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荆回廊】一个停车场_【卫苍/洛苍】新生(女装站街救风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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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苍/洛苍】新生(女装站街救风尘) (第3/6页)

枝末节,只要结果可以令……他满意,无人在意何为真相。就像如果我不站出来,那若曦就会成为那只可怜的羔羊背上一条人命,那如今您需要一个凶手,这个人是我还是若曦,又有什么区别?”卡徒路斯点到了痛处,十手卫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随便抓个替罪羊,草草结案是上头想看到的,那卡徒路斯和若曦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因为十手卫本身和红玉也并没有区别,他们所追求的都不过是一个真相,一个善恶终有报的太平盛世。

    “卡徒路斯,无论黎威尔是什么样,在海临,在天境,我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十手卫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卡徒路斯的手,那双手冰凉已失了温度,十手卫不禁又紧了紧力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卡徒路斯再一次沉默,他将手抽出来,哪怕他是那样留恋这份温度,眨眼间赤红的发丝纷飞,兽耳自发间探出,白皙的手掌变为狰狞的兽爪,火焰萦绕其身仿佛自地狱而来的恶犬,那凶兽般的压迫感让十手卫下意识的抽出十手挡在身前,但一切又仿佛转瞬即逝的泡沫,眨眼间站在他面前的又是那一身素白长裙的卡徒路斯,似乎只有他左手破碎的衣袖在无声阐述一切并非幻觉。“官人说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蒙冤,”卡徒路斯看向他,一字一顿的发问,“那如果我本就是为虎作伥的伥鬼,背着罄竹难书的累累血债,又如何算是无辜之人?”

    十手卫看着那双眼,恍惚间突然顿悟了,一直以来他感觉到的一丝违和感,不真实感,都源于此。

    那被卡徒路斯隐藏得很好的,一颗毫无生机但求一死的求死之心。

    ……

    “官人莫不是当妾这里是茶铺,走过路过便进来讨口茶解渴?”卡徒路斯为十手卫奉上这杯上好的龙井,看着他牛饮不仅嗔了一句,“害,大家这么熟了这不路过就来坐坐,你要是觉得糟践了你的好茶,下次给碗清水也行。”十手卫老神在在,这烟柳巷近日有异动,许多家的姑娘都说晚上得见一白色鬼魂游荡,衙门便加派人手在此巡视,人手短缺这事儿自然就落在了十手卫头上,好巧不巧的他巡逻期间救下了一个突发恶疾的老太太,这老太太便是敛香阁的老鸨,这才让十手卫能天天喝上敛香阁头牌的茶还不至于破产。说话间一块面包颠儿颠儿的跑过来,他叼着心爱的玩具绕着十手卫转,一条小尾巴摇来摇去,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来的次数多了,十手卫也就和这只名叫“赫兰多”的小狗混熟了,这小狗极通人性,有时候十手卫甚至怀疑这小家伙已经成精了——他甚至知道在十手卫去拉卡徒路斯的手时乖乖叼着玩具回自己的小窝里。

    感情上的事总是难得糊涂,十手卫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何时动了心,或许是几个月下来的相处,或许是最初那一眼的惊艳,但说到底如今他的心已经沦陷,那就说什么也想抓住了不放手。“妾曾听闻官人已有婚约,想来应是个好姑娘,”然而卡徒路斯并未接下十手卫的示好,他们之间本只隔着一层水红帷幔,却仿佛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天堑,“又何必在妾身上浪费时间?”“……这是从哪儿听说的?”十手卫揉了揉太阳xue,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这事儿吧,不能这么算,当年我初来海临因外人身份处处碰壁,眼看着就要到了去要饭乞讨的地步了,是天境县韩家出手相助,他们要的是打开边陲的商道,而我要的是在海临立足,所以才有了这一纸婚约,算是把两家人拴在了一条船上,但是吧,韩家大公子今年才二十有五,二公子撑死了也就二十,再小点能十七八,我呢?我都四十了,那孩子给我当儿子都行了,要不是他小时候身体情况特殊他家人都以为他活不长也不会有这荒唐的婚约,我估计啊,现在两国合作已经稳定,韩家也是想着什么时候能退婚就退婚吧,毕竟人家二公子连个画像都没给过我,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不知道。”

    “这样看着妾,是想再续一杯吗?”卡徒路斯被十手卫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想笑,只是那笑意转瞬即逝,“其实官人不必与妾解释这些。”“其实很早之前我就一直想问,只是觉得会触及你的伤痛,如今也一样,你若不想答便不必答,”十手卫望着那帷幔之后的身影,终是将盘踞心头的疑问问出了口,“以你的身份,为何会流落至此?黎威尔境内发生了什么?是否会影响到海临?”卡徒路斯沉默着,他藏于衣袖的手陡然握紧,那些血淋淋的回忆不受控的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十手卫感觉到有什么扯了扯他的裤腿,低头望去便看见了赫兰多,他恍惚间竟从一只狗的脸上看到了难过和劝阻,“……在黎威尔,所谓皇室,其实并非血脉传承,而是黎威尔的土地孕育的生灵,无父无母,天生天养,自古如此直至圣冕降临,圣冕是黎威尔的天,就算是太阳的起落也是遵循圣冕的意愿,我的族群在高压之下艰难求生,如今已是几近灭绝,”卡徒路斯沉默了良久,久到十手卫以为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他才娓娓道来,“我自幼便被圣冕带回破晓圣廷抚养,多年来所受教育所学技艺,都是为来日为圣冕神妻做准备,似乎那边是我活着全部的意义。”

    闭上眼卡徒路斯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日的厮杀声,鲜血,利刃,嘶吼,呻吟,一切的一切在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前都显得那般无力,即便呕心沥血卧薪尝胆如此春秋岁月,他们仍然无法撼动神明,而因为小腹的那一道契约,卡徒路斯不得不对着他的同伴们举起了剑。

    “卡徒路斯,我随手捡的一条狗,如今也妄图弑主?”

    “看看吧,看看他们,在他们眼里你是叛徒,是伥鬼,从来都不是同伴。”

    卡徒路斯睁开眼,他看着眼前的帷幔,水红的色彩仿佛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神妻……呵,mama救起临阵脱逃的我,将这个身份作为所谓的……卖点,大肆宣传,也因此我留下了这个名字,这个烙印着破晓圣廷痕迹的名字,”卡徒路斯自嘲的笑了笑,“多么讽刺啊,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早已明白,我是圣廷骑士团的骑士长,是他的刀,他的盾,他的玩物,却唯独不是他的妻。”十手卫觉得不对劲,即便看不真切对方的神情,即便只是听着这平静的叙述,他也敢断定对方的情绪不对,那种时常萦绕在卡徒路斯周身的疏离感和虚幻感在被无限的放大,直觉告诉他不能放着不管。“冒犯了。”十手卫不顾脚边嗷嗷叫的小狗,他跨过那条天堑,将笼罩着卡徒路斯的帷幔拉开,赤发的男子坐在榻上,那双眼中所压抑的情感让一个局外人读不懂也做不到感同身受。“过去的伤或许永远无法抚平,但你也可以试试创造点新的回忆,”十手卫在昊苍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海临别的或许比不上黎威尔,但胜在安定,人嘛,总是要向前看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十手卫一向对自己的话疗很有信心,但是那一天他感觉到了挫败,卡徒路斯只是一如往常淡淡的笑着点头,似乎十手卫的声音根本没有打破笼罩着他的囚笼传入他的耳中。

    ……

    最终无奈之下,十手卫只能公事公办将卡徒路斯作为疑似凶手带回了衙门,而若曦和老鸨则是重要证人一起带了回来。

    本案涉及朝廷命官,知府老爷听完汇报便要求立刻审理此案。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惊堂木一拍,知府看向跪在堂下的几人,问道。

    “卡徒路斯,于敛香阁为妓。”卡徒路斯微垂眼帘。

    知府的眼神在卡徒路斯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他确实那般美丽惊为天人,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媚态让人几乎挪不开视线。“卡徒路斯,你为刺史案自首,但本官派去现场调查的人员有不同的看法。”知府大手一挥,十手卫便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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