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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营救段誉 (第2/2页)
容复一生为了复国大业营营役役,到处奔走,连武学修为都不能专心,少室山上连败段誉和萧峰,心中羞恼已极,又隐隐想起那日在竹屋中,自己醉酒之后被萧峰蛮力扛起,虽知当时酒后乏力,但想到萧峰臂力之强,怕是清醒间也未必能挣脱,想到这里,慕容复心里暗骂一声蛮子。 “公子这一路也是累了,我们这就先回燕子坞吧,等休整好了再说。”邓百川说道。 “邓大哥说的对。”包不同接过话来:“公子,你有多久没回燕子坞了,我那阿碧小妹子可想煞你了,给你缝的内衣裤只怕都有十套八套了。”包不同见刚才和慕容复闹的有点不快,便有意说了句玩笑话,想缓和下气氛。 慕容复听了包不同这话,心中一窘,之前的不快之意便散去了,轻轻哼了一声,摇着扇子道:“三哥又来胡说八道了。” 几人回了燕子坞,看见阿碧还有幽草和小茗几位丫鬟在府上等着。阿碧看着久别的慕容复,眼中柔情一片,轻轻唤了一声公子,慕容复微微点头致意。 慕容复认得幽草和小茗她们是王语嫣的贴身侍女,便主动问道:“两位怎么到我燕子坞来了?” 幽草小茗对视一眼,幽草开口道:“表少爷,我俩是替王夫人传话来了,我家夫人请你去曼陀山庄一趟,她有要事和你商量。” 慕容复心中只感吃惊,王夫人素来看不惯慕容家的复国举动,每次见了面都是一顿冷嘲热讽,更是不许他去曼陀山庄,他之前和王语嫣也只能偷偷的见面,而今怎么会主动邀请自己去她庄上? “舅妈找我所为何事?”慕容复问道。 “这,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夫人把离家出走的小姐找回来了,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姓段的小子,他之前在庄上种过茶花。”幽草说完,又轻轻跺了下脚,急道:“表少爷,这次夫人可是生了好大的气,说要狠狠的责罚小姐,你快过去看看吧,帮忙劝劝夫人。” 慕容复听了此话,心中一阵思索,他知道王语嫣离家出走流落江湖便是为了寻找自己,这番深情可谓世间罕有。如今时过境迁,她已随了段誉,慕容复心知是自己狠心弃她在先,对王语嫣并无多少怨意,只怨段誉多次纠缠在王语嫣身畔,对她蓄意勾引,又恨段誉平日装疯卖傻,却在少室山天下英雄面前让自己丧尽颜面。 眼下听说王夫人擒了段誉,慕容复心中想利用段氏谋求复国的念头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便道:“既然如此,那我稍后便去拜会舅妈,两位请回吧。” 幽草和小茗离去后,风波恶道:“这王夫人每次见了我和三哥,脸都要拉到地上去了,我老风不想自取其辱了。” 慕容复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几位兄长留在燕子坞,我一人去便是了。” 说罢便整顿一番,他连日奔波,一身风尘,先是除下身上所穿的银色阔袖长袍,这件衣裳是他为了去西夏招亲特意穿的压箱底的好行头,材质华贵,裁剪合度,更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穿在身上衬的他宽肩窄腰,贵气天成。虽然慕容复一向并不留意自身容貌外在,但那日换了此衣后,一时也觉得盼顾之际,风流俊赏,只觉场中参与招亲的男子之中,论人材怕是没有能胜过自己的。 眼下脱衣之时,想到西夏之行不过是竹篮打水一无所获,不由得心中一忿,只觉此衣华而不实,派不上什么用场,便将衣服褪了,随手掷于地上。 一番沐浴过后,慕容复换了件淡黄色的新衣裳,等到一头长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动身前往曼陀山庄。 “公子,让我划船介送你过去好哉?”阿碧一口吴侬软语,脆生生的说道。 慕容复见阿碧眼下一片青黑,神色颇为憔悴,便道:“不用,你歇着吧,我让下人来送。还有,你为何不在你的琴韵小筑呆着,却到我这边来了?” “我……听邓大哥说这几日他们与你走散了,心中担心,便过来了。”阿碧低着头,怯怯说道:“公子,就让我来划船吧,我留下也是无事可做………” 慕容复见她说的可怜,便应了她:“行,那我们走吧。” 两人上到船上来,只听见包不同在身后笑道:“阿碧妹子,你跟着过去,就不怕舅夫人砍了你的双手双脚做花肥吗?” “她要砍,便来砍好了。”一向温声软语的阿碧语中突然闪过一丝硬气,她只觉能随在慕容复身边,便是天塌下来也浑然不惧。 阿碧双手持起船桨,轻轻往水里一送,那船便稳稳当当的驶了出去,连水花都不曾激起多少,慕容复见此,随口淡淡的赞了一句:“若论持桨的功夫,在慕容家怕是没人及得上你。” 阿碧听到慕容复这么说,不由得晕生双颊,她轻轻说道:“公子,你过奖了,阿朱jiejie就比我要………”说到这里,想到而今阿朱不知所踪,语气黯然,便说不下去。 慕容复听到“阿朱”二字,想起那日在林子,听到萧峰口中所述的关于阿朱的种种,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决定还是不要告诉阿碧关于阿朱的事情。 慕容复负手站于船头,望着湖面的秋水碧波,双眼微眯,一言不发。此时湖上秋风阵阵,吹得他衣袂飘飘,仿佛便要临风而去,阿碧看着他的侧面,突然失声道:“公子,你脖子上,可是受伤了?什么时候伤到的?” 慕容复回过身来,见阿碧一脸担忧,便淡淡的说了句:“有段时间了,不打紧。” 那日在少室山上,他举剑自刎之际,虽被慕容博及时打断,但还是在脖子上留下来一道伤痕,之前穿的银灰色衣裳衣领颇高,挡住了伤口,旁人看不见,此刻换了新衣裳,领口低垂,伤痕便露了出来。 阿碧听慕容复说的浑不在意,心中一酸,她虽人在燕子坞中,却听得邓百川等人提起过少室山一事,知道公子那日的遭际。当时邓百川,包不同提及此事,语气愤愤,均觉面上无光,言下之意似指公子坠了慕容家的威名,阿碧听来却是心痛如绞,泪水涔涔而下,只恨自己不能在他身畔,怜他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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