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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之三) (第1/1页)
隔天放假,小黛一早醒来,整个人空荡荡的,等到回神了,心里有个很不好的念头,一个就负气来说太严重的念头。 为了遏止那个念头,她一反常态一早就打扫家里,也算是弥补去年未做的年终大扫除。才刚把客厅四处抹得亮晶晶却已经傍晚时分,这样看来,她当不成松嶋菜菜子,没办法做完美家政妇了。 柴柴光着PGU面朝大门,要出去散步的心思很明白,小黛觉得是该放松放松筋骨,拿了牵绳一给牠系上,就被柴柴带去散步了。 这一天,柴柴暴冲得莫名其妙,害小黛满心只想快点到公园让牠好好放风,丢个几百次飞盘让牠心甘情愿累得像条狗。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就连小黛本人和柴柴本狗都没注意牵绳有个地方被某狗拿来磨牙,变得脆弱,柴柴一暴冲,牵绳y生生断裂,她眼睁睁看着柴柴往大马路狂奔,煞有西班牙奔牛节的公牛之气势。 然後车道上也有车以差不多的气势冲向柴柴──小黛以为听到自己尖叫,其实连那一点时间都没有,事情就从发生到结束──柴柴趴在对街人行道上。 她连忙跑过去,心慌意乱的抱起柴柴,看牠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掏出手机风风火火给余穹去了电话,电话响到底了也没人接,要不是好心路人经过,也看见发生什麽事,提醒她得先带狗上兽医那去检查,她真的就会一直一直打电话。 长那麽大,小黛也有一次T会到脑筋一片空白是什麽情况。 去了兽医院,确定柴柴险险躲过,什麽事也没有,可能是受惊才没了JiNg神。 抱着柴柴离开兽医院,坐上计程车,一人一狗表情都挺虚无的,司机都问了目的地三次,她才回神,实在是也受到不小惊吓。 手机铃声则又让她吓了一次。 余悸犹存接了电话才知道是余穹。 他用依旧怠慢的嗓子问:「有事。」 小黛忽然觉得那个忽略了一整天的念头,再清楚不过的摊在大脑里,还加粗T,再无法忽视了。 「余穹,我想我们还是恢复邻居的关系好了。」她是哆嗦着手机说这话的。 那一头,余穹沉默的时间,让她都又世俗的担心起漫游的电话费用了。 他终於问:「你为什麽老是轻易说分开?」 小黛觉得这时候说什麽原因都像藉口一样,可是那是她从许多像藉口的原因中导出的、最不会再让自己如此难过的结论,就是──恢复没有交往前的关系。 这样一来,她便不会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只打他的电话,不会无时无刻都想见他,不会如此深刻T会他不在身边。 所以小黛只说:「就当我就是这麽不要脸吧。」 後来,他们谁也没说话,直到小黛觉得浪费的电话费对这段关系实在没有任何帮助,才默默挂了。 余穹不是气到不想说话,是不知所措到说不出话。 从来她都是不要脸的,不要脸的追着他,那不要脸的程度正是代表她倒追他的毅力,怎麽突然说不追了?同理可证,是不是代表她真心要和他断绝关系?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都过了一个礼拜多几天,她怎样都该气够了……他还想着如何求婚,为什麽两人的感情温差如此之大? 出於无奈,余穹只好打了通电话给莫宜熙,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莫宜熙倒是一接起电话就反问他们到底怎麽了。 余穹不懂他的意思。 莫宜熙说:「小黛从回来後脾气一直很暴躁,你是不是答应了她什麽没做到。」 余穹默了会儿,把买求婚戒的可笑过程悉数告知。 莫宜熙没有叹气,反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你难道不能提早买好戒指吗?非得挑那一天?非得那麽游刃有余慢慢来?」 余穹也觉得那天被许多不必要的坚持拖累,而且都是自己的坚持,所以是自己拖累自己,怨不得人,就没搭话了。 他转问:「难道没别的事让她心烦?」 莫宜熙:「她心烦到都醉了的样子,我不是拍给你看?昨晚也不见你兴师问罪,你今天才打电话会不会稍嫌太晚?」 余穹:「她不久前打电话给我,说要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莫宜熙:「哪种关系?」 余穹:「……邻居。」 莫宜熙:「这还真是……不像她啊。」 余穹表示同意。 两个大男人在通电话时沉默是蛮尴尬的,但他们还是这麽做了,实在是都捉m0不出小黛的心思啊。 莫宜熙总结认为,小黛当初回台湾会生气,理应是气他没求婚无误,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发生那麽多事,唯一要怪的就是他没解释,可是解释了,哪有求婚的惊喜,所以说一切都是命,只能怪他们自己大意,才被老天爷耍了。 …… 余穹非常不甘愿地问:「你有什麽好方法?」 莫宜熙白眼手机:「我又不是天才,应该是你有什麽好方法,我从旁协助才是。」 余穹:「我不知道。」 莫宜熙:「你不知道个……你是说你不知道该怎麽做?」 余穹:「准确些的形容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所以不知道该做什麽……甚至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不过是区区的蒋小黛啊,谁知道他人生中所有的烦恼都系在她身上了。 她为什麽不能让他舒心些? 莫宜熙很俗气的回了一句,这就是Ai啊,余穹J皮疙瘩掉了一地。 莫宜熙又说:「只是我有种感觉。」 余穹:「什麽?」 莫宜熙语重心长:「就是……这次你俩再错过,真的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这三个字轻轻的,听起来毫无重量,拿起来摔b摔手机还不值钱,此刻却重重的压在余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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