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病娇摄政王一夜白头_第407章 太后薨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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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 太后薨逝 (第1/1页)

    她不配?太后脸上的皱纹颤了几下,张嘴蠕动两片苍白的唇,想要再唤1声,吐出来的却是黑紫黑紫的血。

    “太后!御医,传御医!”李嬷嬷瞪圆双眼,惊呼的同时,松开了太后的手腕,太后借力抬起的手无力地砸在了染血的被褥上。

    “皇姨祖母!”君倾城见状,扑腾跪下,双手接住太后的手。

    萧玄璟站在原地没动,但下颌线越绷越紧,死死盯着太后逐渐黯淡下去的双眼。

    “噗!”

    吐出最后1口黑血,太后浑浊的双眼光芒尽散,缓慢合上眼,最终倒在了李嬷嬷怀里。

    “太后……”李嬷嬷哽咽。

    君倾城“哇”地大声哭出来。

    太后薨逝,举国哀悼。

    但丧仪上,摄政王及摄政王妃都不曾现身,引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丧仪持续了足足2十7日,萧玄璟虽没现身丧仪仪式上,却在永寿宫的暗室里跪了2十7日。

    第2十8日,丧仪结束,李嬷嬷进了暗室,跪在萧玄璟身后侧,摸出1串亮得反光的佛珠,双手奉给他,哑着嗓子道:“王爷,太后说,它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瞥见递过来的是当初自己亲手打磨的佛珠,萧玄璟眼眸微动,半晌才伸手拿起,指尖用力摩挲了几下,低声喃喃:“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说完这话,萧玄璟站了起来。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双腿已然麻木,脑袋亦有些发晕,高大的身躯不由控制地晃了几下。

    李嬷嬷下意识去扶,萧玄璟躲开了她的动作,大步往外走。

    “王爷,这些年太后为仇恨所困,对王爷恨之入骨,甚至想方设法置王爷于死地,王爷怨恨太后理所应当,但太后……”李嬷嬷想为太后说些好话,可萧玄璟根本不停,话没说完,人便出了暗室。

    萧玄璟离了宫,去了趟皇陵,命人把刚下葬的太后挖了出来,然后亲自将梁凤的遗体葬入了陵xue之中。

    裴凌等人收尾的时候,天渐渐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要压到人头顶似的,还不时有刺眼的闪电及震耳欲聋的雷鸣。

    “抓紧点,马上就要下雨了。”裴凌的催促声尚未落地,就被狂风吹散在空中,继而,大颗的雨滴倾泻而下,砸到每个人的脸上,生疼。

    跪在陵墓前的萧玄璟很快湿透,但他仍然面无表情,将佛珠放在供案上,深深磕了3个响头。

    裴凌把手里的工具丢给旁边的暗卫,走到萧玄璟身侧,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说道:“主子,这雨怕是1时半会不会停,您的身子恐承受不住,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见萧玄璟无动于衷,裴凌只好搬出贺栀宁,“今晨风眠来报,说王妃病了多日,丝毫没有好转迹象,主子是否要回府……”

    话未说完,眼前跪着的人蓦地起身,冒着风雨,运上轻功,往摄政王府的方向飞去。

    “主子,您当心……”主子的身子已破败不堪,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就算他阻止了,主子亦不会听。裴凌不再浪费口舌,继续干活。

    回到王府,被淋成落汤鸡的萧玄璟站在绛雪轩的主寝外,抬手抵在紧闭的房门上,不知是该推门进去,还是……

    就在他犹豫时,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拂晓,看到萧玄璟颇为狼狈的站在门口,先是1惊,然后眼里带怨地说道:“王爷回来了,是来看望小姐的吗?”

    “嗯。”萧玄璟低低应了声,哪怕心中再担忧,亦未直接冲进去,而是问拂晓,“王妃可安好?”

    “小姐不好,小姐1点都不好!”说着,拂晓崩溃大哭,“王爷,2十8日,整整2十8日,您都不曾来看过小姐,小姐能好吗?”

    她不是不明白太后薨逝,王爷必须灵前尽孝,可……小姐和王爷是夫妻,小姐身为摄政王妃,却不能入宫参加太后丧仪,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小姐,如何议论小姐?

    萧玄璟1把推开半扇房门,掠过拂晓,跨入房间。

    透过屏风,看到近1月未见的人倚在床边,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发呆,萧玄璟忽然顿住脚步,低头看了看身上湿透的衣袍,没有直接进去,转身去衣柜拿了干净的衣袍换上,将湿发擦的半干,才去了内间。

    尚未走近,床上的人儿忽然下地,赤着脚扑进他怀里。

    萧玄璟下意识张开双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贺栀宁紧紧搂着他的腰杆,用力,再用力,似要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里。

    被她勒得不太舒服,萧玄璟忍不住低咳了声,1股铁锈味随之在口腔蔓延,他紧抿着唇,努力把快要溢出的血咽了回去,好1会儿,抬手轻轻拍了拍贺栀宁的脊背,他道:“阿宁,乖,松开。”

    贺栀宁慢慢松了双臂的力道,仰着脑袋看他,憔悴不已的容颜没有伤心,没有激动,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那双平日闪烁着亮晶晶光华的眸子没了生气,像枯萎的花儿。

    萧玄璟看得心骤然发紧,弯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这才发现她刚刚打着赤脚,不由皱了皱眉,随即伸手握住她的玉足。

    玉足冰凉,男人眉心皱得更深,1边轻轻帮她搓脚,1边低声道:“怎的不知疼惜自己?”

    说完这句,他垂着长长的羽睫,没看她,亦没再说话。

    贺栀宁是个怕痒的人,可此时此刻,她完全感受不到脚心传来的酥痒感,呆呆盯着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

    房间安静了好久,终于有人先开了口:“你是怎么想的?”

    指尖微顿,萧玄璟连头都没抬,“对不起。”说完,继续帮她搓脚。

    “然后呢?”贺栀宁淡淡地问,仔细听的话,能听出她声音里的1丝颤音。

    萧玄璟停下了动作,盯着那双指甲修得圆润的粉足,抿了抿唇:“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就没有其他话要说吗?贺栀宁鼻尖微酸,缩回了两只脚,脚趾紧紧扣住身下的床单,双手亦捏紧了身上的寝衣,“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孩子吧。”

    “好。”全程没看她1眼,萧玄璟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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