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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边打电话边 (第1/1页)
电话另一头的人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从齿缝间挤出的细软呜咽混在激烈yin靡的交缠水声里,叫白榆能够轻而易举地想象出,温以安此刻是怎样一副无法出声回复的模样。 ——那个人的长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堪称精致。本该柔和无害的五官偏生因为唇上那一抹夺人的艳色,显出一种难言的鲜亮与妖冶,令人一旦将其引入脑中,就再无法轻易地将其剥除。 白榆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天在病房外,温以安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徽章的模样。修长优美的手指上仿佛不存在任何应有的色素沉积,白皙得有些过分,被走廊里柔和的光一镀,有种近乎透明的质感。 他不止一次地在事后脑海当中,细致地描绘当时的场景。 或许是那不久前才隔着一扇门发生的旖旎情事的影响,分明是那样寻常的画面,在回想之时,却无端地多出了几分情色的意味,连未曾与另一个人真正触碰的手心,也传来幻觉似的酥痒。 白榆深深地吸了口气,上下交叠的腿终于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往后靠进沙发背里,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探入解开的裤子里,握住了那根早已经硬胀笔挺的性器。 他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重欲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会因为几声落入耳中的喘叫,而轻而易举地发情——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各种超出常理、不可理喻的事情,而清醒和理智并不能永远cao控具备正常生理功能的身体。 “你是想问、嗯,那个……即将被公审,的……哈……‘重大罪犯”、柳一含,吗?”另一边的人似乎能够说话了,仍旧断续的声音比先前平稳了不少,懒散间还能听出一点笑意,“当然,”温以安确实笑了一下,探出的舌尖舔过楼淮景的,勾掉了那一道细细的丝线,“他是我的……” “另一个追求者。”后半句话刻意在停顿了半晌之后,才被接续,话里的内容并不出乎白榆的预料。 ——这是他所寻找到的,温以安和关礼之间,唯一的连结点。 在那个被关礼当面指认、在各项相关证据上,都查验出了或直接或间接的线索的,“凶手”身上。 这当然不是另外两人直接说出来的,白榆只是抱着一点试探的心态,在前去和柳一含见面的时候,提到了温以安的名字——尽管掩饰得很快也很好,可在那三个字吐出的一瞬间,白榆在那个人的眼里,见到了与关礼近似的,迷恋与狂热。 握住柱身的手指往上来到冠头,略显粗糙的指腹压着敏感的冠沟浅浅地磨,用不习惯的耳机紧贴着耳朵,将另一边的所有细微动静,都传导进耳蜗。 “我们上过几次床、唔,等……哈啊、那里,别、楼……呃……!”从温以安口中吐出的话语,显然刺激到了性爱当中的另一个人,一阵猛烈的交媾声过后,对方混着哽咽的喘息才重新变得清晰,白榆的手指蓦地用力,被掐紧的guitou上传来些微的疼痛,催着不断翻涌的快感欲望窜得更高。 “但到现在为止,你好像并没有去探视过他。”手指在耳畔急乱短促的喘声里按上铃口,白榆出口的语调却听不出任何异样,依旧如同在谈论正事一样一板一眼。 手机另一头的人又笑了一声,吐出的气流真切地掠过耳畔似的,叫白榆的半边身体都开始发麻。 “不过是睡过几次,而已……为什么要去?”温以安顿了顿,被舐去泪水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而且,白检察官,”他又笑起来,被吮到艳红的双唇与楼淮景紧密相贴,说话间暖热的气息尽数喷洒进他的口腔里,“一般人碰上认识的人成了杀人犯,都会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吧?” “……为什么你觉得我需要去?” 原本还算平和的话语,倏然间就变得尖锐起来,露出在掩藏之下的锋锐尖刺——让白榆的后背飞速地爬过一串刺麻战栗,手中的性器也跳动着又勃胀了一圈。 “我只是在想,”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依旧平稳,“有没有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作案动机?” “毕竟只是因为‘他们的穿着碍眼’就动手杀人,实在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白榆垂下眼,脑中又浮现出了柳一含和关礼眼中,那近乎一致的、非常态的狂热。 “可是白检察官,”可惜的是,他的话并没能带偏电话另一头的人,“能做出那样的事……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一个‘正常人’呢?” 比之先前在性爱间隙里泄出的喘叫,要平稳正常太多的话语,却不知为何更刺激到了白榆拉紧的神经,将本就足够强烈的快感又往上推高了一截,让他胸口的起伏都变得剧烈。 “不过,”温以安顿了顿,再次开口,“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他弯起眼眸,从唇齿间吐出再诱人不过的甘美鱼饵,“后天下午我有时间。” “……不知道白检察官有没有?” 电话被挂断了,耳边那一声倏然拉高的惊叫也戛然而止,白榆闭上眼睛,克制的呼吸也终于放缓,手上的动作在愈发高涨的欲望之下加快,猛然间将那堆积的快感推往顶峰—— 白榆有些茫然地仰靠在沙发上,思绪在陡然降临的高潮后短暂放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些什么。 确实——在做什么呢? 白榆闭上眼睛,脑海当中不受控制浮现出的,却是温以安那张精致过了头的面孔,以及那双微笑着张合的唇瓣。 如同中了毒,又如同被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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