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女皇_番外(二)同病同忧相矜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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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同病同忧相矜怜 (第2/3页)

不见般,不停大喊,不停捶打慕容清,慕容清被打得疼痛却不放手,「雨!不用怕的!皇兄就在此处!雨,父皇说了,待你好了,吾等就可以一同住在琉璃轩??你忍忍??再忍忍??」

    高公公急急跑来,差点因踏上碎片滑倒,他稳了一稳後把琴放到慕容清跟前,「殿下!」

    「有劳、高公公。」

    高公公想上前帮忙又不知从何入手,只能掏出手帕不停擦泪,慕容清承受着慕容雨发狂般的痛击,艰辛地伸手弹了几个音,慕容雨便停止了大喊,也不再打他了,反而紧紧搂住他,慕容清换了换姿势,然後用心地弹奏皇平常Ai弹的曲子。

    曲子轻快愉悦,但听得g0ng人潸然泪下。

    直到慕容雨发出均匀的呼x1声,慕容清才停下来,然後他看了看门外一直不敢离开的g0ng人,g0ng人才陆续进来,有些人抱慕容雨ShAnG,为他涂药,为他更衣;有些人则来收拾碎片,飞快打扫;高公公则一边拿起慕容清瘦小的手臂,一边哭着为他包扎,「殿下,老奴怎担得起啊?」

    「吾无大碍的。」慕容清看向被扔到角落处,散满一地的红豆糕,「高公公,今早是谁负责雨的早膳的?」

    「知道殿下定会追问,老奴已让人跪在外头了,就等殿下发落。」高公公擦了擦泪珠。

    慕容清握住了发疼的手臂,缓缓走到外面,只见一个小太监跪拜在地上,瑟瑟发抖。

    「抬起头。」

    小太监惧怕地慢慢抬起头,慕容清看到他满脸眼泪鼻泗,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来乾元g0ng侍奉已有多少时日?」

    「回殿下,奴才来了不满一年。」小太监的鼻泗正在滑下。

    想来今天乾元g0ng内人人忙得不可开交,父皇不在,高公公本来伴在父皇身边,大概也是得了消息才赶来的,所以安排早膳的任务就落在这个看来十分机灵的小太监身上。

    只是他再机灵,也不会知道,血洗坤元殿那天,地上也有被人踏碎,浸满红血的红豆糕。

    若是父皇知道此事,纵使这个小太监毫不知情,还是只有Si路一条。

    「你可知罪?」

    「殿下!是奴才错了,预备了三皇子殿下不喜欢吃的糕点,以致弄伤两位殿下!奴才罪该万Si!」小太监哭得眼泪鼻泗一同喷发,慕容清皱了眉。

    说「罪该万Si」,可他这个模样根本就不想Si。慕容清只觉他口才不错,跟雨差不多大,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流畅地说话,而且雨都如此发狂了,他却只说他「不喜欢」,明显是个知进退的。

    「你有罪,吾惩处,你可有不满?」

    「任凭殿下处置!」小太监再拜,却可怜兮兮地看向慕容清。

    「吾将要去寒山寺,大概两个时辰後便会回g0ng。两个时辰後,若你能在琉璃轩内寻得岗位,那吾就把你留在身边,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但若你在琉璃轩无所事事,无所用处,吾会将你送到父皇面前,让父皇定你的罪。」

    「是!殿下!奴才??奴才一定会尽全力??的!」小太监一听见慕容清的话便行了大礼,然後急急向琉璃轩跑去。

    「殿下!您这是——」那小家伙JiNg灵得很,能在乾元g0ng侍奉陛下,在琉璃轩又怎会谋不到差事?殿下还把他留在身边,不就是保护他,不让陛下杀掉他吗?

    「高公公,父皇回来若然问起,就说吾越俎代庖,斗胆将应要处置的人都处置了。」

    高公公对上慕容清的视线,才明白慕容清这样处置小太监,除了想要留小太监一命,但更多是为了不让其他g0ng人受罚——毕竟其他g0ng人都疏忽失责了,若照皇的惩处,定少不了一顿板子,「??是。」

    慕容清走回屋内,看了看熟睡的慕容雨,掏出手帕为他抹掉额上的冷汗,又再回头走到高公公面前,「高公公,雨睡後大概两个时辰便会醒来,这两个时辰内你派人好好守着,不准发出任何声音。雨醒来後你让厨子煮上一碗鱼丸羹,鱼丸做得、做得可Ai一点,再去请皇祖母来,就说不肖孙儿,拜托皇祖母照料雨弟。皇祖母为吾预备的马车已在g0ng门等候多时,吾已耽搁了,不得不动身,故此,有劳高公公了。」

    眼前这位小皇子也不过十一岁,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高公公眼泛泪光,又向慕容清作揖,「殿下,老奴遵命。」

    ??

    寒山寺上,寒风刺骨,但慕容清仍然坚持踏上长长的石阶。来到大殿前,他稍稍整理好衣衫,调整了呼x1,才拜见了一玄大师。一玄大师领着他到偏殿,为已逝世的先皇后点上一盏长明灯,然後放在佛像脚下盏盏长明灯的前方。

    「殿下,点灯後还须诵经,老衲已屏退左右,殿下请放心。」

    慕容清双手合十,向一玄大师躬了躬身,然後看着一玄大师踏出偏殿,关上了门,他才转身看向佛像慈悲为怀的目光,偏殿关上门後,yAn光无法透sHEj1N来,长明灯的灯光只照亮了佛像与木案的前方。

    佛祖座下的灯光摇晃了一下,映得他的双眸特别深郁。

    两年前,他们兄弟三人因为後g0ng那些卑鄙龌龊的Y谋失去了母亲。而最近连日来,他夜夜不得安眠,一直梦到满身血W的母后在坤元殿内啜泣,以致昨天他便求皇祖母让他来寒山寺为母后祈福。

    他走上前,撩起长衣摆,然後在白布帘旁的蒲团上跪下。

    他仍然双手合十,口中开始诵经,但背着诵着,泪水就自他紧闭的双目徐徐落下,划下一道又一道淡淡又深刻的痕迹。

    他把佛经都诵了几遍,然後还是忍不住哭着向佛祖吐露自己的心声,「抱歉??我知道我应该要坚强的??可是、可是今天是??今天是母亲的忌辰??我能不能就软弱一下???佛祖,请您告诉我??母亲能到西方净土吗?她还快乐吗???能不能替我告诉她??孩儿很想她?」

    慕容清好想失声痛哭,却只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全然崩溃,但这一忍,便让他瘦削的背颤抖起来。

    母后,清儿真的好想您,真的,好想——

    「你放心,她很快乐。」

    慕容清闻言,便惊讶地抬起了泪眼,看着面前的佛祖,佛像仍然慈悲地看着他,「佛祖??开口了?」

    「你是个好孩儿,你亲娘一定可以去西方极乐世界。阿米陀佛。」

    慕容清正伤心难过,可伤心归伤心,他仔细想了想,只觉奇怪,他是否个好孩儿和母后能否到达西方净土有何关连?而且什麽叫「阿米陀佛」?

    「是阿弥陀佛。」慕容清用手帕抹乾了眼泪,然後左顾右盼——不见他人。

    「啊,原来是阿迷陀佛,因为迷路了,所以要来找佛祖指点,对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压低声线在扮老人说话!

    慕容清举起了烛台循着声音的方向仔细照看,才隐约看见右方布帘後有一个小nV孩的身影,呈跪姿,大概跟他一样是来参拜的。可是一玄大师已屏退了左右,她为何能走进来?又是何时走进来的?还是她一直都在此处?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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