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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无法限制魔鬼，魔鬼总有办法钻出缺口。”法律被标记了备注。

    魔鬼，总是能在纪律下游走，他们的智慧过人，这种智慧不断地超出制定纪律的人们之上。

    然而违背法律的家伙却不一定是魔鬼。

    ──我喜欢雪。

    尤其是那种遍地覆盖的雪。

    虽然寒冷，但遍地如纯白的纸一般，那样的雪让我觉得整座城市乾净无暇，即便存在wUhuI，在白纸之中也能轻易寻获，黑白分明。

    ─十年前，东部联合教宗帝国，地方教会─

    「哥哥，我又赢了，嘿嘿。」

    和我下棋的，是我的表妹。喜好分明，血脉却相当混杂，她的父亲是我的舅舅，留着另一半是魔族的血，据说她的母亲也是个混血儿，所以严格来说我的表妹只有四分之一人类的血。

    她苍白的皮肤如雪一般的洁净，那红宝石般的眼睛如雪中红，不禁让人回想起母亲的一句话。

    “这片雪地曾被红sE渲染、天空曾被乌烟笼罩。”

    那时黑白再也看不清，世界就像是堕入了一片混乱sE的地狱。

    她不一样，红白分明，不留一丝wUhuI，是个美丽的nV孩。

    我憋着不愉快的情绪说道。「再来。」这是我当下唯一能说出口的话。

    她叫做斯诺，是个下棋的好手，b我见过的任何棋手还要来得强，在学的期间仅凭藉两盘经验之差就与历经战场多年的爷爷来的更擅长这场游戏，我们时常玩再一起，虽然我们是表兄妹关系，但却b我任何的手足都还要来的亲昵，更像是真正的亲meimei一样。

    我不甘我的失败，但不得不服她的胜利，每一步彷佛都知道我的下个动作，即使我预测了她的下一步，她又会推敲出下下一步令我震惊。

    那便是我的meimei，令人疼Ai又敬佩的meimei。

    她雪白的皮肤与美丽的红瞳固然美丽，但也印证着身T畏寒，每当雪染天空之时，她的血sE就透不出唇，每一次看的都难受。

    「不喜欢雪。」她说道。

    「我倒不讨厌。」我回道。

    「好冷。」她又说道。

    「但很美丽，就跟你的皮肤一样。」

    「嗯…」实不相瞒，那一次我才知道即便是魔族，也会有跟人一样会出现羞涩地表情。

    心想，魔族与人也没圣经上那麽的有差异，莫非舅舅与舅妈也是这麽认为的吗？

    我曾这麽想过，想当着他们的面问一下，关於魔族的一切，但不知为何再也联络不上他们。

    「哥哥。」她时不时会抛出同样的一句话。「我想见爸爸mama。」

    「…抱歉。」我无法正面的给她回应，每一次大人对我的问题都是置之不理，彷佛在忌讳着什麽，但我并不憎恨他们，他们从来没对斯诺表现出不满或是差别对待，虽然从不让她出席重要家事的会议，但自始自终她都一直被当成家人对待，斯诺既然从不表示出不满，我也没有发表抗议的理由。

    除了她的父母。

    不知在什麽之後，我注意到了人类对魔族的对待是非常令人难以想像的，我们家就跟外面彷佛不在同个世界一般，魔族不被当成有知X的生物一般，那时我记得得很清楚，堪b所谓的奴隶之下也不为过。

    或许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去了解了魔族的历史，也重新审视了斯诺，渐渐地发现，她真的是个既聪明又可Ai的meimei，她与书中的魔族完全不同，是个善良、好奇，而且对策略游戏充满热情的meimei，我不得不怀疑圣经与历史之中的话，是否是真实的。

    「我们来玩我发明的游戏，好吗？」

    喜好玩游戏的她，就如同太yAn一般，在寒冷的冬天也如此灿烂温暖，向我抛出了提议，那句话就跟以往一般，是对我发起的一种较量。

    要我说那游戏的规则，那已经不可能了，因为那是一套利用暗号作为游戏规则的游戏，简单来说，斯诺会出给我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谜题，而我作为挑战者去破解它，这就是整个游戏最简单直白的规则。

    然而我印象中只玩上了几次，我就再也见不到斯诺了。

    「为什麽？为什麽要让诺斯住教会？」

    「这是教宗的指示，每位生活在人类社会的魔族都必须在那修行，然後得到认可。」

    那时的我还小，不敢与长辈顶嘴，只知道这种事做不得，每一次我都选择忍耐他们的要求，然而唯有那次我忍不了。

    「诺斯既聪明又善良，何必去教会进行修行，肯定是Ga0错什麽…」

    「你敢顶撞教宗和家主？！」

    「…！」

    是啊，我真的不敢，也没有人敢，否则那时斥怒着骂我的母亲，也不会露出那副难受的表情。

    那之後我对那件事的印象，一声不吭，连反抗都不敢做，还说什麽斯诺就跟亲meimei一样，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什麽也没做，成为了我最後悔的一件事。

    ─净化教会，第一教堂外─

    「准备好了。」马克西姆小跑步过来向集中在潜藏在教会外头院子的我们搭话。

    「明白了。」我回应道。「准备好了吗？拉斯。」

    「随、随时可以！」矮小的魔族回应道。

    「我之後再问你们什麽时後串通好的。」马克西姆对眼前的状况仍然有着不解，但很快地接受了现况，看来他非常知道事情的先後顺序。

    不过也算是我亏欠他的，在完事之後有必要跟他解释清楚，解释为什麽…

    费特恩、拉斯、雷克斯，这些齐聚一堂的问题魔族，为何会和我们站在一起，不过说是和我们站在一起，b较像是他们并不在我们的对立面来说b较合理。

    我并不清楚马克西姆的觉悟够不够，他没有我可以去信任的资本，但他一直都是个沉着稳重的家伙，并且不是笨蛋，如果他真的是莫瑞斯的走狗，我们很快就会失败，他也不会以身犯险。

    我们就像注定会相识一般，抱着反抗之心的聚在一起，虽然并不知道彼此怀着什麽样的目的，但至少路都在同一条，没有什麽b走在一起的同伴更加来的让人充满信心了。

    「等事情结束後会一一告诉你的，马克西姆，就当是加入的太晚的你的惩罚罗。」我开着玩笑道。

    「不过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罢了，拉思想逃、芬拿想抓住莫瑞斯的把柄…」费特恩指着地板笑了笑「达摩斯想要这地底的东西。」

    费特恩没说出自己的目的，但我也没去追究，这也是我们彼此之间的共识。「我要的只是真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