣山放心,我......我远远跟在你后面,不臭到你。”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可怜又让人啼笑皆非,连齐宣山都愣了愣,见纪阁主这副小媳妇样,眼里不由得掺了丝哭笑不得的笑意,只是小将军心事重重,这点笑意也转瞬即逝,纪长渊连尾巴都没摸着。

    就这样,两人一路疾驰赶到,却扑了个空,村里人告知三年前被送来的那个瘸了腿的中年男人早就被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接走了,齐宣山详细问了问那青年的容貌,心下便有了判断,接走父亲的人应当是他大哥——将军府长公子齐宣明。

    无极阁当时把齐宣明扔在了青州青阳县内,于是两人又急匆匆赶往青阳,在当地按着形容相貌打听了半天,一路寻到了当地一户祁姓富商的府上。

    小将军忐忑极了,他上前叩门,脸上一片沉稳严肃,底下却紧张得手都在抖。那祁府门房一开门,两人俱是愣在了当场。

    “黄叔......真的是你......”齐宣山嗫嚅着,铁血将军却在此刻眼眶通红。那黄姓老人愣得比他还要久,呆立好半天,才突然疯了似的向府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喊道:“大少爷!老爷!二郎回来了,二郎回来了!”鞋都跑丢了一只还浑然不觉。

    齐宣山虎目含泪,急急跟着走了进去,还没进到正房,便见一众人已迎了出来,为首的人瞧着年过半百,看着腿脚不便,脸上风霜刻尽,周身上下却仍是一片不怒自威的英雄气概。

    齐宣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盖在青石地板上磕出响亮的碰撞声。

    一家人乱七八糟的抱在一起,女眷们摸着眼泪哭成一团,没人问齐宣山这些年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他们争先恐后的抚摸小将军成熟了许多的脸颊,一遍遍说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纪长渊呆立原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绞痛万分。他远远站着,只觉自己在这幅画面里格格不入。

    发觉自己爱上齐宣山之前,他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归于掌控者的地位,心安理得的向齐宣山索取rou体和尊严,还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可发觉自己爱上齐宣山之后,纪阁主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对齐宣山“不好”,甚至称得上极其差劲。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太不平等,他动动手指就能救下小将军的家人,小将军却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如果说把残酷的手段和恶意加诸在一条没有思想的犬奴身上,没人会指摘他什么。可纪长渊错的离谱,他迟钝的把心上人当成可以驯服的狗,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再回想这三年,只能心如刀绞的想着:我对他不好。

    在最初的一番拥抱痛哭过后,一家人手携着手进了内堂。有人看到站在旁边的纪长渊,便询问小将军他的身份,齐宣山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作答,纪长渊却已调整好心态,态度自然的迎上去自我介绍道:“我是少爷的小厮,大家喊我小纪就行。”

    众人便没有多想,唯有长公子齐宣明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隐隐皱起了眉。

    纪长渊不准备在这时候打扰齐宣山难得的与家人团聚的机会,他乖顺的被分配到了自己的住所,也不知是沾了齐宣山的光还是将军府一向待人宽厚,连他这个“小厮”都分到了一间独门独户的住所。

    两个领他去住所的武人也因为失踪多年的二少爷终于归家而显得激动万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叭叭聊着,纪长渊跟在后面默默地听,从当年齐小将军恣意飞扬、每次大胜而归游街时世家贵女们的手绢绢花都能堆满怀,听到将军府被抄后他们怎么分散各地、又怎么被大公子齐宣明一个一个找回了家,再听到大公子艰难积攒家底、经商致富,现在的祁府虽然没有曾经的将军府风光无限,不过只要家人活着、都在一块儿,就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了。

    纪长渊默默想着,无极阁送人的时候都会留存记录,他和齐宣山靠这个才能找上门来。可齐宣明可没有这些消息,他要怎么在消息闭塞的情况下把人一个个找齐,还能在短时间内攒下如此家底?

    此人不可小觑,纪长渊如此判断。

    纪长渊在房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齐宣山已喝得酩酊大醉。父兄摆下酒宴,席上每道菜都是三年里被遗忘的、齐宣山爱吃的菜肴。小将军想哭,又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没人问齐宣山是怎么搬到无极阁做救兵、又为何失踪三年后突然出现。人人都知道:无极阁,一个传说中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连天子的项上人头都能随手摘取的地方。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这惨痛代价究竟是什么,若齐宣山不说,他的家人便永远都不会张嘴去问。

    终得重逢,一家人喝得大醉,齐宣山被搀扶回房后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待到午时,却被生生热醒。

    并非酒意上涌,而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情毒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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