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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往P股上拔罐? (第3/3页)
连飘落的雪花似乎也在视线交汇的这一刻而停留。 “哎呀我草这个代驾怎么回事啊!!”宁执川骂骂咧咧揉着脑门从另一侧车门下来,“我英俊的脑门!小牧你有事没!……小牧?” 牧风眠没有回答。 倒霉的司机腿被卡在了前座,但好在并没有危险。处理车祸需要一些时间,宁执川挠了挠头,看向牧风眠:“你们认识…?正好正好,哎这个好心的大高个,我把我们小牧就交给你了…” 牧风眠刚想婉拒,背对着他的夏屿却突然回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被夏屿钳在了手中。 牧风眠的右手手腕有着不正常的红肿,看起来是刚刚车祸造成的。 “你受伤了。”夏屿终于说出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身体里的酒精被暖气熏出了睡意,在车上睡着的牧风眠一直保持着斜靠在窗边的动作,于是急剧的碰撞让他连人带手都狠狠撞在了窗户上。 但牧风眠却并没有当回事,除了感觉不太严重,还有比起纠结这些事以外,他更想快点离开面前这个人。 然而宁执川一听到受伤立刻又咋呼了起来,牧风眠是队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他的那双手金贵得不得了,多少年的工资也赔不了。他急得抓耳挠腮,正恨不得马上打电话叫120时,好心大高个却开口道:“我工作的医院就在附近,去一下吧。” 宁执川看着夏屿拿出来的就业医师工作牌,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泪眼汪汪:“呜呜夏医生真是大好人!快把小牧带过去吧呜呜呜他的手耽误不了呜呜呜呜…” 夏屿看向牧风眠,征求他的意见,“可以去吗,学长?” 夏屿工作的这家医院不大,是一个私立的医院。 牧风眠的手腕只是基础的扭伤,夏屿撕开一片膏药,贴在了他的伤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 1 夜里人不多,只有钟表的嘀嗒声。牧风眠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开口道:“怎么会来这里做医生。” “饿不死罢了。”夏屿将膏药四周修剪了一下,让它不会影响到手腕的动作。 “我以为你会去你哥那里。” 夏屿笑了笑:“他最烦吃老本的人。” 空气再次归于安静。上药的过程中夏屿一直握着自己的指尖,这让牧风眠有点不自然。 夏屿的手很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即使是在炎热的盛夏,他的指尖也是冰凉的,就像现在也是。 “夏医生!还好您在!”走廊外有人叫他,一个气喘吁吁的小护士紧接着闯了进来:“楼上16床那个又开始喊疼,要不您去看看…” “那我不打扰你了。”已经快十一点,牧风眠很知趣,“外面雪小了,我先回去。” 夏屿点了点头,他把一盒药膏推在牧风眠的面前:“记得上药,要少用手。” “这怎么好意思…”牧风眠摸了一下衣服口袋,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好像落在宁执川的车上了。“我这次没有带钱,要不我明天送——” 1 “不用,这都是我自己的药。”夏屿打断他。 他收拾好药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白色制服,又顺手把桌上的记录本翻开,看向外面的小护士道:“我马上来。” 牧风眠不再耽误他的工作,只说了一句下次有空请他吃饭当作答谢,便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但他离开以后,夏屿却没有着急上楼。他站在窗边看着牧风眠步履匆匆的离开,在雪上留了一串脚印。 什么下次有空,明明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夏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有着属于牧风眠的温度。他轻轻抬起手,将指尖含在了嘴里。 那天夜里,牧风眠少见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他大二快要期末的场景,因为某次和外班的打架而被记了过,停了一周的课,责令回家反省。最后课停了一周,他屁股也肿了一个周。 这么大人了还要被家长揍,实在不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于是他做了另外一个。 1 作为G大的传统,每次在期末之前要聚集所有在校生开一个动员会,为了节省时间,通常是大一大二一起,大三大四一起。 夏屿坐在牧风眠斜后方,刚好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与高挺的鼻梁。他百无聊赖地转着笔,舞台上方的扩音器忽然刺啦一声传来巨大无比的噪音,夏屿手一哆嗦,笔飞到了前面。 “哎牧哥。”他拍了拍牧风眠的肩膀,“帮我一下嘛,谢谢啦。” 坐在前面的牧风眠头都没回,只微微一侧身捡起那根笔往后一扔,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牧风眠请了一周的病假,今天刚刚才回来上课,脸上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苍白——如果不是他昨晚看到了,他真就相信了牧风眠生病的鬼话。 “牧哥~”夏屿不依不饶,趴在桌子上,用笔戳了戳牧风眠的后背,“还生气呐!别气了嘛,我不是故意在你洗澡的时候——” “闭嘴。” 前座的Alpha猛地回头,目光危险而充满警告,嗓音却有点发哑。 夏屿立刻马上噤声,右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乖乖坐直听讲座。 可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能全怪他。 1 夏天的暴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夏屿正在外面和人打球,只听轰隆一声,就被倾盆暴雨彻底浇了个透。他急急往宿舍赶,拿了个毛巾就要往浴室里冲,没想到一开门,就被升起的水雾包裹住了。 牧风眠背对着他,颀长的身影隐在雾中。 水珠从他的肩膀处缓缓滴落,夏屿却在他白皙的后背下方精准捕捉到了一处深红。 “啊呀…” 夏屿惊呼道:“学长你的屁股好红,怎么回事呀!” 正在打沐浴露的牧风眠动作一滞,他今天刚刚回宿舍,看夏屿没有在,一时间就忘了锁门。自己伤还没完全好,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人看了全。 他心跳陡然加快,却没有转身,装作很自然地继续拿起沐浴露往身上倒:“拔罐拔出来的痧。” 夏屿故作讶异:“往屁股上拔罐?治什么的呀?” 牧风眠耳朵红得要滴血,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祛湿。” “原来如此。”夏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毕竟病了一周呢,是该好好治治…那我先出去啦。对不起啊牧哥。” 1 牧风眠心神不定,没有留意到身后夏屿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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