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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装聋作傻了也不会好过 (第2/2页)
的炎热。 风吹过来还凉凉的,心境是明朗的,像阳光下吹出来的泡泡,虽然风一吹它就散了,水分蒸发,一瞬间的事,但它也是好看的。 我忍不住心情愉悦,如果我弟弟没有生病,我也和同桌遵守了约定,努力考上了大学,说不定那些郁郁葱葱的树下也会有我们两个人走过的身影。 但也不一定呢,说不定他只是嫌我烦,随意找的借口让我不要对他痴心妄想,我同桌是那样高傲的人。 所以一不留神就忘了时间,加上夏天的黑夜总是来得很晚,等我想起来我要是再不去市场买菜,我表哥今天晚上的晚餐就赶不上了,他还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急忙忙赶回去煮饭时已经过晚上七点半了,提前下班的表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姑妈吵了一架。 导致姑父姑妈的脸色都很难看,我想问又没那个勇气,因为我不想找骂,只能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买的排骨是想吃蒸的还是煮的。 姑妈白了我一眼,嘴型好像在说死聋子天天就知道吃。 我只是笑笑,装看不懂说道:“那就糖醋排骨吧。” 姑父也很无语,因为我姑妈不喜欢吃甜的,他有高血脂,最讨厌糖醋排骨这种油腻腻菜品。 至于我表哥,口味习惯清淡,所以糖醋味的排骨就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吃。 表哥一言不发拿了冰箱里剩的糯米鸡热了,热完就带着自己工作的文件去了阁楼改的书房。 就剩下我们三人,我手上还提着大学城美食街边上买的熟食,我压根就没买几样新鲜菜,全是熟食。 他们两个不吃糖醋排骨还有半只白切鸡呢,看到我把菜热好,又拍了两节今天早上剩的青瓜做凉拌菜。 我姑妈脸色更黑了一些,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我总是糟蹋她儿子赚的血汗钱,五六十半斤的白切鸡也敢买,没当过家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油盐贵,真是个败家玩意。 我没回她,就装作听不见,反正他们也知道我聋,不吃就倒掉,正好熟菜放不了太久时间。 但是到头来,吃最多的还是姑妈这个人。 干了两个大鸡腿和半盘排骨,筷子一扔,嘴巴一擦,就拿着手机回了自己的房间躺着了,卧室门没关,抖音外放开到最大,嘻嘻哈哈的猴叫声,我不带助听器都能听得见。 姑父也一样,霸占了整个沙发,拖鞋一甩,双耳不闻窗外事。 油腻腻的一堆碗筷等着我来收拾,已经是常态了,我没啥反抗的权利。 毕竟把我从那个小山村里带出来的是他们,在我快发烧烧到死的时候,是他们花了二十万跟我妈买下的我。 就连后续治耳朵和置办助听器的费用都是他们出的,普通人想要还那么多钱,也得打工好几年。 我还白吃白住,每周三百的零花钱,都是开销呢。 家务做完还要去给他们准备热水,等他们洗完了才到我,睡前把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里,第二天早上起来煮早餐的时候一并处理了。 被社会毒打太多了,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妥协和贤惠,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等姑父忍不住呼呼大睡,姑妈还泡在浴室里开展歌喉鬼哭狼嚎时,我敲了书房门。 因为没听见表哥说同意我进来,我还在门口好一阵踌躇,直到他亲自过来把门拉开,借个他个子比我高,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眼里似乎很嫌弃,仿佛在说他怎么会有我这种蠢货弟弟。 我也不想,只想开口询问他今天下午哪来的那么多钱?因为据我所知,他前几天刚发的工资都拿来交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房租了,就连给姑妈的零花钱都比上个月少了八百块钱,让她念叨到现在,和她那帮闺蜜搓麻将的时候总是不够用了。 只是我还没开口,他就伸手过来把手放在我头上,“真是少爷命。”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这是在干嘛?是在和我打趣开玩笑吗?可他的性格从来不会让他做出和宗亲里的兄弟姐妹们太过亲昵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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