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又逢君(古,1v1)_香消玉殒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香消玉殒 (第1/2页)

    每五天就会有人送花枝来府中,见到第一枝红梅时,盛南微就明白周晏辞从未变过,那道圣旨也不是出自他意。

    可就算解开了这层误会,还有重重无法纾解的心事,譬如她害裴昔年受了罚,害松yAn伤心,被软禁也是事实。

    孕中本就多思,心里郁结了这些事,盛南微变得郁卒,挂念京城,又没法释怀。

    好在有父亲与家人的陪伴,否则她不知要怎么渡过这沉痛的日子了。

    仲孙候有一独nV仲孙婧,按照血亲关系来算,她是盛南微的表姐。两人虽只在幼时见过一次,可仲孙婧很是怜Ai她,每日都寸步不离地陪伴在侧。

    这日偶然听玉蝉说了她们为何会独身来此的缘由,仲孙婧气愤难当,“北隅国国主算什么?那北隅国只不过是个边疆小国,有兵权就敢如此嚣张?太不把我们大崇放在眼里了!”

    她袭了父亲的X子,义气直率,从小就当男儿般教习,遇上事儿了也从不退缩。既得知亲人受辱,更是无法隐忍道:“姑父还说当今圣上贤明英勇,怎的如此好歹不分这般对你?”

    “陛下自有陛下的难处。”盛南微坐久了腰疼,便推开椅子,拉她坐下,“表姐心疼我我知道,但不可背后议论圣上,此话你我之间说说便罢了。”

    仲孙婧一掌拍向案桌,将婢nV都吓了一跳纷纷下跪,“你还维护他?向来帝王都无情,你怎么那么傻会相信一国的君主会与你一心人?表妹当时为何不传消息于我们?那个洛灵以为有母家撑腰,就能如此无礼吗?”

    看她如此恼怒,盛南微不想再申讨过去,转过话锋道:“表姐家世出众,样貌才智过人,可有想过成婚?”

    仲孙婧也觉察出自己过激了,收敛了些怒火,随她一道坐下,“未曾想过,我舍不得父亲。成婚有何好的?我自由自在惯了,父亲也不要求我出嫁。”

    二人接过茶酌了一口,仲孙婧缓和了些许神sE,轻轻覆上盛南微的肚子,“我看我舅舅那几位夫人有孕时,肚子都没那么大,你本质纤弱,怎么肚子反而那么大?郎中来看时,可说有碍?”

    “无碍。”盛南微捧着腹侧,低垂的眼睑透出丝丝缕缕的慈Ai,“大致这孩子是个贪吃的,我吃的东西都到他身上了。”

    仲孙婧摩挲着她的肚子,俯下身对着躲在里面安睡的孩子逗趣道:“小东西,等你出生后啊,姨妈一定给你世间所有最好的!若是个男孩,就教你m0鱼爬树,教你拉弹弓打麻雀。若是个nV孩,就跟着你母亲学琵琶。总之,你是咱们家心尖尖上的宝物。”

    看着她耍宝的样子,盛南微不禁失笑,两人正贫嘴取乐,婢nV在屋外通传:“主子,京城送东西来了。”

    仲孙婧眼睛一翻,扶起盛南微走出了里屋,“又是送花枝,真不懂这有什么好送的。咱们建南是没有梅花给你赏?陛下要当真那么心疼你,就不该做出那些.........”

    盛南微瞥着差使,掩面轻咳了一声,打断她的话后接过了包袱打开。

    这次的花枝还是红梅,为了不在中途败落,还往含bA0待放的花蕾上洒了水珠。

    盛南微捧花入怀,拿起包袱里的一对h金如意锁瞧,一大一小,很是JiNg致。

    在大崇,男nV之间送金锁有定终身之意,只有受宠的正室妻子才能收到此物,父母送孩子金锁则是赋予了平安长福的期望。

    盛南微正m0着那对金锁出神,忽然听到玉蝉一声惊呼:“主子,还有封信。”

    周晏辞从不给她写信,多半是怕被截了去做文章。盛南微拆开信一看,眸sE瞬时凝固了,这不是一封纯粹的家书,而是一封立她为后的密诏。

    【以天下为聘,日月为鉴,唯愿白首齐眉鸳鸯b翼,青yAn启瑞桃李同心。】

    末尾这行龙飞凤舞的字T将提字之人的热切昭然若揭,盛南微反复呢喃着这句话,笑着笑着便红了眼。

    周晏辞养了一个多月的病后恢复了执政,他每日都要问书远建南的状况,书远也每日禀告。

    知她收到密诏后哭到半宿才睡,周晏辞捂住发热的眼眶涩然道:“这是朕与她的第一个孩子,多想能在她生产之时陪伴在侧,而不是枯坐在这冷冰冰的诚乾殿念着她,夜不能寐。”

    缄默过后,书远犹豫道:“陛下,不如找个由头去看看娘娘?”

    周晏辞何尝没想过法子?可每每提出都被亲臣反对,说来说去都是一个理由,君主离g0ng必定会给了伺机作恶之人一个生事的好机会。

    他疲惫地r0u着太yAnx,叹息道:“可有说大致何时临盆?”

    “仲孙侯来信说半个月之内。”

    “且看看这几日京城是否安稳吧。”周晏辞暗自盘算着,“就算不能亲自陪她生产,等出月后一定要尽快接回g0ng。青淑殿怎么样了?”

    书远答:“洛灵亲眼看到淼娘冰烹后吓病了,足不出户,躲在殿里,也还算安分。”

    听罢后,周晏辞合上卷轴,翻窗又折了枝交给书远,“一定要在南微生产前送到。”

    又是一年凛冬,大崇下了场大雪,天穹雪海接连一片,寒鸦落在枝头Y凄凉。

    玉蝉赶走叫个不停的鸟儿,关严实窗户将寒气驱逐出屋。

    临盆的日子将至,盛南微肚子过大压得她难以离床,遇上寒cHa0南下更是旧疾复发整日咳嗽个不停。

    她缠绵于病榻,盛公看在眼里暗自伤神,他对于nV子临盆这事本就抗拒害怕,嘉瑞就是因难产离他而去,如今唯一的nV儿也遭此劫难,更是百般的忧心。

    他日夜守着盛南微,一有风吹草动都紧张难安。

    这晚,盛南微稍好了些,下床与他坐在炭盆前烤火,玉蝉在一旁帮他们剥核桃。听郎中说吃些烤橘子能治咳嗽,盛南微边剥着烤橘子边与父亲拉家常:“父亲,等我生产完与我一起回京可好?”

    “都依你。”盛公夺过橘子代劳,剥好后将热乎乎的橘r0U放在她皙白的手里,只看一眼她瘦到戒指都大了一圈的手指,盛公不禁模糊了双眼,“我不在京城的那些日子,你真的受苦了。”

    盛南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受苦。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父亲,吃花生。”

    “南微!”仲孙婧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脱下沾了雪披风后,与仲孙候搓着手往他们身旁坐下,“我拿了些红薯,放进去烤试试?”

    “你说到烤红薯。”仲孙候拿起火钳搅银碳,无情地揭发仲孙婧幼时的趣事,“她小时候有次非要吃烤红薯,自己跑进后厨烤,然后烤睡着了,家里滚了好大的烟,下人急急忙忙把我从兵场喊回去。我心想失火了还得了?是不是有细作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