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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回挚友对我巧取豪夺那一夜 下上 (第3/4页)

鬼侯剑指向镐京。

    “我的颜色,在洛都,在周宫大殿,在……呜呜呜呜呜呜呜……”

    姜文焕跳起来捂住我的嘴。

    “诶呦我的小祖宗,那是天下共主,不是跟在你后面的王家侍卫姬发了。”

    他这么一说,我又沉寂下来。

    当神时,没有觉得姬发是侍卫或是王上有什么区别,可做人后,却不得不思。

    姜文焕叹了一口气,抱着自己哇哇大哭的儿子哄。

    “殷郊,你有没有想过,娶妻生子过平凡人的一生,也未必不是幸运之事。”

    “或许吧,可若是我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凌驾于爱情,友情,亲情之上的姬发,那对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该有多不公平。”

    “我的妻子全心全意爱我,为我生育子嗣,繁衍后代,我能给她的,却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情,那对她公平吗?”

    “或许我至今还弄不清,到底对姬发是何种感情。”

    “可这一路行来,山川日月,江河湖海,我扭头看身边时,希望旁边是他。”

    “但他是周武王,不是姬发。”

    我陷入久久的沉默,忽而开口问道:“天道可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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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焕苦笑一声,“你便是天道之下,粉身碎骨失去一切的第一人,现在来问我?”

    我没有失去一切,我还有姬发。

    可若我反天,会不会连姬发也失去?

    我离开了东伯侯府,继续回到老板娘麾下烤大饼。

    我的梦变了,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殷商古城,回到了成汤旧地。

    那里有我,还有一个另一个姬发。

    初时我以为是质子营时期,可后来我见殷郊身着王服,衣摆玄鸟振翅欲飞,所到之处皆称王上。

    我看到了改变了历史的,另一个我。

    原来我们还可以有这样的结局。

    我看着殷郊和姬发,两人相知相许,相濡以沫,竟然还有一儿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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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分了,我想起姬发吞下的所谓生子药,耳朵红了个通透。

    我看到了他们的前半生。

    层层苦难,生死别离,逆天而行。

    殷郊为姬发做的,为天下做的。

    姬发为殷郊做的,为天下做的。

    姬发是最重,但不是唯一。他先救天下,后赎姬发。

    姬发对我也是这样的吗!?我想要的是这样的吗!?

    可我们不同,天下已定,国号为周。

    我已经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那是不是各自安好,一别两宽,才是我和姬发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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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日闷闷不乐,老板娘看我揉的饼都没有以前圆了。

    嫌弃的丢给我他家儿子捡来的小狗,让我去养,找点事情干。

    我已经有一匹马和一头驴,还有我自己要养了,那里还有心思去管狗。

    更重要的是别让姬发又误会,我和师兄旧情未了,养狗为念。

    后来我又想到,还误会什么呢。

    “你这些天没事吧,饭也吃的少了,话都不多说了。”

    老板娘抬手摸了摸我额头,又比上自己的。

    “这也没发热啊。”

    她的手不算细腻,更带着常年劳作的厚茧和粗糙的硬皮。

    我却想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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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有一个十分喜欢的人,可是……可是和他在一起,要……要战胜很多困难……我……”

    老板挑水和面,讽刺我:“你能有我战胜的困难多?”

    啊?我疑惑的看向老板。

    我是要逆天,他比我还厉害?

    “我娘子家五个哥哥,她是幺女,还是读过经典,还曾学过医术,我就是个世代卖饼的。”

    五个哥哥,独生幺女,模样姣好,认字,会医。

    我瞅瞅老板那歪瓜裂枣的模样,确定是比逆天差不多的难度。

    老板娘娇嗔的锤了老板一拳。

    “姜岁,别听他瞎说,你要问问你喜欢的那人,愿不愿意与你一起。”

    “这世间苦难,情爱苦难,若以一人之力,再深的情谊都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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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两人齐心,即便不成,起码真心努力过。”

    老板骄傲的挺起并不健壮的胸膛。

    “我没日没夜的做饼卖饼,在东鲁最繁华的地段,给我娘子买了套房子。”

    他俩真是双向奔赴。

    我烤完最后一张饼,收拾了收拾摊子。

    鸽子咕咕咕咕的飞来,这次的木简,比上次多了几个字。

    【殿下这几日都未曾传信,是路上风景太美,还是有不便之处?年关将至,若殿下愿观洛都盛景,姬发静待】

    这是我离开后,他写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我如今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神力,没有身份,一无所有。

    但我想试一试,若姬发身在王座,仍可踏出一步,即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愿意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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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雪龙驹牵出,给鸽子腿上绑上木简。

    瘦了不少的鸽子咕咕叫着飞走了。

    我拍了拍雪龙驹的脊背,“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人不认路,是不是传说中的千里识途。”

    “走吧。”

    雪龙驹最后喷给我一把鼻涕。

    木简上只有寥寥数字。

    海边瑶琴,君愿听否?

    ………………………………………………

    紫微大帝在观星象,更在观他曾经训练了数年的雪龙驹。

    它还是那般矫健,日行千里,可惜迷路了。

    2

    鸽子也是,那是姬发训出的灵兽,无论多远,都可准确的回到周宫,回到姬发身边。

    但是它俩都迷路了,因为他们带去的那短短的一句话。

    可改天命。

    破军站在他身后,两人看着鸽子和神驹,离目的地越来越远,和洛都周宫背道而驰。

    等在桐华台的姬发,永远也接不到殷郊的那一步。

    伯邑考看了很久很久,伸出了一根手指。

    破军握住他手腕,“你要改天!?”

    伯邑考指尖轻轻动了动,“岁星坠落的那一刻,天命就已经改了。”

    他说的没错,天亮之时,雪龙驹昂首嘶鸣,找到了正确的路。

    ……………………

    2

    殷郊离开的第五十二天,断了音信。

    他初离开那几日,虽然来信慢,可十余天内,不时还会有三五封。

    姬发每日处理完公务,会爬到桐华台的屋顶,望着落下的夕阳,看看有无信鸽的影子。

    每每接到,他都很高兴,虽然殷郊写的没有重点。

    前一句还在夸草原风光,后一句边说冬日打猎艰难;刚还夸赞黄河瑰丽壮魄,下一秒就说风沙逼人。

    姬发很想他,可殿下看起来,似乎比在周宫快乐得多。

    他就把思念压在心底,薄薄的木简上,只敢刻下问安语句。

    但每日接着殷郊的信,看着他所走过的风光,姬发好像也领略了其中的自在。

    可这自在在第五十二天戛然而止。

    姬发算算天数,日思夜想,他与殷郊气运相连,性命无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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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已没资格再去所求更多。

    但多日未曾有音信,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踌躇辗转之际,还是措辞再三,写下了那封信。

    【年关将至,镐京盛景,不知殿下可愿共享】

    依旧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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