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的春光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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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1页)

    肆怜端坐妆镜前往身上护肤的凝胶,窗户被轻敲了三声,一阵响动后就有人就翻进了他的屋子,肆怜头都没有抬,擦拭干净后这才转身。

    “你来慢了。”他拿起桌上的扇子扇了扇。

    “今天晚上有场手术拖住了。”裴清之赶忙带手套消毒“四妈快点,我还要去一趟我妈的院请个晚安。”

    肆怜冷哼了一声,坐在镜前不动“去呀我又没有拦着,脚在你身上我给你绑着了还是捆着了?”

    裴清之被阴阳也不生气,莞尔一笑“好四妈呀,我可累了一天了,现在晚饭都还没有吃。”

    肆怜摇扇子的手放慢,垂着眼摸了摸胸前的长发,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瞧了他一眼。

    裴清之立马会意,赶忙上前一把抱起肆怜,他的四妈是只金贵的猫,惹不得、逗不得,他将肆怜放在床上,拉上床帘。

    “四妈,伤口好很多了,再过不多久就要痊愈了。”他从肆怜的腿间抬头,端来热水替他擦拭从内里流出来的水,又站在一旁伺候他用药。

    肆怜喝完药捂着鼻子嫌弃“你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

    裴清之闻言低头闻了闻“我觉着没有,四妈你的鼻子太灵了。”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离去。

    肆怜用脚勾住他的腿,懒洋洋的靠在床弦上,脚背崩成月牙上下滑动“裴清之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他一把握着肆怜的小腿,往床上放“正当母子关系外加医患关系。”

    肆怜一听,狠狠的朝他屁股踹屁股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好大儿。”

    裴清之瞧见他冷了脸色,便赶忙起身想要离去,肆怜瞧见他的动作,立马起身抓住他的衣角,恼怒地喊了一声“裴清之。”

    他被抓的一个踉跄,肆怜见他转身,立马用力把他带回了床上,迅速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裴清之顾忌他才愈合的伤口,也不敢用力反抗,他内里的伤口崩开就麻烦了,便老老实实虚扶着他的腰坐在床上。

    肆怜伸出手想要摸他滚动的喉结,裴清之条件反射的侧开脸,微微将肆怜推开些,扶正他的肩膀,正声喊了一句“四妈。”

    肆怜被这他的蹙眉烫到心,有些气愤的推了他一掌“叫什么叫,我又没有死,等我死了有你好叫的。”说完强迫的捏紧他的下颌,用力的亲了一口,不料却磕到了自己嘴唇,立马出了道小口子。

    裴清之见状立马掰开他的嘴,往里瞧了瞧发现问题不大,又扶着他的肩膀拉开的距离。

    严肃道:“四妈你别总是乱说。”

    肆怜瞧见他的动作,立马冷下脸,从他身上起身“你嫌弃我,滚出去,以后别来了,看见你就觉得……。”他哽咽的一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烦。”

    裴清之坐在床边进退两难,看到地上的扇子立马弯腰捡起,凑近些在他背后给他扇风。

    “拿远些,谁要你扇。”他红着眼转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扇子,重重的扔在地上,恶狠狠的抬头“把以前那把还给我,还有我的白玉兰簪子。”

    裴清之被他的话逗笑了“没嫌你,就是条件反射。”

    肆怜闻言抬头看着他,一副含泪欲泣的模样“我们什么关系?”

    裴清之有点牙疼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他“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肆怜望着他的眼睛,心跳不由得放慢了一拍,眼里氤氲,雾气横生“裴清之,这宅子太冷了,压的我喘不过气,你现在就当治病救人,救救我,来陪陪我吧。”他又抬起头,摸着他的下巴道:“更何况父债子偿。”

    裴清之闻言望着他含泪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尖也红彤彤的,半只肩膀裸露在外面,睁大了双眼仰头瞧着他。

    裴清之没忍住,终于抹掉了他眼角的泪水“好,我来还给你,你不要生气了。”

    肆怜破涕而笑,软了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泣道:“裴清之,裴继谦虐待我,拿我不当人看,弄得我太疼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你想个办法帮帮我。”

    裴清之抚摸着他的长发“好,我来想想办法。”

    肆怜挂着眼泪,嘴角缓缓勾起笑容,裴家这肮臜的泥潭里开出的白荷花,他要染脏了。

    一转眼盛夏的炎热随着几场惊雷瓢泼雨,温度悄然的下降,别人只在清早添一件长衫,肆怜早已披起了缎绸的披肩。

    琴晚端着鱼料跟着肆怜的身后,他随手抓了一把往池子里扔,肥硕的鱼围着在一起争抢。

    肆怜喃喃道:“这样肥的鱼,在外面可以养活好几家了。”

    “这是锦鲤,吃不得的。”三太太孔沛玲从他们身后而至,顺手接过琴晚手里装食料的瓷碗,望了一眼琴晚,她们知趣便立马退到廊子外面。

    肆怜撩起肩上滑落的披肩,状似明白随口应和:“是嘛?”

    孔沛玲没有回话,往池子里撒了一把,往肆怜的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怎么样,听说裴四带你出府了。”

    肆怜闻言,往琴晚的方向望了一眼,低笑一声“消息真快。”

    孔沛玲似乎有些不耐烦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将装饲料的瓷碗磕在廊子上。

    “肆怜,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我希望能坦诚相待。”

    “是吗?”他闻言转头盯着她“可是你的筹码比我多,更何况你为什么不让其他去勾引裴清之?”

    “肆怜,你明白我为什么选择你。”孔沛玲盯着他精致的眉眼反而冷静下来了“母子luanlun、子上父妾,而且……。”她说着眼光往他腰身转了一圈“一个是众人瞧不上的下贱货,一个是众星捧月的骄子,这对宋雅婷比什么都要来的恶毒。”

    “呵,你的算盘倒是打的真好,可是……,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肆怜迎着她的目光回望她,坦然的接受自己“下贱货”的称呼。

    “肆怜我当然可以帮你一起除掉裴继谦呀,这不是你一直最想要的吗?。”她温柔的展颜一笑,连语调都是亲昵的、像情人的呢喃。

    肆怜粲然一笑“药你已经看过了吧。”

    “你想要给你提供药?”

    肆怜低头抚摸着胸前的盘扣“是的,我出不去,我也没有亲信,这件事情只有三太太你做最合适。”

    “当然可以。”

    孔沛玲盯着他风情的眉眼,心里不由得一颤“你还这样年轻,不怕死吗?用这样的阴毒的方子。”

    “三太太你我都是干着杀人的勾当,你不是也用阴毒的方子对付大太太吗,你怕吗?”

    孔沛玲闻言,癫狂的红了眼“当然不怕,要不是我发现你在用药,裴继谦我也会想办法弄死他,只不过现在你来了。”

    肆怜看着他脸上的恨意,转了头不由的朝远处叹了一口气,这个宅子里充满了罪恶,谁过的都不如意。

    可是……

    又与他何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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