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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圣诞老人是大当家 (第3/7页)
关上隔断,而后突然勒住甄友乾的脖子朝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哥。” 甄友乾嫌弃地用手背蹭了蹭脸,叹了口气:“等会儿真要穿那破衣服啊?” 1 “是啊,多可爱~”吴彼拿起尖刀切掉了一小块火鸡颈部末端的皮,“衣服尺码肯定合适,我可是亲——手量过你全身的尺寸……” “啧,说正经的呢!” “稍等,”吴彼打断了他,“让我插进去先。” 甄友乾:“?” 然后低头看到吴彼修长的指尖戳进了刚划开的洞里:“这可是个技术活……” 他在鸡rou里探了一下:“啊,摸到了!” 甄友乾看他一脸兴奋,气得脸都黑了。 吴彼手上稍稍使力,把一块骨头从火鸡体内抽了出来:“看!完整的叉骨!” 甄友乾:“……” 甄友乾:“老子他么想弄死你。” 1 “留到床上再弄死我吧。” 吴彼嗦了口叉骨上的rou,而后拿到水池清洗干净,又捏着“人”字型较短的一端,将骨头递到了男人面前:“喏,你捏着长的那一边儿。” “干什么?” “做就是了。” 甄友乾不情不愿地捏了上去,听吴彼继续说道:“据说两人分别握着叉骨两头,在心里许个愿望,然后把骨头拉开,握着较长一端的人就会梦想成真。” 他舔了舔刚刚蹭在嘴角上的油渍,面带笑意地看向男人:“来许愿吧?” 甄友乾嗤了一声:“迷信。” 吴彼已经闭上了眼,又突然睁开了:“乾哥,你可别念叨着要弄死我,万一实现了怎么办?” “实现了最好!” 男人不耐烦地嚷嚷着,却在对方重新闭上眼后突然红了脸。他嘴上说着封建迷信,心底却升起一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怵意,幼稚的行为变得不再幼稚,举头三尺,仿佛有神明注视。 1 他默默看向面前的人,那抖动的睫毛和微张的唇,都仿佛是在引诱他去亲吻。双唇相贴的那一刻,男人在心底许好了愿望——就这样过下去吧,一直这样,直到身死消亡。 叉骨被“喀啦”一声扯开,吴彼笑着轻轻咬了下对方的唇瓣:“偷亲我干嘛?” “老子是光明正大的亲。”甄友乾有些不好意思,“你要许愿,自己怎么不捏长的这头?” “啊,这个啊。”吴彼用两根手指卡着扯断的短骨头,回道,“忘了告诉你,还有种说法是握着短边的人会更早结婚。” 甄友乾脸一下子就又拉下来了。 “哦。” “你要跟谁结婚?” 吴彼抽了抽鼻子:“乾哥,你闻到了吗?” 男人皱起了眉:“闻到什么?” 吴彼凑近他的脖子使劲吸了一口:“好大一股醋味!” 1 又挂着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问道:“明天给你包饺子吃?” “老子他妈的把你包成饺子!” 甄友乾气冲冲地回到了餐桌上,甄鑫弦看吴彼半天还没从厨房出来,问他“你老婆呢?”,收到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回答。 “被火鸡啄死了!” 众人心下了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肯定又是打嘴仗没打过,于是纷纷低头憋笑,往嘴里塞着东西。过了半晌,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哧”一声漏了气,这嘲笑声就此起彼伏的再没停下来。 沈儒逸正认真盯着自己叉子上切片均匀的牛rou,突然一怔:“你们在笑什么?” “得,把这个冷场王给忘了。”白邢湛抹了把泪,“你在研究什么呢?” “rou。”沈儒逸言简意赅地回复道,“刀法不错。” 刚好被吴彼听见:“谢谢沈医生。” 他重新把片好的火鸡端上了桌,然后坐在了离沈儒逸最远的位子上。这男人眼神太吓人了,冷冰冰中带着点审视,吴彼总感觉他每次看自己都像是在看尸体,好像下一秒就要来解剖他。他打了个激灵,强行在远哥和齐石中间加了把椅子,然后安心地舒了口气,果然,被这一左一右两具健硕的身躯夹着,就是让人充满安全感。 1 然而桌对面那醋坛子还在吃味,一会儿一个眼神示意他坐到身边来,吴彼十分享受这种备受重视的感觉,权当没看见,转头朝穆岛举起造型别致的玻璃矮杯,晃了晃说道:“穆哥,今天你生日,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 甄鑫弦直接替穆岛挡了酒:“不会祝可以不祝,说的什么玩意儿。” 吴彼挑了挑眉,不爽道:“我敬穆哥的,你喝什么?”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服气,穆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酒量太差了,喝茶行吗?” “这个很难喝醉的,”吴彼帮他倒了杯热红酒,开始噘嘴耍赖,“专门为你准备的,赏个脸呗。” “是啊,”甄友乾也不知道是吃哪门子飞醋,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我和远哥想干白的,他非不让,说什么白酒味道太大破坏气氛。cao,吃个饭要什么气氛……” 章世远瞥了眼桌子那头自己的主治医生,连连摆手想撇清关系:“我戒了,以后喝酒都别叫我。” “怎么戒了?”沈儒愿难得对别人的私事产生好奇,“远哥,你不是能喝倒两头牛吗?” “年纪大了,真戒了。”章世远挠了挠头,又快速地瞥了眼齐石,小声嘀咕着,“而且喝酒误事。” “别啊!”吴彼老大不情愿,“你们搞得好像我在酒里下毒似的!” 1 又被迫冲最远的那人求助:“沈医生,您快给劝劝。” 沈儒逸闻了闻面前那杯甜果热红酒,又品了一小口,像下诊断书一般面无表情道:“度数确实不高,可以喝一些。” 话已至此,穆岛也不好再推辞,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那大家一起碰一个吧,祝词我就不讲了。来,干杯。” “干杯——!” 九个杯子碰在一起,深红色的温热酒液随着撞击惯性腾起落下,也不知互相交换在了谁的杯中。弹丸日月,玉走金飞,过往的苦与甜仿佛近在昨日,又好似相隔万水千山。彼此的恩怨情仇早在一次次的磕碰与磨合中变成一团圆滚滚的毛线球,裹着触手可及的爱与难以言尽的情,义无反顾地奔向下一轮朝阳。 酒足饭饱,就到了万众期待的重头戏。甄友乾磨磨蹭蹭地赖在卧室不肯出门,一会儿嫌衣服紧一会儿嫌帽子小,最后被上来催促的吴彼拽了把白花花的假胡子,一招制敌:“你再不下去穆哥生日都过了。” 甄友乾看了眼手机时间,叹气道:“行吧,早死早超生。” 两人悄摸地走到厨房,将两根数字形状的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出来时顺手关了客厅的灯。众人围坐在圣诞树旁的沙发上,墙面新嵌的雾化壁炉正冒着仿真火焰,在那一双双眼瞳里映出寒冬下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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