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闻离婚原因、3月23日︱排雷：有单向骨科情节（非攻受间） (第1/2页)

    3月23日，周五

    出差前定的是明天才回来，周顾行紧赶慢赶提前了一天。

    【看不见：我晚上到家。＾▽＾】

    【看不到：小猫开心跳舞动画表情】

    闻昇勾了勾唇角，哼了句不知道名字的欢快小调，手指输入框里敲敲打打又删删改改。

    好的。是不是太热情了？删掉重来。

    别回来了，我已经把你床上的位置占了。似乎又太冷漠了，他要真不回来怎么办。

    最后闻昇只高冷的敲下一个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听不到：哦。】

    离家只剩下一个路口，闻昇想起冰箱空了，拐到一边的超市准备买点菜带回去。车子还没驶进超市地下停车库，他忽然想起昨天在闻家洗澡穿过的内裤忘记还扔到脏衣篮里。

    其他衣服都有阿姨洗。内裤之类的贴身衣物他之前都是直接顺手洗了，昨天洗完澡忘记了。

    他不太喜欢其他人碰自己的贴身衣物。本来想着打电话直接让阿姨扔了，可又想到阿姨还要把内裤从脏衣篮里拿出来才能扔了，不仅不太合适，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思索了两分钟，他还是决定回家一趟，用手洗了或者自己直接扔了。

    闻家离得并不远，他迅速把车停到车库里，意外发现闻茗的车子也在车库里。他哥早上一大早就上班出门了，中午也没有回来。没想到现在一点多过了饭点竟然又回来了。

    经过两年的磨合，虽然他对闻茗打周顾行这件事还是谈不上释怀，但是对于闻茗的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

    闻父闻母去世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彼此一直把对方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看待，这种亲情是冲不淡的。

    昨天他过来得晚，闻茗也比较忙，没聊多久，今天下午倒是有空可以多聊一会儿。

    房间的门锁一直坏着没有修。他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看到屋里的情景身形晃了晃，刚才的好心情顷刻一消而散。

    欲望纾解的快感消失殆尽。

    无论是19岁父母去世后进第一次董事会被指着鼻子骂只会拿着画笔连奶都没断干净的小屁孩，还是第一次投资失利后被一堆等着看笑话的叔叔伯伯逼着签下让利协议，亦或是刚开始得不到股东支持时，忍着厌恶低下头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过往三十多年，闻茗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么难堪。

    他的弟弟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震惊、无措、慌乱、甚至还带着些许陌生和厌恶。

    他听到闻昇空洞地叫了声：“哥……”

    他攥着那条白色内裤的手僵硬了一瞬，强装镇定地抽出指尖擦掉手上沾染的白浊，从床上起身，强扯了下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昇。”

    他听到闻昇在麻木地强行自我说服，“这很正常，哥也是正常男人很正常。”

    这正常吗？这不正常。有欲望很正常。但如果欲望的对象是自己的亲弟弟，这真的正常吗。

    他不正常。

    他从八年前就知道了自己不正常。八年前他第一次不叫他“小昇”改口叫“闻昇”的时候。

    他带着助理进医院的时候，闻昇正一个人拄着拐杖在走廊上踱步，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急救室旁的李家父母声嘶力竭的指证。

    李家人看见他过来就跑过来诉苦，七嘴八舌地指责闻昇不会开车就不要开车，把他们家儿子硬生生撞到了急救室。

    闻茗没有搭话，径直问闻昇是怎么回事。

    当时的闻昇拄着拐杖，手臂上也带着伤，衣服沾着血还没来得及换，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听见他的话刚开始臭着脸不愿意回答。逼急了才说实话，“我要是不撞他，他就直接把人撞死了。”

    “那是人命不是草芥。”

    李家近些年在政界发展得如日中天，最近公司还有一个项目需要他们帮忙稍微抬抬手。他本来可以赔笔钱借这个好机会让点利，让闻昇道个歉把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揭过去。

    但因为闻昇的这句话，看着他眼睛里燃着的火，他还是一点情面也没留的去调了赛车场的监控。他不想让少年眼里的火熄灭了。

    赛车场监控很清晰，李家小孩的那辆车径直冲向跑道外面的工作人员。哪怕是法治社会，无关紧要的社会底层人士的生命在这些权贵的心里也并不怎么重要。事后随便给点钱就打发了，要是不肯和解就派些人威慑一下。他们门路广，没有人愿意头铁去接这种官司。

    这件事本来和闻昇毫不相关，他甚至在离那辆车最远的位置，但在跑车撞上即将撞上人的前一刻，迅速加大马力飙车过来挡在了车前面。

    默不作声地看完监控后，闻茗第一次没有像兄长一样叫他“小昇”，而是声音沉沉地叫他“闻昇”。

    闻昇听到他这么叫他，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上终于挂上了点害怕的神色，但他还是执意说自己没错。稀疏的几句道歉也是觉得太冲动让他担心了，道歉内容和李家毫不相关。

    事后李家小孩的伤他们是没追究，但项目是彻底丢了。闻茗那几天看见闻昇脸都是阴沉的。闻昇以为他是生气丢了项目，整天战战兢兢的。

    但其实闻茗不是在气他。他很骄傲闻昇能够这样做，很骄傲他能够在浮沉的所谓上流社会中保留一点自己的思考。

    他是在气自己。他在躲着闻昇。他对那个他一直当弟弟对待的人起了反应。他对那个监控里张扬肆意的少年，病房外嘴硬说自己没有错的人生出了除了兄弟之情外多余的情谊。

    八年很长，长到他从躲着弟弟生怕被发现到现在可以把对弟弟的肮脏心思藏在心底不露一点痕迹。八年也很短，短到无法消磨掉他的爱意。

    听着闻昇自我欺骗的话语，他忽然不想等待了。他没有辩解。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法辩解。别扭了这么多年，不如干脆直接说出来吧。

    闻茗反驳他，悲怆而绝望地等待另一个人审判，“这不正常。闻昇，我对你八年前就已经不只是兄弟情了。”

    闻昇拼命摇头，眼眶发红，“不是。哥，不是，你一定是搞错了。”

    闻茗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听见自己的弟弟绝望道：“我们以后还这样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不只是闻昇，他也想像过去一样，想像没有周顾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一样。

    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闻昇扑过来去抢他手里的内裤，指尖碰到他的胳膊，刚发泄完的性器可耻地又因为身体接触而抬了头。

    闻昇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倏尔又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悲愤地去拽床上他刚才碰过的床单被子想把它们团到一起都扔到地上。

    动作间露出脖颈锁骨处的间隔时间太久颜色已经有些淡了的心形吻痕。那凸起的小心尖像是再嘲讽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快过大脑，闻茗把床边的人压到床上，不顾他的挣扎，粗暴地拽开他的衣领胡乱没经验地在那个心形吻痕上反复啃咬。

    讽刺味十足的心形终于被破坏掉。闻茗起身放开了他，低声哀求道：“闻昇，离婚吧。和哥在一起，像没有周顾行的时候一样不好吗？”

    啪——

    脸上猝不及防地迎来一巴掌。

    闻茗反而笑了，像是终于迎来了解脱。

    他听到闻昇冷冷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你如果喜欢周顾行，我可以变成他的样子，穿浅色衣服，跟你撒娇。或者别的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学。”

    闻茗不喜欢穿浅色衣服，或者说不能穿浅色衣服，因为没有震慑力。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他也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