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到白月光就开后宫_jiejie的信(太长了所以放番外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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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ejie的信(太长了所以放番外吧) (第2/5页)

炽热如火的爱恋之情。她本来就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绝性格,自此更是变本加厉,疯狂地纠缠他。

    从一开始伪装成报恩,用自己的心理疾病在他面前示弱,恳求他的帮助,博取他的同情心,再到后来被识破真面目后,宁肯同归于尽也要拉他下水。我暗暗为此担忧,他却像是毫不在意。

    我的朋友……不,我已经不想也不能再用朋友这个词称呼她了。苏曼音从此不再是我的朋友。我已经抱有足够的警惕心,却还是低估了她的下限。她企图公开对他告白失败后,竟然打算给他下药。

    好在他及时察觉到那杯茶有问题,没有喝下去,从此对她更冷淡,尽可能避开一切和她见面的机会。他在学校里威望很高,他下定决心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他不想见的人自然也无法见到他。

    这件事过去后,我怒不可遏,彻底与她决裂。她也发现了我对他的感情,企图以此来要挟我帮她。我怎么可能会帮她?我恨不得她永远沉睡在湖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能够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到了这学期末,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就要永远和他分别了。以他的身份,以他的敏锐,察觉到我的心思后,我们还能有再见的机会吗?

    他逐渐沉默寡言,浑身笼着一层倦怠的气息,他的课也越来越少,空余时间里都在处理交接的事务。

    办公桌上干干净净,摆放着枝叶翠嫩的绿植。有两次我从他来不及关好的抽屉里看到了白色的药瓶。

    他越发不爱见人,每天深居简出。但那扇房间门仍然对我敞开,每次我抱着一叠作业或者试卷走进来,都会看见他站在窗边远眺的背影。有时他也坐在软椅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我走过去,刚拿出毯子给他盖好,他就醒了。

    现在他唯独对教我读书还有点兴趣。我拿过他手里那本书,是一本诗集,我对外国文化没有兴趣,却还是勉强笑着问他:“博尔赫斯的诗好看吗?”

    他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只是翻到其中一页让我自己看:

    月亮、象牙、乐器、玫瑰、

    灯盏和丢勒的线条,

    九个数字和变化不定的零,

    我应该装作相信确有那些东西。

    我应该装作相信从前确有

    波斯波利斯和罗马,

    铁器世纪所摧毁的雉堞,

    一颗细微的沙子确定了它们的命运。

    我应该装作相信

    史诗中的武器和篝火,

    以及侵蚀陆地支柱的

    沉重的海洋。

    我应该相信还有别的。其实都不可信。

    只有你实实在在。你是我的不幸

    和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

    这首诗的标题叫作《恋人》,我一读再读,我确信我没有读懂它的慧根,却也逐渐从中体会到一丝美感。

    那不是来源于艺术,而是来源于此刻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恋人。

    他在我耳边,像念咒似的轻轻念着最后那几句:“我应该相信还有别的。其实都不可信。只有你实实在在。你是我的不幸和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看似平淡的诗句被他这么念出来,好像忽然增添了无穷韵味。叫我胸膛的一颗心不断地沉下去,软下去。

    我翻开那本诗集勉强看了几页,昏昏欲睡,他却正起了兴致。

    打开另一本书,将里面的诗一句句念给我听,这回终于念的是古诗了。语调抑扬顿挫,好听极了。我只顾欣赏他的腔调,对诗的内容全然没有留意:

    楼台风日忆年时,茵溷相怜等此悲。

    着地可应愁踏损,寻春只自怨来迟。

    繁华早忏三生业,衰谢难酬一顾知。

    岂独汉宫传烛感,满城何限事如棋。

    叹息似的,他又低声重复了遍:“繁华早忏三生业……”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色。那一刻,我只知道他很寂寞。酸痛的感觉像一根针刺进我心里。

    我实在忍不住,刚想过去抱一抱他,却看见那向来挺直的脊背慢慢弯折下来,他好像很疲倦似的趴到桌上,胸口不住起伏,发出阵阵急促紊乱的喘息声。

    砰!他的头碰到了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忽然抬起手掌仓惶地往半空中一伸,抓住了面前的一尊老虎瓷像,将它碰倒。他握得很用力,苍白手背上绷出明显的青筋,几乎要将这瓷器捏裂。

    我愕然又不知所措,下意识轻拍着他的肩背,颤声询问:“老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痛苦,想起抽屉里的那些药,正要拿出来给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克制着力气,那颤抖的手掌却还是把我手腕上的皮肤捏得发红。我听见他轻轻抽气,仍埋着头,嗓音沙哑地说道:“不用了,你先出去。”

    他语气十分坚决。尽管十分想违逆他的意志留下来照看,但我不敢赌他的喜怒,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几天后,我带着笔记本上三楼找他。当时已经是傍晚,附近没有开灯,楼道昏沉沉的。他正要下楼,走到楼梯边上却一脚踩了空,咚咚咚滚下去。

    他摔落在拐角处,身体砰地撞上墙,瘫软在地,不动了,过程里除了这悚然的碰撞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活像一具尸体。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跑过去,把他抱起,搂在怀中,他连喘息声也没有一点。我只好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有微弱的呼吸。可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妙,不是因为摔跤,而是因为另一种痛苦。他脸色发青,牙关紧咬,身体冰冷又僵硬。我六神无主,摸索着他的衣服口袋,想掏出手机来打急救电话。

    好一会儿,他才醒转过来,他一苏醒就握住了我的手,那力道很弱。我听见他含混不清地念了个名字,然后又嘶声道:“别打电话……把药拿给我……”

    楼道里太暗了,他看不清。他把我错认成谁了呢?他伸出的手背无意中擦过我的脸颊,像是感受到那片湿腻,略停了停,然后轻轻地拭去了我脸上的一道泪痕,嗓音沙哑温软地哄:“不哭……”

    我流着泪,没有说话。搀扶着他慢慢走回办公室,他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大半重量都由我承受,我感到一种酸苦和甘美混合的满足。

    药其实就在他衣兜里。我去倒了杯水喂他吃下。吃完药他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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