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ED-30set_to:0=[ewstory] (第3/4页)
一个潘多拉之盒,所以我恐惧。 同时,我的好奇远胜於我的恐惧。还有兴奋和期待。因为它足以改变我的生活,不论是变好,还是变糟。 一边嘲笑着自己思想的矛盾,我向潘多拉之盒内窥视。 首先是一份执行档。 当我执行它,也自动开启了TK3的模拟战软件。 档案没有带我去台南的农田。而是带了我去一个我从未踏足,却熟悉不过的地方。 雷斯多夫。二十年前。这是井上和我在大巨蛋训练时所用的数据。 Pa0火划过天空,掩护着步兵的冲锋,数十台Y机甲在交火区来往穿cHa。 一发Pa0弹飞来,击中了TK3的腹部,爆炸引发了滚滚沙尘。我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被炸毁的是TK3坐标上的一栋房子。三到四层高的石屋,现在是不足三米高的碎石堆。 1 TK3就像是鬼魂一样,双腿穿透了石堆站立,而且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一切都和训练时的一样,但是更强烈,更清晰。 我听见惨叫。Pa0声都盖不过去的惨叫,混杂在血r0U之躯的战嚎之间。 如此强烈、剌耳。远胜於训练时的感觉。 这是井上那份档案的原本模样。没有经过任何调整。换言之,这是井上亲身经历过的事。 我驱动机T,移动了一小段路。 雷斯多夫是个稍有规模的小镇,看去大概也有过百栋石房。城镇中央有座喷水池广场,八条马路也以喷水池作为中心呈放S状扩散开去。 一台绿sE的B机甲,肩上有个白sE五芒星,从其中一条路冒出,背对着喷水池靠近,最後拿了一栋石房子作为掩T。时机刚好,石房子为他挡下了不少Pa0火。这个过程中,B机甲也没有停下过扣扳机的动作,一直S到他不得不停下来更换弹匣。 「掩护我!」是布鲁斯的声音。 然後才是井上。 1 「掩护你!?谁他妈有空!」 布鲁斯走出来的方向也冒出了机T。是V91。纤瘦的身驱和笨拙的动作,在Pa0火下不仅像一副骨架,更像骷髅。组成兵队前进的骷髅。 骷髅的武器似乎威力不高,起码b绿sE机甲要弱。但是数量够多。足够让躲起来换弹的布鲁斯再也没机会探头还火。 「妈的,随便做点甚麽啊!」 「……行!」 深灰sE的另一台机甲飞来,往马路上连续投放好几颗炸弹。布鲁斯不需要再担心骷髅兵队的事。完成掩护的深灰sE机甲开始回头,降落在布鲁斯旁边。 「炸得漂亮。」 「不客气。」 与此同时,其他肩上有着白sE五芒星的机甲也陆续现身,在喷水池广场聚集。 有的人还在向着不同方向开火。有的人在互相确认状态。井上则是从布鲁斯处拿走了几个机甲用的手榴弹。 1 又一轮Pa0击开始了。远处的回音之後,是空气被投S物撕裂的声音。井上的机T再一次起飞,在空中进行机动。地面上的布鲁斯大喊着要其他人散开找掩护。 我抬头,想去看Pa0弹飞来的轨迹,却先注意到在被火光染红的云层之间移动的黑影。大的黑影在路径上又留下了许多小黑影。忽然间,黑影变成光点。数不尽的光点垂直落下。我放大TK3看见的画面,原来那些是Y机甲喷嘴发出的光。他们从飞机上跃下,冲往交战中的地面投身战火之中。 地面的人也注意到他们了。曳光弹和导引飞弹相继出现上升,冲着天空中的影子而去。被云层挡住的更多飞机开始坠落。流星雨的路径也乱了起来回避着Pa0火。井上的机T也不得不展开机动,但是天空太过窄小,他不仅要避开Pa0火,还得小心别撞上那些Y机甲。 他在掩护那些Y机甲,一直到後者降落地面。 Pa0击停止,然後是陆上单位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枪声,战嚎,惨叫。重新上演的一切,让我以为记录档被重新播放了一次。但是TK3告诉我没有这回事。 记录档正常地播放着。 这是另一次进攻。 之後会有更多次进攻。 在记录档还正常播放着的时候,我开启了另一段档案,一段音档,并期待着井上的声音。 1 冒出的却是jiejie的声音。 「嘿,明。是我。」 我本想回应,但是声音没有让出空间。 「以防你自己傻傻地对空气说话,我事先声明,这只是录音哦。」 多谢提醒。 「不知道你会在甚麽时候打开这个档案。希望是很久很久以後。但是你打开了这个档案,代表我和罗沙预想的情况成真了。你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人,十分有可能是我。当然,我会尽力避免这个状况。但是,我应该已经Si了。而你正因此失落。」 再一次,罗沙.圣地亚哥证明了她有多麽的算无遗策。我该为她高兴吗? 「我不知道该从甚麽地方开始。你知道,jiejie我从来就不擅长说话讲故事。况且我现在的头脑也很混乱,说起话来可能会有点难理解。但是,我……我有种预感,自己一定要赶快留下些甚麽。不管是当成自己活过的证明又好,还是留给你的遗产都好。不然就来不及了。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个小时。也许罗沙算错了,布鲁斯.威尔晚一点就打来了。天知道会发生甚麽?如果我Si了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敌的。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用人狼扛过多少子弹。仍然,我每次都全身而退。除了……除了我在桥上中的那一枪。 1 我怕了。 我意识到了:人是会Si的。 人活着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人们活太久了,我们也太久没听过有人Si去了。 於是我们便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我们再一次经历或是见证Si亡。哪怕是以不自然方式触发的,我们才会记起Si亡这种自然现象。 我好怕。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