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同人/雁默】反锁_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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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第3/5页)

长的一圈。霓裳还在的时候,他削过兔子来逗自家小妹的欢心。霓裳挑起一个,欢欢喜喜来向他炫耀,他哥哥是多温柔的一个人。

    最终,策天凤不带怜悯地碾碎了这种温柔。

    “冥医先生让我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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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削去外皮的苹果放在盘子里,逐渐氧化。默苍离同他无话可说。

    “我不是你的老师。”

    上官鸿信扬唇,淡淡地笑,笑是冷的。

    “老师,除去这层关系,我跟你什么都不是。”

    他看向默苍离,眼里是辨不明的幽黯深渊。

    “你不该让陌生人进门。”

    他从不是个好取悦的人。上官鸿信同他相处这么多年,表达感情早已不用滥俗的讨好。大多数时候,只要身边人足够安静,默苍离就可将其视同空气,眼不见为净。上官鸿信在他的目光下无处立足,最后他也厌倦了思量,思量本就无用。他终究敌不过默苍离。他们之间差着许多年腥风血雨,岁月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他遇见默苍离时,默苍离便已一身死气。这个前提一旦成立,无论他如何改写算式,都无法重置故事的开始。找到他,教导他,容忍他,都是为了墨狂的传承,默苍离把他看作一把能刺入他胸膛的剑,而不是一个终结他命运的人。

    一件物品不该有意见,不该提出异议。他需要保持沉默,机械地听从。默苍离说“出剑”,他便出剑,沾满手的热血——弑师。霓裳已经倒在他的王座下化为春泥,他不想再踩着默苍离的头颅登顶。他不是俏如来,学不会那种天生的自我牺牲。反正默苍离永不会缺少弟子,在他之前不多,在他之后也不少。

    上官鸿信拿起那把刀,冰冷的陶瓷贴合掌心,始终保持自身的凉意。它像个漩涡,将热量吸收去,而后一切温情便不知所踪。他调转刀口的方向,纤薄的锋刃抵上默苍离手腕,青色血管里流着不疾不徐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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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切。”默苍离提示他。

    “让冥医处理尸体,”他顿了顿,又说,“东西在柜子里。”

    他将手握在上官鸿信手背上,微微用力,以他一贯的性格,相当迫不及待。

    上官鸿信不说话,他稳住力道,刀锋往下一寸,刺破皮rou,刻下一道细细的血线。期间抵住默苍离的压力,不更深一分。默苍离被他这般直接拒绝,指尖一颤,缓慢松了力气。

    凡是利用,都需先有破绽。他亲手塑造出一个无懈可击的雁王,又能以何种利诱他、何种情动他。上官鸿信要的无非是他活,他却想死。两方背道而驰。

    上官鸿信抛下陶瓷刀,用拇指抹去上头的血渍。默苍离的腕上伤口很浅,血珠扭曲蜿蜒,快要凝结。他捧起那支手腕,温热的唇触上伤痕,白到透明的肌肤在血液晕染开后浮出浅粉。默苍离冷眼任他施为,这不是上官鸿信对他宣誓的不渝,而是他至死不肯顺从默苍离意志的偏执。他虔诚地俯首,却是为了推翻他。

    一个嘲讽的笑容开放在伤口上,上官鸿信觉出cao控的快意,他抬起头,唇边还有残血,噬咬着默苍离残存的几缕温情。

    他说:“这有什么关系?”

    “俏如来杀你,只是早晚问题。”

    “是因为不是我吗,所以一秒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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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苍离想抬手,但终究未动。在他身边,时间似乎格外缓慢,每一秒都溢满煎熬,默苍离必须紧紧把握自己的心跳,将脏器平稳的跳动作为度量的刻度。上官鸿信提醒他,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他不会让他死。

    他忽而有些倦意:“痴人说梦。”

    上官鸿信在冷光下看他,看不透默苍离并非耻辱,他自年少时就爱上不属于他的、世间所有的神秘。默苍离就像宇宙里一颗遥远的恒星,自顾自旋转,循着永无终结的轨迹。他朝他靠近,抵不过光年的距离。

    要是他什么都不懂,或者假装不懂就好了,偏偏他又有一点特许的权力。默苍离的眼睛、呼吸、情绪都会说谎,但当他要求真相时,默苍离也会给他片面的真实。复杂又矛盾,他生来就是一座迷宫。上官鸿信觉得好笑极了,他爱他精妙的分支,环环相扣的算计何等惊心动魄。他已经困了十年,故而憎恶默苍离根本没有出口。

    默苍离的刁难在唇下蓄势待发,伤害上官鸿信的方式很多,他可以选最简单的一种。然而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霓裳何辜。上官鸿信在他开口前压过来,默苍离尝到他唇边自己干涸的血渍。他摸到沙发上的手机,按亮屏幕,递到上官鸿信脸旁,要他看清自己的虚伪。

    “你没有回,我以为你是不同意。”

    上官鸿信想接下手机,默苍离没有松手。沙发对两个男人来说太狭窄,默苍离的长发被他压住,便不适地皱起眉。上官鸿信默默盯了他一会儿,收回手。

    “以沉默开始,以沉默结束。老师永远是老师,默苍离永远是默苍离。”

    他金色的眸依旧停留在默苍离身上,睫下一层疏密有致的阴影。

    “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背叛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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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理智,是盲目。”

    默苍离老毛病发作,躺在沙发上指点江山,眼睑下淡淡青色,似乎休息地不好。

    “你为什么不骗我?”

    默苍离眼睫微微一动,他淡漠的眼分与上官鸿信一瞥,随即转开视线。

    “骗你什么?”

    上官鸿信说:“我不知道。”

    他要骗他有太多方法,他隐瞒他太多。

    “老师,”他捏过默苍离的指尖,将手机解锁,那条讯息无回应,也没有被删除,“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我会骗你。”默苍离说。

    上官鸿信一怔,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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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

    “我喜欢你骗我。”

    他揽住默苍离的腰,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湿热的呼吸落在默苍离白皙的颈侧,如同玻璃起雾。

    “老师难得会说好话。”

    “愚蠢。”

    默苍离手指蜷曲,在虚空中抚过他的肩。他的关怀从来没有重量。

    上官鸿信准确地截住他的手,将默苍离的掌心按在自己身上。

    “怎么作戏也不做全。”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默苍离熟悉他的气息。上官鸿信何尝不是在骗他,他只是懒得拆穿。

    默苍离一直是块清心寡欲的磐石,被上官鸿信用小小的树枝撬动,他为什么为他动摇,默许了这段关系。也许这世上真的有所谓巧合,也许所谓巧合不过是精心设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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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既然我来了,顺便清下东西。”

    他知道上官鸿信在观察他的反应,如此近的距离,连脉搏都能触摸到;他不知道上官鸿信对铜墙铁壁执着什么,铁石心肠不可能有温度,勿论反应。

    “嗯。”

    上官鸿信继续说:“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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