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这是爱人的特权。 (第2/2页)

  重点是。他抬眼看着旁边那个平静温和的人，总觉得这个夜晚不应该就这样过去，就这么过去了，会很可惜。

    想依赖他，想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到底有没有怪他。

    想着，萧定权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卢世瑜身边。

    家里的地板收拾得很g净。因为常常打扫，所以一尘不染。

    卢世瑜把手里的书放下，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站在卢世瑜面前，与他对视。灯光从上面照下来，萧定权的眼睛被发梢Y影覆盖着，看不清眼神。

    卢世瑜的眼睛则是平静如常。

    就这么对视半晌。仿佛做了什么很艰难的决定，萧定权轻轻地叹息一声，放下自己的膝盖，跪下了。

    上身侧靠着床沿，跪在卢世瑜面前。

    然后么，大概是有点害羞，俯身就趴了下去，把脸埋在卢世瑜腿上。隔着这层厚厚的、柔软的被子，脸颊通红，耳朵尖也红透了。

    卢世瑜的手伸过来，指尖穿过他的头发，轻轻地r0u了r0u。

    “怎么了？”

    如此轻声地问道。

    “……你没生我的气吧。”

    萧定权说。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

    卢世瑜觉得有点好笑。都送到他手下来了，不逗一逗他可真对不起自己。

    “你指哪件事。”卢世瑜说，“是你把茶水洒在了我的文件上，还是你的设计出了问题不告诉我，还是……为了不让我发现，才g出这种傻事来？”

    “……我不是故意的。”萧定权再次重申道，却始终没有把脸抬起来。

    卢世瑜没接话。手掌停留在小孩的头发上，刚洗过的毛绒绒真的很好m0。

    萧定权没得到回答，趴了一会儿，便把头抬起来，望向他。

    “我知道错了。”萧定权可怜兮兮地说，“我是应该告诉你的，只是、只是不想让那个梁老师听见我的声音。虽然被别人知道也没什么，但我跟他又不熟。然后……嗯，提交了错误的参数是我不对，耽误大家的工作时间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把茶打翻的。”

    卢世瑜笑得眉眼都弯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把嘴抿住，轻轻说了一句“嗯。”

    “别生我的气。”

    萧定权说着，又往前凑了一点，再次把上半身埋在卢世瑜的腿上。

    “我要是生气呢？”卢世瑜道。

    “那……那罚我吧。”

    小孩说起这几个字似乎都瑟缩了一下。却还是伏在他腿上，任由他r0ur0um0m0他的头发，似乎还挺享受。

    虽然他能感觉到，老师心情很好的样子，但也保不准会受到什么发落。卢世瑜想的则是，其实也没打过他几次，从秋末到入冬都已经没动过手了，怎么让孩子这么害怕呢。

    “你害怕什么呢。”

    卢世瑜淡淡地问。

    “……怕疼啊。”萧定权说。这还用问。

    “哦，”卢世瑜饶有兴味，“现在不怕我不要你了？”

    “……你不会的。”

    他不知哪里来的有恃无恐，反正是很笃定这句话。

    听到这句回答，卢世瑜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一点。

    终于给小朋友攒足了安全感，能坦坦荡荡地说出“怕疼”来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萧定权的耳郭，宠溺又温柔。

    没得到回答的小孩再一次把脸抬起来，清澈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地上跪着舒服吗。”

    “……不舒服。很y。”

    “那还跪。”

    “……”

    萧定权抿了下嘴唇。

    “做错事了，不该跪吗。”

    “哦。”卢世瑜继续逗他，“做错事了，还把头埋在我身上，就这样反省吗？”

    萧定权的身T僵了一下，慢慢把手臂撤下去，上半身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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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卢世瑜拉开一点距离，端端正正地跪好了。

    “我也没说不行。”

    待小孩跪好了，卢世瑜才补上这么一句，如愿收到了一个既怨念又委屈还不敢放肆的眼神，实在很难忍住笑。

    两人的距离依然很近，卢世瑜的手伸过去，抚m0着小朋友的脸颊，一直m0到下颌。

    “我没有生气。”卢世瑜说，“你的设计出了问题不告诉我确实做得不对，但要为了这个打你，有点小题大做了。我原谅你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嗯。”

    萧定权偏过头去蹭了一下那只手。被原谅了当然是好事，值得开心，可是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老师还是Ai人呢，如果两个都是，那他可还要放肆一下。

    “那我上次摔碎杯子都被你打了，这不小题大做吗。”

    声音不大，撒娇抱怨的口吻却无b的清晰。

    “我很喜欢那个杯子。”卢世瑜道，“而且就打了你几下，记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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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一辈子。”

    萧定权道。卢世瑜无奈了，只能笑笑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萧定权抓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就那么贴着，不放开。眼神从地上慢慢抬起来，看向他，看得他心都要融化掉。

    可Ai这种东西，真是犯规。

    “起来吧。”

    卢世瑜说。再这么看着他，他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怪我吗？不教训我？那、那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哦？”

    “嗯，结束了。”

    卢世瑜笑着说。萧定权把他的手放下，却没有站起身，反倒是再一次趴在他腿上，b刚才更近了一些。

    青年人的重量很厚实，温度很热。

    “跪着是不舒服，”萧定权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了后半句，“但是趴在你身上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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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自己会挨打、会被责怪的错事得到了原谅，更是不止能用舒服来形容。被温柔地包容着，这种感觉像厚厚的冬被一样，围绕着他。

    “……我很喜欢这样。”

    趴着的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不是很像个宠物啊。”

    卢世瑜的眉头轻微地拧在一起。

    “不是。”

    他把萧定权的脑袋推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很认真地说。

    “不是宠物。是Ai人。”

    这个词几乎脱口而出。片刻的怔愣之后，卢世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也收不回去了。萧定权瞳孔微缩，看着他，几乎难以置信。

    卢世瑜又笑了，这次是嘲笑自己。怎么就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呢？真是自制力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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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Ai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手指抚过小孩的发际和脸颊，声音笃定。

    “这是Ai人的特权。”

    后来呀。后来听见这句话的小孩躲到门外去，用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没有激动得当场跳跃尖叫。只是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脸，脑子里滚动播放卢世瑜说“Ai人”这两个字的语气，差点在地上打滚。

    还好，还好。克制住了。

    又回到那个房间里，僵y地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卢世瑜很贴心地把灯关上了，不会看到他通红的脸，却还是能在夜sE里听见他乱作一团的呼x1。

    他朝卢世瑜的方向转过去，略微地蜷缩起来，靠近他。卢世瑜平躺着，呼x1均匀。

    他僵y的身T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房间里涌动的、不合季节的热浪也终于慢慢散去。被温柔填满的心在逐渐平静的海洋中，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最喜欢你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