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之章─水珞与空(1) (第1/2页)

    “你造就了我的生

    我能回应的只有让你拥有宁静的离去。“

    “这百年的美梦因你而在

    这份感谢如今已无人接收。“

    ※※※

    踏在雪地上，眼底是纷飞的樱花，成片的樱花林是十多年来的结晶，在雪中绽放，不曾凋谢，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却依旧摇曳着淡粉的美景，如梦似幻，的确，这些景象对於曾经而言就是梦就是幻，却是现在的真。

    男孩有些话想说，却总觉得梗在喉咙底说不出口，下意识瞥了眼一旁和自己十指紧扣的nV孩，再望向不远处漫天飞花与漫地白雪中唯一的一幢木屋，温馨的暖h灯光与简单贫瘠的家，他们需要的东西向来不多，闲情逸致是看书赏花观雪和闲聊，或许偶尔来几句情话，但这些是如此得来不易。

    因为nV孩曾经Si过。

    Si而复生是多麽遥不可及的事物，不论是哪个异世界又或者仗着什麽名号，要让Si者重新拥抱生命，需要拥有的媒介必定不简单，而必须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以百倍来计算，这麽想来这是多麽奢侈的生命，因此才说它得来不易。

    代价是个长命万岁的历史伟人，现在还活跃在天界的领导者，一万年的寿命兑换nV孩一百年的存在，一b一百，就着不论如何还是能拥有bnV孩更漫长更久远的生命，这是天界之主的坚持。

    媒介是当时唯一一位时空间魔法师，万年难得一见的时空间魔法师是两人的良师益友，同时也是在五十年前离世的空间契约神，能将时间进行转换转移，没有他，就算找了千百个人作为寿命的交换者也无助於事。

    「你想问吧。」水珞的声音向来悦耳，不论是心平气和的讲话、意气风发地宣告、气势滂沱的呐喊都一样，她就像是天生的h莺鸟，却同时也是灵敏的镜子，无时无刻觉察着周遭的人微小的心思。

    「嗯……你为什麽要收下？」

    不指名道姓，但空确定水珞会清楚他言下所指的物品：茵悦坦萨安特意留给空间，却在五十年後的今天被随意转手的遗物。

    「因为它希望。」

    「难道空间不是意气用事吗？」

    空鲜少反驳水珞的话，但此刻他却有GU冲动，他想这或许是不对的，不论是空间或是茵悦坦萨安本人都好，难道他们都甘愿就此放下吗？没有什麽事b起被留下更残忍，作为曾经茫茫等待Si者复生的人，空知道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候是怎样的感觉，空虚、期待、茫然，更不用说是等待一个不会再回来的人。

    「空，你觉得空间是个怎样的人？」

    「欸……一个怪人。」

    听着空很诚实又很不确定的回答，水珞忍不住笑了开来，得到空无奈的苦笑。

    「那茵悦坦萨安呢？」

    「更怪的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倒不收敛着笑，水珞坐到木屋外的长廊上，没形象的就趴在上头开始乱笑，旁若无人般，没个三两下就笑到累了果断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饶有趣味的看向坐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空，没有笑过头的自觉。

    「我其实也不太确定这样做对不对，不过空间的眼神并不像意气用事，或许在我们没想到的地方，它和茵悦坦萨安早就想清了，毕竟啊，他们总b其他人想得更远，对彼此的暗示也更明白吧！」

    回想起稍早时，空间那双美丽刺人的眼睛底透着的是果断决绝与明了，虽然水珞并不清楚不论是茵悦坦萨安为什麽要留一个盒子给空间，又或者是空间在这五十年间醒悟了什麽，但她想，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盒子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不会再还回去了，不论如何。」

    空感觉内心那GU躁动感已经淡去，水珞说的话他懂，但换做其他人讲或许空还会固执地继续自以为是的见解，不过正因为是水珞讲的，所以他才更被安慰，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就水珞而言，她想说的只是要空别想太多而已。

    说到底他们两人都不是事件正中心的关键人物，不过刚好掺入这一脚，恰巧知道了全局罢了，都过了这麽多年时间，他们早该退场，也没有多留在这个舞台的理由。

    「那里头是什麽？」

    「自己打开吧。」水珞把盒子放到空身旁，目测来看，她没有开过盒子的迹象，盒子边还积攒着灰，但从她的口吻听来就像她早就知道这里头会是什麽，也没有任何疑问。

    「你猜到里面的东西了？」

    少nV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是准确到就算在野外迷路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交给少nV指引的程度，若是在连开封也没有的前提下就有如此自信，想必她对於内容物也猜个十之。

    「老实承认，没有。」

    「欸！」

    说不惊吓是假的，空诧异的回望笑得一脸纯良的水珞，想着今天这人真的很Ai说玩笑话，偏偏这笑容太纯良不知道到底是讲真讲假，就连与水珞最为熟识的空也难以轻易下定论。

    「我没骗你啊，茵悦坦萨安那家伙的心思我还猜不来。」无辜的表情、真挚的眼神，好吧，这下真的没说谎了。

    「你想骗人我还看不穿，别讲着模棱两可的话啊……」

    「会吗？我可是很诚实的唷，从头到尾都没说谎。」

    空向来最奈何不了水珞说话，还真的是一句都不骗人，可真真假假朦胧不清，总在隐隐约约指着不同条路，前一句还带点真实感，下一句又像在暗示着谎言，擦边擦得信手拈来。

    「那我也先不开好了……话说回来，你的没有是没有证实里面的是什麽吧，你有想法了对吧。」伸手抚过水珞纯黑sE的长发，数年不变的优良发质让一丝丝的发从空指间滑过，不易捕捉，就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