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表演_08(4/8三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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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8三更) (第1/1页)

    另一边,孟浔坐到了孟源办公室里,手里拿着文件夹,正在看里面的合同,偶尔喝一口放在旁边的热牛奶。

    和孟浔的气定神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大哥的十脸震惊。

    “不是,你没睡醒吗?”孟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清早跑我这发什么癫?”

    “什么叫不想和秦柯过了?”

    孟浔头也不抬,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东西:“结婚时候你说过最多不过这几年的。”

    “现在马上离了不可能。”孟源边说边站起来,唰唰抽了几张纸,弯腰擦刚才不小心喷出来的茶水。

    孟浔抬起头,手里钢笔的黄金笔尖隔空点了点孟源面前的乌木大桌,嘴里道:“你都能稳当坐在上面了,也不是非得还要秦家在了吧。”

    孟源心头火起,把纸巾团了砸到自家弟弟身上:“秦家要是真走了,到时候稳在上面的就是你哥我的骨架子了,皮都要给人扒完了!”

    “全家上下,老的昏着,小的混着,妈又走了,就剩我一个孤儿一样跟群成精的老王八抢龙珠,差点我就要和你一起用独轮车抬着爸到江边捡垃圾去,好不容易把你这小废物典当了抵点利息,现在又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孟浔后背慢慢塌下去,声音也小了八度:“……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和秦柯过了。”

    “不想什么不想?啊?”孟源想起辛酸往事简直悲从中来,怒从天降,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孟浔脑袋瓜骂道,“那秦柯是让你当牛做马了还是噶你腰子下酒了?不都还给你口饭吃吗?我看就是他这几年对你太好了,把你给惯得翅膀都变钛合金的了!”

    孟浔没敢吭声,只心里默默反驳——

    谁家牛马也没像他那样日日夜夜被那样骑啊。

    再说他腰子如果再让秦柯这么弄下去,噶了也就是个早晚的问题。

    孟源全力输出得有点渴,停下来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然后才想起来问原因:“所以你是为什么突然非得要和秦柯离了?”

    孟浔把文件夹慢慢合起来,把头枕在手臂上,小狗难过似的抽了抽鼻子,遗传了演员母亲一幅好相貌的精致脸蛋上满是惆怅:“……我不敢说,我怕你打我。”

    孟源额头青筋一跳,然后瞬间又被压下来,他想尽了从喝奶时期到现在所有感到快乐的事,努力让自己变得和颜悦色:“——说吧,我不打你。”

    孟浔掀开眼皮子瞅了瞅,判断他哥危险性的雷达转了两下,没响。

    于是孟浔老实开口道:“秦柯喜欢林小乐。”

    孟源用杯盖把茶沫子掀掉,晃着脑袋往里头吹气:“我知道,然后呢?”

    孟浔:“我喜欢林钧。”

    孟源喝了一口茶,嘴里道:“这种我已经知道的废话就不要再说了。”

    孟浔于是闭上嘴,脑海里努力梳理一团乱的思绪,尽量组织着语言。

    孟源茶都喝得见底了才等到他开口。

    孟浔吞吞吐吐道:“我……我怕……我会莫名其妙喜欢上秦柯。”

    ——咔哒一声。

    是茶杯放在桌子上,人为产生的撞击声。

    孟源呼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从乌木大桌后面绕出来,迈开西装裤包裹的笔直双腿走向孟浔,手臂微微张开,精致考究的袖扣在洒进窗内的阳光下发着光。

    就像一个准备除暴安良,助人为乐,给受害者温暖拥抱的英俊侠客。

    孟浔有些感动,也朝着自己哥哥伸出双手——

    然后就被孟源一把抽出文件夹劈头盖脸地打在了身上。

    孟浔身上本来就被秦柯弄得青青紫紫,再被文件夹这么一抽,疼得简直要在沙发上打滚。

    “我他妈说今天早上起床怎么咳嗽声都一高一低,原来是为了预备骂你这傻逼特意给我开的嗓,”孟源拔高了声音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欠着秦家多少钱?你一个当利息的,吃了什么牌子的热气球敢膨胀到管那混血杂种的感情生活?你要怕喜欢上那就自己多看看林钧洗洗眼睛,再不行就把脑子里的水分控一控,别连点自己的小心思都压不住!听明白了没有孟浔浔!”

    孟浔捂着脑袋,半蜷在沙发上,闷闷地说了句明白了。

    孟源骂完了,气也消了,看见孟浔这副样子,难免也有些心疼。

    他们妈是生孟浔时候难产走的,那时孟氏正在内斗,孟父忙得脚不沾地,大了九岁的孟源几乎算得上孟浔半个爹。

    当初秦家同意帮忙,谈判到对方提出要加上孟浔进门这个条件的时候,孟源当场勃然大怒,好险才没和人打起来。

    那个年轻英俊的混血儿丢了笔,长腿交叠,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我真诚地建议你——我未来的大舅子,”说到这里,对方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眼睛略微弯出了点弧度,“最好是早一点把孟浔送过来呢。”

    孟源冷笑一声,说了句做你青天白日梦吧小杂种,带着团队就要走。

    秦柯没在意,甚至还站起来笑着说了句再见。

    然后从那天起,原本站位中立的秦氏就加入了对他们的围猎。

    甚至后来几近成了秦氏单方面的剿杀。

    一边是日薄西山,陈疴新伤满身的病狼,一边是如日中天,一呼百应的猛虎,结局是一目了然的赶尽杀绝与分食殆尽。

    孟源的坚持终于在看到那封莫名出现在桌上的匿名信后直接溃散。

    信封很薄。

    抖出来的只有两张。

    一张是儿童手工作品般拙劣的贴画,上半部分是一家莫名被并入秦氏的企业负责人躯体不正常屈折的照片,下半部分是关于这位负责人突发急病去世的追悼新闻。

    另一张是睡着的孟浔,身上的睡衣甚至还是昨天新换上的那件。

    孟源至此彻底明白了秦柯那句早点送来的建议。

    不是威胁,而是直接的宣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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