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夺嫡我爬了太子的床【骨科】_11受N者与上位者(脸红与歉疚)(未修改原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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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受N者与上位者(脸红与歉疚)(未修改原版) (第2/2页)


    在短暂的清醒里,他常常想死了跟活着到底哪个更好。他想不通,因为死了一了百了似乎还挺不错的,因为他也没什么特别执着的。

    但是活着的话,可以去争太子,可以以这幅样子先收割一波同情,这种挑战与畅想让他感到一阵兴奋。而且病死的话,似乎也有点没意思。

    最后宋京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傍晚了。

    室内还没燃上烛火,凭着落日余晖堪堪照明。但因床前尚且置着屏风,所以照明效果减半。

    门外边似乎还传来点念书的声音,宋京暮听了好一会才辨出来是宋京朝的声音。

    又是宋京朝啊。他还没走吗。

    宋京暮轻轻地笑了一会,他觉得好熟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他在黄昏的时候醒过来,而宋京朝恰好还守着。

    也只有宋京朝还在。

    好熟悉的感觉。宋京暮觉得有点恍惚,恍惚之余不免又有些好奇,自己在这位太子殿下的眼里又是怎样的呢。

    可能是笑得太肆意了些,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宋京暮不免“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躺着平复了一些,还是挣扎着爬起床。

    他从床榻旁边的架子边扯了件袍子,虚虚往身上一批,就慢悠悠地往门外踱去。他特意放轻了脚步,为的就是吓一吓宋京朝。

    门外,宋京朝还在念书。他太投入,边念还边走来走去,对周边一切竟是不察。

    原来念的是《诗经》,想来是三师中的哪位又要帮太子殿下温故知新了吧。宋京暮没出声,听了一会才笑着出声打断:“皇兄?好久不见呢。”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宋京朝愣了一会,才扭头朝声源处望去。他看见小皇弟只着单衣,松松垮垮地披身袍子,面色也苍白。可这样显得眼睛却更亮了些。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在一起,眼尾上扬。宋京朝没来由地想到西施病心而颦。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皇兄?”宋京暮看着陷入沉思的宋京朝有些困惑,他以为宋京朝应该会立刻跑过来的。

    这声带着疑问的呼唤拉回宋京朝的思绪,夕阳的暖黄色遮盖了他可疑的脸红。

    “你醒啦?”

    “诶诶诶诶诶皇弟,你醒啦?!你怎么才醒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担心。”

    宋京朝这才意识到昏了几天地小皇弟现下已经醒过来了,他往前跑两步,下意识张开手又迅速僵在半空中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你都睡了快三天了,你之前到底是怎么惹到孟北春的啊……”

    “皇兄,”眼瞧着宋京朝就要对孟北春的事刨根问底了,宋京暮从容地笑着出声打断,“我已经醒了。你不用再担心啦。”

    他伸出手虚虚掩住宋京朝的嘴,笑着摇摇头,他其实很享受这种被在意的感觉。

    距离太近,宋京朝能够闻到小皇弟身上的草药味。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带着初春的生机。宋京朝觉得此刻再去聊鞭伤事件,实在是太煞风景。

    所以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宋京暮突然想到宋京朝带自己走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们回家”。此情此景,他突然好像能理解一点什么是“家的温暖”。

    而宋京朝看着身形单薄的小皇弟,心疼愧疚与莫名的脸红混合在一起,觉得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对方才是。

    最后是宋京朝如梦方醒地意识到小皇弟病体未愈,便自然而然地牵着小皇弟的手进屋去了。

    “皇兄,过几日可是上巳?”

    “是啊。上巳多有意思,能出宫玩呢。不过你病体未愈,还是好好休养比较好。”

    “我要去的,皇兄。”

    宋京朝有些恼了,他真的不懂小皇弟到底知不知道怎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刚想好好讲一番大道理,侧目时却望见对方垂下眼,轻轻叹一口气。

    “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太久了。”宋京暮叹了口气,这固然是他的真实想法,但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出去积累人脉啊。

    困在这里啊。宋京朝突然又想到宋玉汝那句“遵守规则”了。

    是啊,他们都被困在这黄金囚笼里。

    宋京朝突然没办法了,他无法去反驳些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道:“那你养好身体,到时候可跟紧我哦。”

    末了宋京朝想到上巳左右是为了祈福,觉得寓意是极好的,便认真地补充:“宋京暮,你要长命百岁。”

    屋内的烛火已经被燃起来了,宋京暮看着太子殿下认真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这样轻快的氛围也感染了他自己,于是他也认真附和:“好,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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